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与委蛇（1/2）

“你真的惹火我了呢。”

绝美的容颜漾开一抹蛊惑人心的微笑，罗曼愈生气就笑得愈灿烂。

她松开胡葵的下巴，扬起手正准备挥下一巴掌时，另一道冷森的机械音阻止了她。

“住手。”

三人寻声回过头，除了胡葵，其余二人流露出略微错愕的表情。

但罗曼很快恢复回原来浅笑嫣然的模样。

“你很有勇气。”她不知是褒是贬道。

“难道不好么？”阎非天只盯着罗曼，仿佛其他人不存在一般，“放过他们，我跟你回去。”

“放过谁？”罗曼将胡葵推向牛嘉良，她径直走向阎非天，笑盈盈地问，“你觉得你有资格和我谈条件？”

“你觉得有就有。”阎非天望入罗曼未含笑意的眸子，“只要你不动她，我愿意臣服你。”

“你愿意臣服我？”罗曼的眼底掠过一丝惊讶，她细细打量着阎非天似观察他话中的真实度，“为什么忽然改变主意？”

“我认输了。”阎非天简洁的回答显然无法说服罗曼。

于是他补充地说：“你说得对，我根本没办法逃出云巅。联系不上外界，也找不到帮手，我插翅难逃。我思前想后，不如向你低头，免了那些折腾。”

听阎非天流畅地供述“自首”理由，罗曼轻笑着鼓了鼓掌。

“毫无破绽，可惜你的眼神里没有屈服。”她凝视着他，话锋一转，“不过你抱着什么想法不重要，我要的只是结果。”

“结果就是我放弃抵抗。”阎非天的冷静让罗曼微微眯起美眸。

“放弃抵抗是吗？”她伸出手抚上他的脸颊，和颜悦色地命令，“那就在这跪下。”

“……”

见阎非天一动不动地站着，罗曼又缓缓开口：“怎么？只是嘴上说说的服从吗？”

她是存心羞辱他。

阎非天很清楚他如果选择投降，会遭到罗曼怎样的对待。

可一个半小时前，他还是接纳了博士少女的建议，只为达到目的。

坐在储物间等着胡葵的时间里，博士少女通过项圈上装载的联络器联系了他。

“林少爷你逃了？”

“嗯。”他将盒饭放到一旁，储物间里布满着灰尘，确实像胡葵说的那样鲜有人来，“我仍在云巅。”

“我试着入侵了云巅的安保系统。”博士少女的语气听着有些伤脑筋，“云巅运用安保系统的地方很少，基本都靠人力，几个监视用的摄像头也只装在正门、教学楼和停车场等主要场所。”

“若搞到通行证就好了。”阎非天沉吟道。

“通行证？”

“对，能自由出入云巅的通行证。但是校董级别的人才有。”阎非天走到紧闭的窗户前，这个角度往外看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

“林少爷我查过大门的监控录像，通行证扫过识别器后，门卫会在监控器前再确认一次。”博士少女一边敲打键盘一边告诉阎非天，“唯一的例外就是学院理事长的车子。”

“你的意思是门卫不会检查罗曼的车？”阎非天挑了挑眉。

“没错，应该是她的车被输入进云巅的安保系统里，识别以后就自动放行。”

博士少女的回答令阎非天想到了铤而走险的一招。

“罗曼的车停在什么地方？”阎非天突然发问。

“她在云巅有私人别墅，车子在别墅的车库里。”博士少女看了一眼屏幕上的车辆管理系统，她像意识到什么地对着通讯器说，“林少爷你不会想偷车吧？”

“这是目前最可行的方法。”

“不不不，通天塔的每辆车都搭载着人工智能锁，除非车主本人授权，谁也不能启动车子。”博士少女慌忙阻止阎非天，并告诫他，“强行开启的话，会直接触发警报，林少爷你三思啊。”

“你漏说了一种情况。”阎非天纠正道，“通天塔的车辆管理系统是可以远程控制车子。我进入车子，你来远程启动。”

“可我没权限。”博士少女顿住手头的动作，这系统确实有这功能。

“我说过我有最高管理者的账户密码。”阎非天从窗户边上的角落翻找出一个鸡毛掸子，他轻轻挥掉窗台堆积的浮灰。

倾泻进储藏室的一束光，照耀着飞舞的灰尘，静静地落地。

“在说之前，我想问你两个问题。”阎非天的神情变得严肃又冷酷，尽管博士少女看不见，但她感受得到这股无形的压迫自通讯器那头袭来。

“好，你问。”博士少女干脆地答道。

“第一，你为何被罗曼关在通天塔；第二，你为何知晓我人在云巅？”阎非天直切重点地问。

“林少爷是怀疑我吗？”通讯器那一头的她皱着眉反问他。

“这要视你的回答而定。”阎非天平静地说。

“我先回答你第二条。”博士少女深吸了一口气回道，“我被抓以后一直想着该如何逃脱，我思来想去唯一能救我的人就是你。于是我想方设法地联系你。就结果而言，我运气好。”

“运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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