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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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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肃越近乎哀求的语气, 让诗三以为他是禁欲太久按捺不住了, 再想想自己最近有点忙碌好像也特别想要,于是掏出手机认真地给凌肃越回了一串的“月亮”。

“明天不用早起,我可以多陪你一会儿咯。”诗三拍着凌肃越后背道, “你可别哭啊,丢不丢人呐……”

一进酒店,两人火速开始脱彼此的衣服, 但诗三明显感觉到, 凌肃越的情绪好像有点激动,他好像急需得到点什么。

“你……”诗三刚想问凌肃越发生了什么, 却已经被凌肃越丢在了床上,紧接着双唇就被男人堵住。

诗三以为是什么新PLAY玩法,也没在意,立刻双臂攀上了凌肃越的脖子, 小腿勾住了凌肃越的腰肢,唇畔溢出甜腻的声音。

这一夜,诗三不知道凌肃是不是嗑药了, 居然每一次前戏的玩法都不一样而且巨爽,并且持续了足足四次。

在她的学识范围内,三十岁的男性, 就算长期健身锻炼, 如果想一夜四次,那得至少一周以上没做过,而且隔天肯定会腰酸背痛指, 甚至有人最后一次只能喷出前liè腺液。

第二次结束的时候,两人休息了较长一段时间。

诗三就趴在床上点着小夜灯,听着外面震耳欲聋的礼炮声,看着新做的紫宝石指甲发呆。

凌肃越伸手搂过她的腰肢,反反复复亲吻着她的耳垂问:“这么大的钻,戴上不累吗?”

“累啊。”诗三道,“可是我喜欢漂亮指甲嘛,感觉指头就像宝石一样,超开心,可惜我是学医的,也只有放假了能这么做。”

说完,诗三指了指自己的头发:“你不觉得我的新发色好看吗?上面是棕红色,下面是粉色,再下面偏紫色……超级梦幻有没有?”

“嗯。”凌肃越转头亲吻诗三的头发。

“喂喂喂,你就没看啊。”诗三戳了戳凌肃越,“你好歹看一眼再说话啊。”

“你什么发色都好看。”凌肃越道,“真的。”

诗三:“……”

行吧,那就好看吧。

……

镜头一转——

后半夜里,政府集中安排的礼炮发放完毕,整个世界一片安静。

诗三闭着眼睛,其实她有点想睡睡不着的感觉。

前几次和凌肃越做的时候,她是个新手,精神压力偏大,做完就很困了;但现在不同,作为一个与生俱来就学什么会什么的人,诗三在这方面也很有天赋,才休息不到一个小时,她就精神焕发,别提睡觉了,现在让她坐起来打麻将都行。

但是,旁边的凌肃越却以为诗三睡着了。

他无声地从床上爬起,推开阳台的门,趴在围栏上抽了一支烟,让身上的烟草味散得差不多了,才回到床上,并从衣架上取下裤子,掏出那个小盒子,轻轻地打开,取出里面的戒指,然后轻轻托起诗三的手,替她戴上。

感受到冰凉的戒指滑向手指尽头的那一瞬间,诗三内心“咯噔”一声。

心中没有丝毫喜悦,反而无限的沉重。

不是因为她对凌肃越有没有任何感情。

非要说的话,她对凌肃越的感情是亲情、友情和极少的男女之情的混合体,如果非要让她和凌肃越结婚,虽然她有点介意凌肃越和她的年龄差,但也不是不可以。

可是,问题就在于,她不是一个认为婚姻是必需品的人。

她一直觉得婚姻应该是一个人生活幸福指数的加分项,应该更加自由和更加惬意,而不该是一座牢笼束缚一个人的生长。

如果凌肃越有一天愿意遵守那个三十五岁之约,那个时候,她也许会考虑嫁给他,但绝对不是现在。

凌肃越如今的身份,做他的妻子,势必是活在一座牢笼之中。

也许那些曾经受着条条框框束缚的女孩子很适合这样的生活,但是自己却是最不能接受的。

“诗三……”凌肃越抓紧她的手,声音中带着悲哀,“我想在你醒着的时候给你戴上戒指,可是……你一定不愿收,我也没有办法给。”

他道:“诗三,我会一直一直对你好,一直一直把所有的好都给你,所以,拜托你,无论发生什么都别离开我,好不好……”

夜深了,凌肃越平稳的呼吸声自耳边响起,诗三一脸莫名其妙地从床上爬起,她一低头,就看见了那么戒指。

貌似是DR的,中间是一颗偏蓝光的心形钻石,外轮廓是爱心型的,结构有点像一排排肋骨,就那么紧紧地把中间的心护在胸膛之中。

“你……”诗三看向凌肃越,长叹一声,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悻悻地下床,去捡地上的安全套,一个一个地捋一下,看看有没有漏。

