4.一月一号那该告诉你我是谁吗?(1/2)
2014元旦,远处烟花绽放的瞬间,程雾看见程风笑着说了句话,声音被掩盖了,程雾依稀听得是:“程雾啊,过年早点回家。”
程雾却快要抓狂了:“白园就没找过你,是不是?”
“是啊,你就死心吧。”
白园是程雾的前女朋友,也是程雾高二班上的团支部。听程雾说是因为她自己多次不交班费和捐款,白园多次下课放学追着她要钱,两人就熟了起来。程雾青春期在程风看来有点中二,总是独来独往,带个耳机就隔绝了世界。白园是那种甜甜的女生,微微一笑左边的酒窝就绽放,面相倒是和程雾挺配的。那时程雾在校外面租了房子,有一次程风周末放假回来去看程雾,进屋见到一个小女生红着脸——那就是白园,明显程风来的不是时候。但看程雾,还是一副没事的样子,说着,姐姐怎么来了,姐姐要喝茶吗之类的话。
两人分手的原因是在今年暑假被白园的父母发现,气极了的大人在电话里大骂不要再来骚扰我家女儿,不要再把白园带坏之类的话。那天,程雾缓了缓还是打电话过去道歉,说都是她的错,是她哄骗白园的,也和白园父母保证再也不联系白园,请他们不要怪白园。更让程雾难受的是两人填的志愿还是同一所大学,幸好不是同一个专业,不然程风都没法劝程雾去上大学。
程风的爸爸程立军就是程雾的姑父,自从那件事之后,程雾就一直住在她家。程立军夫妇待程雾和程风一样,程风有的程雾就不会差,甚至在程雾犯错的时候都第一时间关心她而不问对错。那时经济发展得快,别人都说程立军收养程雾,视如己出,生意上顺风顺水是回报;下一句就是,可惜动容了上天,但那孩子却不知感恩。前两年还好,也可能是因为程雾那时还小,不爱说话,部分原因也因为寄人篱下的怯生。但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大家在谈笑说笑时,程雾的沉默是故意的。甚至出现了周末失踪的情况。程风记得那天放学程立军神色惶然的来接了自己,路上问自己有没有看见妹妹程雾,回到家程立军就程风妈妈说,程雾丢了!那天程风的晚饭是吃的冰箱里的面包和牛奶,直到半夜,程立军夫妇两人才回来却没找回程雾。第二天警察调取了监控,程立军见到程雾上了6路公交心里瞬间就明白了,程雾大概是偷了钥匙回了她自己家。程立军开车去接程雾,程雾开门前还趴在桌上做家庭作业,见到姑父姑母的的平静样子,就好像她只是出去到朋友家玩一样。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不过也没几次,因为那一片拆迁了,建成了商场,程雾没事就一个人去一家餐厅吃饭,那个位置是她原来的家,不过这是后话了。
程雾的状况,程立军都想找心理医生,还好上初中成了一个转机。虽然程雾还不爱说话,也不爱学习,但笑的时候多很多了,还会在程立军夫妇两人生日的时候发短信。
程风之所以在程雾告诉她和白园的事情不惊讶,那是她早就知道了程雾喜欢女生。
程雾初中的时候,程风已经上高中,住学校,那时候是真的很少见到程雾。有一次,周五放学回家,半路上遇见程雾和一个女生迎面走来。在路上偶然遇见程雾,程风当然会上前打招呼,有时候还会给程雾点零花钱。那天正好遇见,程风发现程雾同学脖子里挂的学生卡上贴的寸照没有了,顺口问道,寸照哪去了?那个女生很苦恼地摇摇头说,不知道,大概是班上和她作对的人给撕了。当时程风问完就觉得自己的问题有点奇怪,不过听到这回答,她想到了,寒假检查程雾作业的时候,有一张寸照从程雾的笔记本里飘了出来。不就是这肤白可爱的小女生嘛。
自此之后,程风就留意着程雾的情感取向,不点破,有空也看着相关书籍,后来程雾的性格越来越好,成绩也是。其实感情是没有区别的,不一样的只是每个人的想法。
初中毕业的时候,程风还故意问那女生,程雾说,从前两天去拿毕业成绩大概得过十几年之后的同学会才会见到她吧。那女生成绩很好,去了省第一的高中,家也搬去了,而程雾考上了和程风一样的高中,也不错了。
程雾把冰棍的木棒子投到远处的垃圾桶里,叹了口气说,迟了一步最后再怎么努力都追不上她了啊。
程风装作没听到,心里却是很动容。程雾话不多心里果真会想得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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