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延（1/2）

孙茹：“？？？”

她刚张了张口，只听门外池离喊着“将军!”气喘吁吁地奔进来。“不好了，绩公子不小心冲撞了鲁王的驾!”

陆逊一皱眉问道：“绩向来守礼，怎么会冲撞到鲁王呢？”

池离急道：“鲁王殿下并未带仪仗进建邺，而是先与几位将军连夜赶回，都是庶人装束，就跟绩公子当街对上了，公子一年来一次建邺，哪里见过鲁王殿下!鲁王殿下又不肯出示官文王印，又不肯让路，这才闹到陛下眼前了。”

孙茹摸了摸下巴，觉得事情也严重不到哪去，就问：“陆绩跟子威进了宫，那陆绩家儿子呢？你带回来没？还是跟着进宫里了？”孙茹自小晕马车，因为马车不知道吃了多少苦，所以比较关心这小孩子一路舟车劳顿会不会不舒服。

池离呆了呆，回答道：“郡主，延公子不是绩公子的……儿子哇！”

孙茹有些惊讶，笑道：“不是陆绩的难道是伯言的？”

“就是我的。”

陆逊在她身后回道。

孙茹：“？？？？”她半信半疑地回头看了看陆逊，他很淡定地回看孙茹。孙茹又转头看庭中的池离，池离疑惑地对她点了点头。

一时间孙茹的脸上很精彩：“你……不是没妻妾吗？”

“有过一个，但生了延儿就过身了。”池离说陆绩带陆延在丰庆殿候旨，陆逊听了只是让他在院子外待命，之后就怅然地走进屋里，在炉边坐下。

孙茹见室内没有铺其他席子，就只好站着。她估摸着反正他待会儿也会入宫，应该站不久。

陆逊看她一眼，让屋里的小僮给她加席，孙茹问他：“不进宫去看看吗？”

陆逊用碳钳拨了几下炉中碳火，摇了摇头对孙茹道：“公纪自己会应付。延儿也该见见陛下了。”

“咦，我之前真没听说过你有儿子哎。”孙茹，坐下烤着手问。

陆逊给孙茹倒了杯茶，缓缓道：“凤娘是老师的义女，那年，老师为了夺回荆州，跟陛下定下了白衣渡江之计，老师称病后召我陪他小酌，嘱托此计，宴中叫出凤娘要指与我，听闻凤娘是他亲兵的女儿，我无家小，遂带凤娘回去了。

只因他父亲本是罪籍，因此她在我身边一直连姬妾都算不上。

但凤娘自小家传颇丰，也如郡主般生性活泼，喜欢射艺……”他说着便看了眼孙茹，孙茹被他一瞅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一年后，凤娘刚生下延儿，我外出行军，班师回朝后陛下想将郡主嫁予我，与我私下相商……”

孙茹瞬间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指了指自己，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问：“等会儿等会儿……哪个郡主？”

陆逊好笑地看着她，一脸逗弄她的神色：“全江东哪里再找第二个待嫁的郡主呢？”

孙茹消化了一下，这大概是她今年听到的第一个鬼故事：“叔父、叔父说要我嫁你？？？？”

陆逊无奈地叹了口气：“我料想郡主应该也不知道。”他顿了顿继续道：“那时郡主热孝在身，我便想着这事容后再议，没有明确回复陛下。

不知这事怎么就被凤娘知道了，她是个气性极高的女子，就有些不满，也不愿我再近她身。之后不久我结束了休假，离开了舒县，只留母亲和她还有公纪在舒县老宅。

她原与我母亲有些不合，有一次不知又说错了什么话，触怒了母亲，母亲便说了些气话，要发卖她，她顶撞婆母，被在院里的公纪听见了，训了她几句。

凤娘生性泼辣怎会罢休，又顶撞谩骂公纪，之后做了些不清醒的事，公纪觉得延儿给她带以后不会成器，我母亲又身染恶疾带不了孩子，所以就将延儿带去了郁林，至此就一直由公纪养着。”

孙茹点头，想必凤娘失去丈夫的垂怜又经历了骨肉分离在陆宅应该是度日如年，她问：“那她就因为这些事过身了？”

陆逊蹙了眉，眼里满是歉疚：“是，她去世时我在外练武昌军，没能回去，等我到家，她已经下葬了。”

孙茹踌躇了一下，安慰道：“那你……节哀。”

陆逊朝她笑笑并没有说什么，笑容里深藏着一种对于天命无常的无奈感。

孙茹在心里捋了一遍陆逊的话，突然福至心灵，不，是怒从心中起……

原来叔父早有预谋……

“周胤!!!”孙茹突然咬牙切齿站起身把陆逊小惊了一下，他仰头看孙茹：“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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