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9章怎，我误会什么了？（2/2）

我停笔注视着他：“你敢保证对我始终诚实坦荡？”

他静默须臾，收敛了目光，在烛火映照下紧紧地盯着我的眼睛：“臣一腔心意，无可证明。臣愿为殿下死。”

“哦，是吗……”我脸有些热，低下头继续写字，“这可是你说的，你要好好记住，将来要兑现。”

安致和把粥端上来了：“韩将军请到偏殿用……”

我说：“无妨，守个灵而已何必那么多规矩，韩枢就在这吧，再陪我说说话。”

韩枢本来已经起身，听到这话又坐下来了。

待安致和走了，他说：“家父在世时教过臣，话说出口就是许了诺，无论如何都要信守。所以臣……”

“哦，那倒好，”我忍不住笑了，“那你那天说的想要我想要我什么的，也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了。”

他顿时脸红。

我写完一张手谕，取印盖在左下角：“韩将军好大的胃口，连一国太子都想要。”

韩枢：“殿下，我……”

“不用狡辩了，”我说，“你说过的话我都一五一十记着，看你如何表现吧。”

他说：“殿下……你误会了。”

我斜眼看他：“怎，我误会什么了？”

他张张口，什么都说不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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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韩枢，我有一肚子话不知该如何对太子说。

那天在太和殿上初见时，我把心思吐露得像竹筒倒豆子，自那之后便被他拿得死死的，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我慌张道：“殿下……你误会了。”

他便斜眼看着我：“怎，我误会什么了？”

那眼神把我看得通透，让我没法再打退堂鼓，只能静静陪在他身边，看着他把手谕写完，再看着夜色褪去，苍穹渐白。

天亮后百官都来了，今天是皇上下葬的日子。

我起身拜别太子，准备从偏殿出去。

太子拍了拍我的手臂：“辛苦你了韩卿。”

哪里辛苦，和你在一起时时刻刻都是愉快的。

话到嘴边仍是说不出来。

太子挑眉看着我，示意我有话就说。

我摇摇头，退出去了。

唉，还是说不出来。那天初见他时怎么一下就说出来了？真是奇怪了。

我到殿外，见到了江北海和陈念远，向他们拱手：“江伯，陈伯。”

他俩瞪着我：“你从殿里出来的？”

我说：“是啊。”

他俩又问：“你陪了太子一夜？”

我惊得后退一步：“没没没，不是那样……”

“不错啊，你与太子亲近些，江都军也好办事。”陈念远捋着胡须道。

江北海也直点头：“还怕你小子不够机灵呢，看来还可以啊，都不用我们教了。”

我捂着心口，心虚地冲他们笑：“过奖，过奖了。”

不一会靖王到了，好多人还不知道他回来了，都压低声音悄悄议论。

江北海也压低声音：“哎，你们说会是他吗？”

我们知道他说的是昨晚丞相和左右将军暴毙的事。我说：“没有证据，恐怕也找不出证据。”

陈念远点头道：“丞相这事做得毛手毛脚，恐怕只是个试水的。事情没成就被除掉了。”

我看着远处昂首阔步的靖王，心又揪了起来。

太子才刚到皇位上，今后不知还会有多少风浪。

若有风浪，我就为他做挡兵的将、掩水的土吧。</l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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