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人洋馆 (13)(2/2)
在几分钟前,作为替身让自己躲藏,跟玻莉绕来绕去,最终让副本Boss不耐烦误伤的荷香,腰部化木,腿部以下基本没了知觉。
痛感和血液在腿间流通的感觉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带上假肢一样的别扭感,要移动还是能够举腿向前迈步的,就是没有原来灵活敏捷。
因为这,她发疯一样拍打自己浑身上下,只求抓住那只罪魁祸首泄愤,最好是把它压扁了碾碎。
那只蜘蛛,那只颜色奇怪的,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蜘蛛,让她平白无故的遭受了磨难。
它该死。
温言当然知道自己坑。
可她找想不到更好的,可以转移伤害的办法。
在心底默念对不起的温言边躲避着猛力拍打着自己的巴掌,边吐丝缠绕上荷香的四肢,在她发现白色的丝线越来越多,取出道具准备破开丝线以后,轻轻咬了她一口。
不能致-死,但是可以起到麻-痹作用。
在没有和队友集合之前不能轻易杀人,万一动错了手,‘友人’这方就会犯规。
一晚一人,不知道违规了会怎么样。
温言紧拽着荷香的衣领,在她倒下的刹那间跳起,降落在一旁的地毯上。
她看着这位女性玩家脸带不甘的躺在地上,也接收到了怨毒愤恨的那股眼神,一时间,温言感觉对不起这三个字非常的苍白无力。
有什么好说的呢?
她想着。
有什么好说的呢。
就算我心存歉意,这也不能抵消我现在正在干的事情。
她看向自己的双手,视野内出现了两只长长的,纤细的勾爪。
被分在了对立面,要干的事情就是赢过对方玩家,获取本场游戏胜利。
区别就在于,死亡时间的早晚。
这种局,这种游戏规则,就两种死法,一种是死在玩家手上,一种是让审判规则杀死。
温言缠绕着无法反抗的猎物,她架起黏性十足的丝线,牢牢的把荷香固定在了大厅地砖上。
到了夜晚,无法回到房间的玩家会被‘咔哒’袭击,那种四肢长长的,木制身体上布满粗糙划痕的木偶们。
从来没有被爱过的偶人们,对待不遵守规则的客人采取的行动,会温柔点吗?
温言不知道,但她知道无论荷香缭绕是‘盗贼’还是‘普通客人’,都会死在这个夜晚。
借刀杀人,这就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逃避亲手杀人的办法。
卑鄙,无耻,即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又能不脏了自己的手。
蜘蛛是没有泪腺的。
但她现在,有点想哭。
晚十点的钟声敲响,笨重的齿轮扣合,陷入深沉黑暗中的洋馆,寂静无声。
进过几番寻找,终于和队友悄悄交流了下信息的沉水长呼一口气,拧紧了房门,他活动了下手腕,把新鲜得来的部件道具‘眼睛’,‘耳朵’,随手扔在床上。
还好无烟没动手。
他站在床边,脱着复杂的华服。
照这个情况看,‘友人’还剩三人,‘普通客人’剩三人,‘盗贼’今晚基本玩完,我们赢了。
如果有压错身份的……
沉水取下圆润的胸贴,反复按压着肩膀被胸-衣带子勒出的勒横。
待会儿用部件道具验一下无言的身份,如果有压错的,明天把他给票出去。
装饰着蕾丝窗帘的床铺大而柔软,四角撑着雕刻华丽的床柱,在黝黑的,空间不大的床底,有一双眼睛,正静静的注视着床边随性踢掉高跟鞋,站在不远处,显得略有些大的双脚。
不是错觉,或是其他容易弄错看混的图案。
确确实实,有人,躲在了沉水的床底。
不知什么时候潜入了他的房间,一直一直,趴在他的床底下,默默等待着房间的主人归来。
这位沉默的,不请自来的客人,伸出了手。
划弧的寒光吻上了沉水脚腕。
没有一点预兆,脚筋兀然被刺入挑开,飞溅的鲜血沾湿了垂下的窗帘,连同地毯一起,被这热情的,鲜红的色彩渲染。
没有一点废话或是交谈,迅速从床底抽身而出的两米壮汉扑向了沉水,他手中匕首翻转,直直抹向站立不稳的沉水咽喉。
房间有人?!
沉水整只右腿失去了知觉,脱力,废掉一样软绵绵的,他支撑单腿后仰,险险躲开……
举刀刺喉是假动作。
泰森虚晃一招,重拳捣上沉水脸颊,将他击飞,最后摔在墙壁上。
“咳……”
血腥味上涌,沉水呸出一口血沫,原本光滑嫩白的脸颊迅速浮肿起来。
颈间绕上一只强有力的臂膀,这位强壮的,如同熊一样的男性玩家,不仅拥有力量,速度也相当的快。
大意了。
根本来不及躲避,仅仅抽出银针,泰森就从沉水背后环住了他,这姿势非常浪漫,不过现在看来,有些要命。
男人粗-壮的胳膊扼住了纤细的颈脖,不断施压,另一只手固定住手臂关节,防止沉水逃脱,或是被挣扎脱手。
他对刺入自己穴道的数枚银针不管不顾,仍旧不紧不慢的持续施力。
不能完蛋在……这里啊……
窒息感,面色开始泛红,脆弱的喉骨嘎吱作响,伴随着不妙的轻微耳鸣。
这王八蛋抗性这么高?还是吃了解毒药?
沉水翻起了白眼,颤抖着,反手往泰森腰侧扎进最后一根银针。
他能拿的起,能刺准的最后一根银针。
洋馆一楼的大厅里,传来一声熟悉的,女声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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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必须回房间,应该没有规定不能去去别人的房间(嗯哼)
嘛……女主她还没习惯大大方方没有障碍的夺取他人性命,先矫情一会儿,以后就,好吧以后也很蓝瘦。
我觉得普通人接受刀人是需要一个过程的,应该没人一过来就没有一点心理障碍的大杀四方然后各种流批的吧……
作者真的是女主亲妈,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