自从听说李姣姣意外怀孕后,她对于和凌肃越的每一次都比较谨慎。

虽然她一直有定时吃药,但为了心里踏实,她还是觉得做个检查比较安心。

就在她捋最后一枚安全套的时候,果不其然,漏网之鱼出现了。

刚一上手捋,粘稠的液体直接挤了她一手。

她偷偷摸摸地把那枚套套拿到卫生间的灯光下面去看,发现在安全套凸起的顶端,有一个圆圆的洞。

诗三有些疑惑。

这玩意……如果是使用过程中裂开的,应该不是这个形状啊……

诗三默默地将安全套丢回原位,抱着疑虑又躺会床上睡觉。

等隔天醒来的时候,手上的钻戒没有了,凌肃越看着她微笑:“新年快乐。”

……

镜头一转——

年三十没有约到诗三的苏夏娅丝毫不放弃,元宵节又跳出来约诗三。

诗三刚好想和老同学去夜店玩,上夜店自然是人越多越热闹,于是她干脆拉上苏夏娅。

当晚,一群年轻的男女在舞池里玩得不亦乐乎,诗三坐在卡座上一边端着酒杯喝酒一边和旁边的苏夏娅玩骰子。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起来,诗三一看,凌肃越打来的。

她随手接起:“喂?怎么了?”

听着对面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凌肃越神色一冷:“你在哪儿?”

“夜店啊。”诗三道,“LINX,你要来吗?哦对了……你在职军人,不能进这种地方,那算啦,我先玩,音乐太吵我听不到你说什么。”

“九岳龙诗三!”凌肃越高声厉喝道,“我警告你,在我到达LINX之前,你最好给我从夜店里出来!”

诗三这下呆住了:为什么突然叫自己全名?她以前也不是没来过夜店啊?也没见凌肃越这么凶啊?

但她还是又喝了两杯后,乖巧地穿上了外衣,走出了店门。

此时已经是凌晨一点,寒冬二月的深夜天寒地坼,黑色的帕萨特早就停在了门口,车上的男人一见诗三出来,直接大步上来钳住她的手臂,在闻到她身上的酒精味后,更加愤怒了,一时间口不择言道:“你知不知道怀孕不能喝酒!”

凌肃越这句话,让原本还有点微醺的诗三刹那间清醒了。

她诧异地看想凌肃越:“你刚才说什么?”

凌肃越瞬间失了声。

片刻后,他替诗三披上自己的外套:“先上车,我们回去再说。”

“你把话说清楚,凌肃越。”诗三冷冷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你刚才说什么?”

凌肃越看了眼诗三身后,皱眉:“后面是你熟人?先跟她道别,我们先回去,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吗?”

诗三扫了眼身后,是苏夏娅。

她靠在玻璃门上,歪着头看着这边,眼底的情绪诗三看不太明白,此刻也不想看明白。

“我看她的样子刚才的话也多听的差不多了。”诗三道,“你最好当着她的面和我的面,解释清楚,你刚才说了什么。”

说完,诗三抬头看了眼凌肃越脸上的表情。

一脸凝重。

多么的一目了然啊。

她干笑了声:“你不想说,我来说吧,三十那晚上,你有一发的安全套是破的,你是故意的,你就是想等着我怀孕,大了肚子,你才好你下一步的计划,对吗?”

诗三道:“你想做什么?让我和你生米煮成熟饭?然后就跟你结婚?凌肃越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人了?凡事都要顺你心意才行吗?”

“诗三,别这样。”凌肃越上前去拉诗三的手,却被她一把推开。

“该说别这样的人是我。”诗三道,“真的是我错了,从你用我校园自由恋爱的生活要挟我做选择的时候,我就应该从你的牢笼你跳脱出来,凌肃越,我很害怕现在你的,所以,麻烦你让我们之间的关系到此为止吧。”

她说着转头看向苏夏娅:“你介意送我回家吗?”

苏夏娅点了点头,欣然接受。

……

镜头一转——

十五过后,年味逐渐散去,北医也该开学了。

诗三在爷爷奶奶家收拾行李,这时爷爷敲了敲她卧室的门,走进来道:“诗三啊,下个月三号有空吗?”

“请假的话当然有空啊,怎么了?”诗三回头看着爷爷。

“是关于肃越。”

“怎么又是他。”诗三露出了嫌弃的表情,“爷爷,你是我爷爷,不是他爷爷,你不能因为他现在混得好就变成他爷爷了,说不定我将来比他混得还好呢!”

