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心(1/2)
玉髓面有难色,李俏瞧见,能离开这种地方,哪有人会为难?
李俏让顺喜跟她出来,二人行到离人群远的地,李俏问顺喜,明明能离开掖幽庭,玉髓为何会为难?
“娘娘果然明察秋毫,玉髓不敢踏出掖幽庭是因为……”顺喜将玉髓的事,细细说给李俏听。
听完,李俏明白了,原来玉髓就是去年被皇上下令割掉舌头的那位宫女,“难怪我觉得她眼熟!”她之前是丁荷韵的侍婢,和玉髓,原先毫无疑问是见过面的。
“娘娘,求您救救玉髓吧,奴才一直在想法的搭救玉髓,然而奴才人微言轻,想救玉髓出掖幽庭根本无法,求您一定要救救她。”
“我既有心收玉髓到我身边来伺候,自会将她带走,她不敢出掖幽庭,想必是怕连累我们大家,你去给她说,皇上将她早忘了,皇上每天事那么多,咋可能记着她,让她放心出来……本宫乏了,就不进去了,我在此等着。”
说着话,李俏朝步撵过去,返回步撵上落座,顺喜“哎”一声,小跑着又回掖幽庭里去接玉髓。
掖幽庭大门口的两位老宫女、与掖幽庭里的一众罪人,瞧宁妃将玉髓带走,各个羡慕到家,她们咋就没那么好的命!
玉髓出了掖幽庭,掖幽庭的大门再度将两个世界给隔开。
……
玉髓进了百乐宫,修养了两日,才打扮一新的前去主子跟前伺候,玉髓与那些自由身的宫女不一样,自由身的宫女们,到了年纪便可出宫回家,而她入宫,是作为官奴被送入深宫里来的,她这辈子的结局,唯有老死皇宫,如今能靠上宁妃这棵大树,玉髓感激上天厚爱。
李俏将一众人打发掉,留玉髓一人在正殿,李俏坐在软榻上,打量片刻下方端立的女子说道:“这小模样长的真心不错,多亏小德子当初帮了你,要不然,这世上又少了一位妙龄佳人。”
玉髓害羞道:“奴婢一直念着德公公的好,有机会了,奴婢得好好的感谢一下德公公。”
“感谢他,我看就不必了,小德子现在大忙人一个,不是随随便便能见着的,咱不聊他了,你能否给我说说,去年,皇上为何要割你的舌头吗,那时我只听说,皇上将丁美人身边的奴婢降罪,但真不知,皇上因何才发了那么大的火。”
说起去年的事,玉髓面显委屈,丁美人给她说宁妃闲话还故意让皇上听了去,才叫皇上拿自己杀鸡儆猴。
玉髓非心思重的人,但自出了那样的事,往后的玉髓说话做事比之前谨慎许多。呆在掖幽庭里,玉髓干什么都小心翼翼,受了掖幽庭中人刁难,玉髓咬牙忍受从不反抗,经过一次死里逃生,玉髓只想保住命,活着走出掖幽庭。
玉髓将去年皇上降怒于她的前因后果娓娓道来,李俏听完“呵呵”冷笑,“就因这,你被皇上下令割掉舌头?”
“没错,就是这样,丁美人当时给奴婢嚼娘娘舌根,奴婢根本就不知怎么一回事,奴婢还很纳闷,她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些消息,奴婢要知丁美人天天等着见皇上,是为了在皇上面前给娘娘泼脏水,这事奴婢绝不敢干,奴婢再笨也晓得谨言慎行,却哪想那天,奴婢被丁美人差点害死。”
李俏暗暗的捏拳,那些人为了害她,在皇上面前到底煞费了多大苦心?手抚上肚子,孩子早没了,就算在这件事情当中,皇上也是被人算计的,李俏依旧不能、也不会原谅北冥彻。
经不住流言蜚语的考验,凭什么指望旁人真心待你?
