屑(1/2)
押解着武莲的车子稳稳地停在严家大宅的门口。
当车门被打开时,夕阳的余晖便照射进车厢中,武莲下意识地闭了闭眼。
“下去。”蒙面男冷淡地推了武莲一把。
武莲踉跄着往前走了一步,她回过头望向态度转变的蒙面男,想起车内两个人不欢而散的对话。
“我想看看你的脸。”
面对武莲的要求,蒙面男讥诮地开口:“你不会把我当成旧情人了吧?不过我也不介意和你玩一玩。”
蒙面男说着摸摸下巴,两眼放光地盯住武莲的胸脯。
“下流!”武莲羞愤地扭过头,蒙面男这般回应又令她怀疑起自己的判断。
武澈是一个骄傲自负的男人,他绝不会流里流气得像个混子。
也许真的是她想多了,林博没有骗她,这个蒙面男不可能是武澈。
武莲正暗暗思索着时,她已被其他几位蒙面男带着进入严家的大门。
走道两旁每隔两米就站着一名护卫,他们对她视而不见般地只瞧着前方。
看来严苏安特意加强了严家的防卫,他果然早就计划好今天的绑架。
武莲紧锁眉宇,心想着她一定得找机会逃出去。
穿过与寅虎堂大宅相似的回廊,武莲被那群蒙面男押入正厅。
而严苏安优哉游哉地坐在太师椅上,边喝茶边笑眯眯地望着进来的武莲:“堂主大人今儿大驾光临寒舍,老夫有失远迎啊。”
说罢严苏安放下茶杯,转向武莲身侧为首的蒙面男问道:“你们几个没怠慢堂主大人,没让那些阿猫阿狗惊扰到堂主大人吧?”
“属下不敢。”为首的蒙面男低头回禀,“惊扰堂主大人的宵小之辈都已清扫干净。”
“很好。”严苏安满意地点头。
“很好?”武莲冷笑一声,“都说虎毒不食子,那是你亲生儿子!你怎么做得出这么残忍的事!”
“你说严昊?一个不成器的儿子有等于无。”严苏安压根不在意严昊的安危,“这点老夫还是和你爷爷学的呢。”
“和我爷爷学的?”武莲重复着严苏安的话,警觉地盯住站起身的他,“你想说什么?”
“堂主大人难道从未怀疑过自己父母的死?”严苏安右手拄着把柄刻有虎头的单拐,一步一步走近武莲,他贴着她的耳边阴测测地说道,“你的好哥哥不曾告诉过你真相么?
“你……”武莲往旁边挪了一步,拉开与严苏安的距离,“你骗人!我父母的死只是意外!”
“你就继续这么认为。”严苏安似乎不意外武莲的反应,“当年你父母不希望你和你哥哥在十二众这样的环境里长大,他们带着你们离开寅虎堂。而结果你也看见了。”
严苏安伸手拍拍武莲的肩膀,劝慰般地说:“你爷爷那么重视你哥哥,怎会允许你父母带走他?本来你也是要死的,但你哥哥保住了你。他当着你爷爷与老夫的面说,若你死,他绝不独活。”
“你和我说这些到底有什么目的?”武莲避开严苏安搁在肩头的手,“我哥哥的事不用你来说三道四。”
“目的?当然是为了实现你哥哥的愿望。”严苏安讪讪地收回手,他看着武莲假装慈祥地微笑道,“你哥哥他希望你永远保持纯真,不被这个地下世界污染。而老夫我也抱着一样的想法,帮派之间的权力斗争对你而言太残酷了。”
武莲沉默不语。
“只要你签下退位书,把寅虎堂堂主的位子让给我,我保你周全,安安稳稳享受远离十二众的生活。”严苏安不再自称“老夫”地直接开出条件,他充满耐心地等着武莲的回答。
这么多年,他都熬过来了,不在乎这几分钟。
“若我拒绝你,是不是今天就别想活着出去了?”武莲说出严苏安未讲出口的威胁,而后摇着头道,“我实在不明白权力地位对于你们而言就那么重要,甚至高过人命?”
“所以我说你无法继承寅虎堂。”严苏安敛去脸上的笑容,“你觉得我心狠手辣?无恶不作?”
“我想得不对吗?”武莲冷冰冰地反问,“你害了多少人你自己心里有数。”
“对,都对。”严苏安拄着拐走回太师椅前,“但通往权力的道路就是如此。你感觉不到其中的险恶,是因为有人代劳替你做了那些见不得光的事。”
严苏安顿了顿声,望着武莲意味深长地说:“就某个方面来讲,你是一个幸运的女人。”
“别找借口,你迫害木槿也是为了通向权力?还有无忧,你对她们没有一丝一毫的罪恶感吗?”武莲瞪视着严苏安,一字一句地责问。
“木槿这贱人勾引我儿子,当年若不是她逃得快,我早送她去陪我儿子了!”提起木槿,严苏安的眼神好似淬了毒般。
“木槿与严烈是自由相爱的!”武莲不容严苏安侮辱木槿的辩解道,“你永远都不会了解什么是爱!”
“爱?”严苏安嗤笑出声,不以为然地继续说,“木槿是你爷爷身边的婢女。她看中严烈不就想飞上枝头变凤凰么!至于那个无忧,她若乖乖听话,要什么资源有什么资源。可她偏偏要抵抗,那就不能怪我不怜香惜玉。”
听完严苏安轻飘飘的形容,武莲忍不住地骂道:“你简直就是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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