“不是不是……”爷爷赶忙拍了拍诗三的脑袋,“不是说这个,爷爷当然知道你才是爷爷孙女啊!爷爷是说,下个月肃越婚礼,你记得买身好看点的衣服,到时候穿上去啊?”

“什……”诗三僵住。

紧接着,她一脸莫名其妙地回过头,“爷爷你说谁的婚礼?”

“肃越啊,你凌肃越哥哥的婚礼啊。”爷爷说在在诗三的床边坐下,看着自家孙女收拾行李,“我听小凌说了,肃越年前相了次亲,貌似女方挺不错的,两人都很看对眼,就决定结婚了,肃越年纪也不小了,不能再耽误了,所以进程快了点……”

诗三张了张嘴:“……年前?”

“对啊。”爷爷点头。

“就是说,12月底之前?”

“对啊。”爷爷道,“他们2月14号就把证领了……大概初八初九吧?”

诗三抓着行李的手渐渐收紧。

原来他不是想娶自己,他早就定好了妻子的人选……

然后,在已经成了别人未婚夫的情况下,装单身、装痴情、装爱她……

还美其名曰彼此做彼此不用负责任的炮友……是啊,这炮友做的,让她莫名其妙被动成为了别的女孩子婚姻生活中的小三。

算了,炮友就炮友吧,自己毕竟前期也不知情,他作为炮友前期也比较尽职尽责……

错的人都是他,自己真的是什么也不知道,以后自己不会再和他有过密的来往了,前面的事情得过且过吧……

可是,扎破安全套是什么意思?

他想干什么?

……

镜头一转——

返校的诗三没有再联系过一次凌肃越,直到对方主动联系她。

餐厅包间内,诗三面无表情地拿着筷子,夹着碗里的肉吃。

“诗三。”凌肃越先一步开口道,“上次的事情对不起,不会再有下次了,我当时鬼迷心窍了,抱歉……”

诗三实在听不下去凌肃越的鬼扯,将筷子用力扣在碗上,大声道:“别装了行吗?你结婚请帖都发到我爷爷家里来了,你他妈还给我装!”

凌肃越一怔,紧接着眉头瞬间拧在了一起。

“我还特地去你们家问了。”诗三冷笑道,“你爸爸妈妈说了,你特地让他们不要给我发,一定要等我返校之后再给我爷爷发,是吗?说是为了给我个惊喜——”

诗三扬起双手鼓掌:“好大一场惊喜,真是有惊无喜。”

“诗三,你别这样。”凌肃越起身想要抱抱诗三,却被她先一步起立躲开。

“凌肃越,你没有什么要跟我解释的吗?”诗三问,“相亲也好,未婚妻也好,炮友也好,结婚也好,扎破安全套也好……戒指也好,你都得给我有个解释,对吧?”

凌肃越垂眸:“原来你知道。”

“我不知道!”诗三怒道,“我只知道我面前坐了一个明明有未婚妻却骗我自己单身,还和我做pào友害得我做了别的女孩的小三,明明再有一个星期就要领证却在和我上床的时候扎破了安全套!我不知道!我对你凌肃越现在真的是一无所知!”

“诗三,我会给你解释。”凌肃越看着诗三,眼中都是悲哀,“但拜托你相信我,我是真的爱你,我可以不爱世界上任何人,但我发誓,我对你的感情没有一点虚假。”

诗三揉了揉太阳穴:“你不要跟我废那么多话,你该说什么就说什么,快一点。”

半个小时的时间内,诗三认识了一个和她印象中完全不同的凌肃越。

他说:“我想娶你,可是你不愿意,你觉得我们年纪差距太大、你觉得你对我没那么深的感情、你觉得我们是青梅竹马不该谈情说爱……我不知道该怎么让你接受我。”

他说:“我曾经试想过,如果强迫你嫁给我,我们婚后的日子会不会快乐?如果会,即使你恨我,我也会将你抢到手……可是,我想了想,我发现,我们的婚姻不会快乐。”

他说:“你虽然从小被贴上了‘必须要强’的标签,但是你却又是个不被框架束缚长大的孩子,你随性、你爱自由、你追求心中所爱、你想要活得更像你自己、你不想为任何人改变……我曾经欣赏的就是这样的你,爱上也是相貌变得更美丽的这样的你。”

他说:“我爱上的是一只只有展翅飞翔才会迷人的鹰隼,而我妻子的角色势必是一个提线木偶般规规矩矩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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