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万圣节有这么疼吗?(1/2)
说到如何认识这个比自己小十岁的程雾,陈习雨也觉得是缘份。习雨家附近的广场里有一家叫恋恋风尘的咖啡店,程雾在里面打工,在没有和顾清一起去咖啡店之前,习雨从未注意过这个人。
顾清在北城,那次她来南城是和习雨一起参加大学同学的婚礼,当天晚了就住在了习雨家里。第二天两人在外面吃了饭逛了一会儿,想着在咖啡店坐着聊会儿,顾清就该开车回北城了。
外面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冷风来自四面八方,落叶被打湿贴着地面。在这时节举行婚礼,大概是决心携手一起度过冷冬的人,的确这同学不顾家里反对,匆匆和一个浪子结了婚,也许今天他们已经一起浪迹天涯了。习雨自问,自己是没有这样的勇气和决心,也可能是没有遇到值得这样的人吧。
两人走进咖啡店,刚坐下,过来一个服务生,喊了一声,顾清姐姐。习雨抬头看见一张年轻的面孔,带着一抹腼腆的笑容。
顾清听到这一声姐,眉眼弯弯,习雨看得出来这并不是客气的笑脸。
“程雾!在这里打工吗?又长漂亮了啊。”
两人简单地聊了下,程雾得继续工作。本来两人聊着昨天的婚礼,这时碰见程雾,话题也就转了。
顾清说,程雾父亲是顾清爸爸的同窗,多年前发生了意外,成了孤儿的程雾那时候突然得到了很多人带着同情眼光的拜访,但下一年他爸妈祭日那天来看程雾的只有顾清的爸爸。听说那时失去父母的程雾,在姑父家也不好好呆着,弄得所在的居委会差点把她送进福利院,后来大了些,就乖了些,愿意待在姑父家也好好学习了。今年居然考上了南城师大,现在大概就从北城的姑父家搬出来。
顾清又笑着说,别看这孩子在这打工,她相对于同龄人来说,还是挺有钱的。今年她满了十八岁,从父母那继承了遗产。对她这个年龄的孩子来说,渐渐长大意味着束缚和责任,对程雾来说,却是自由吧。
习雨没问程雾的父母是出了什么事,这也没什么重要的,毕竟这孩子也这么大了。
谈话期间,习雨刻意没去看程雾,怕被她看出来刚才是在讨论她的悲惨遭遇,无形之间就似乎有了一种刻意的小心翼翼。
程雾过来送来两片红丝绒蛋糕,说是请两位姐姐的。习雨猛然想起来,半个月之前,十月十一号,自己的生日,就是这人送过来一块芝士蛋糕,说是店里免费送给寿星的。那天是星期六,习雨坐在角落里用电脑整理着资料,这时突然一个人走过来,说了声,生日快乐。习雨也像今天一样猛然一惊,想起是自己的生日,这时咖啡店里的音乐是有点感怀有点温柔的《Happy birthday,love for you》。瞬间,习雨对这家店好感度蹭蹭至上,真是有心了。
顾清的问话打断了习雨的回忆,她问程雾:“你刚才说你在附近租了一个公寓,是在华盛小区吗?”
程雾说:“是的,房东对我说要出国了,我正打算把它买下来。”
顾清笑道:“你这是微服打工啊。”
三人一笑,顾清又说:“这是我大学同学陈习雨,她也住在华盛。”
程雾微微低头喊道:“习雨姐姐。”
习雨也笑着应声。
顾清说:“习雨,程雾喊了姐姐,平时有什么事照顾着她啊。”
程雾说:“哪里用照顾啊,我又不是你三岁的儿子。”笑着就走开了。
“哎呀,程雾这丫头说到我三岁的儿子,想到了我最近的烦心事,还没和你说呢。我爸妈,朱眠他爸妈都在催我生二胎,朱眠最近出差,倒是省得听唠叨,我一个人啊,被四个人天天车轮战。咕咕才三岁正是可爱的时候,我也才二十八啊,等咕咕七八岁惹人嫌的时候,我再生个孩子玩玩,不是正好嘛。”顾清用小叉子,挑着一块蛋糕愤愤地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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