“我曾听康嫔说,中伤我的谣言是皇贵妃放出来,为了扳倒我,皇贵妃还与皇后联手,今天听了你的话,我才知道原来不光她们,这中间竟也有丁美人参合。”顿了阵子,李俏接上:“我想你已经听说了,我将初夏赶出宫的事吧,今天我给你嘱咐一句,本宫不喜背主之人,我既要你来我身边伺候,便希望你能全心全意待我,你对我如何,我便回敬你同样,你可听清楚?”
玉髓跪倒,一手举过肩:“娘娘,奴婢在此发誓,若有一天,奴婢做了对不住娘娘的事,奴婢愿受千刀万剐,奴婢既认娘娘做主子,奴婢的这条命就是娘娘的。”
“好,有你这句话,本宫也定会待你如自家姐妹,起来吧。”
玉髓站起,“娘娘,奴婢再给您说件事,这事具体是不是真的,奴婢吃不准,但奴婢觉得,这事无论是不是真的,娘娘知道一下,也不算奴婢闲扯。”
“什么事,你说。”
“娘娘,据奴婢了解,丁美人明面上站在皇贵妃这头,实际上,她听命于皇后。”
李俏端起茶杯正要送到嘴边,现暂缓喝茶,“如此说来,丁美人是皇后的细作了,”她摇头,“同一个宫里住着,皇后还玩无间道,让我说什么好。”言毕,李俏抿了一口杯子里的茶。
玉髓被“无间道”这个词弄的怔愣,无间道是佛家用语,宫里的事,与佛有何干系,玉髓不懂,倒也没多问,她说:“娘娘,看您的样子,似乎是知道丁美人听命于皇后的?”
李俏放下茶杯:“原先只是有所怀疑,不能确定,今儿听了你的话,无非就是证实了我心里的想法罢了……丁美人此人,说直接一点,就一天生没脑子的蠢货,若非她还有点被人利用的价值,如她这号的傻白甜,想越过皇后与皇贵妃爬上皇上的床,简直痴心妄想。”
“傻白甜”三个字又令玉髓一怔,一而再的听主子言辞有趣,玉髓微笑,用“傻白甜”形容丁美人,确实符合至极:“原来娘娘早就看透丁美人,是奴婢多虑。”
李俏起身离开软榻,踱到正殿门口望着花园子。
宫里表面越平静,平静的表面下,必然是波涛愈加的翻滚!
皇后在干什么,李俏不知,但她晓得,皇后目前定在想着法的找皇贵妃的事,花果儿死了,皇后不借此机会狠剜皇贵妃的心,那就是把怪事出下了。景崇宫那头,目前也没传来任何消息,李俏自不信,皇贵妃会将花果儿死亡的这一页就此翻过。
殿门口立半宿,李俏忽地道:“走,咱去长沐宫看看惠嫔和小皇子。”玉髓应声,跟着主子出了百乐宫。
……
御花园的石子小路上,黄桂娥、丁荷韵一前一后的散着步,霜若、陆长海不远不近的跟着。
听说皇贵妃这两日如同霜打的茄子似得,整个人都蔫了,黄桂娥脸上生出难得的欣喜笑:“总在本宫面前耀武扬威的皇贵妃也有今天,本宫真想看看她变成了什么样。”
“皇后娘娘,您说到底会是谁杀了花果儿,会不会是百乐宫住的那位?”丁荷韵嘴里的那位指李环水。
黄桂娥说:“杀花果儿的人是谁,你放心都不会是李环水。”
“不是李环水?嫔妾觉得,宫里就属她嫌疑最大。”
黄桂娥停步:“你想问题的时候,就不能多用用脑子吗,你都说了,她嫌疑最大,这个时候花果儿死了,多数人都会以为是她干的,别人能想到这一层,李环水又岂会想不到,所以她不会干这事。”
“那么、那么李环水会不会反其道而行之,正因为她想到这一层,才真的将花果儿给杀了,因大家都想着她肯定不会干这事,反而就让人将她忽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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