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2/2）

周韵明更是头大：“郑恩他还是什么都没说？”</p>

小陈同志跟着佟傅言穿过大街：“什么都没说。”</p>

周韵明沉默。</p>

小陈同志想到了什么，继续说：“周队，刚才如果张千峰说的都是真的，郑恩不像是个坏人啊，对待孩子以及为人处事都不错，怎么着都不像是连环杀人犯，还是这么变态的这种，而且他——”</p>

小陈同志的话还没说完，被突然停住的周韵明吓了一跳，来不及刹住脚，撞到了周韵明的后背。</p>

“而且什么。”</p>

小陈同志揉了揉鼻子：“而且他动机会是什么，被杀害的四个人，都是京大的学生，这个郑恩都没有直接的关系——而且他郑恩一个人，怎么能这么成功地把受害者拉到废弃工厂，然后干那种丧心病狂的事，然后还不被人察觉，这怎么都不像啊。”</p>

“你怎么知道受害者在到工厂时还活着。”周韵明看着他：“有时候直觉在查案中，以及其他事情中是重要的基础，但不是唯一的方式——不过你能想到这些，我很欣慰，对于直觉，毕竟我以前也这样认为。”</p>

周韵明继续往前走，玩味的语气问小陈同志：“你刚才说，如果张千峰……你这是对他的话不相信了？”</p>

小陈同志说出自己的想法：“我们问的，张千峰都能说出来，加上说辞都滴水不漏，就像之前就已经准备好了一样，而且他的态度太冷静了。”</p>

“冷静过头就值得怀疑了。”周韵明看着一排的车，很快就找到了自己骚包的车，开了车门，进来：“还有一点，你刚才说到动机，以及通过对方的性格判断是否杀人——连环杀手的作案背景以及动机都是不同的，可能是社会环境所引起的，这是外部，也有可能是纯粹为了取乐解压，这是内部的，可能因为某种理想和政治目的，也可能……只是为了看到受害者死亡前的样子。”</p>

小陈同志进车里，听到周韵明最后一句话，惊讶：“这么变态？”</p>

周韵明打了个响指：“只有你想不到的变态，变态有不同的形式——现在会局里，我要见郑恩。”</p>

周围见郑恩，周韵明很快就到了公安局，同事将郑恩带进了审讯室，周韵明在外头泡了杯温水，慢悠悠进了审讯室。</p>

郑恩和第一次见时，更加的沉默和肃重，周韵明将纸杯放到桌上，推到郑恩的旁边：“温水。”</p>

郑恩没动，周韵明有耐心陪他耗时间，过了一会儿，郑恩这才抬起眼睛，看了眼水杯，说出了这几天第一句话：“我不渴。”</p>

“ok。”周韵明没强求，坐了下来：“不渴就行，毕竟你还要留着唾沫星子来说事儿。”</p>

郑恩纳闷地看着他。</p>

头顶的灯光被郑恩额前的短发挡住，阴影打在他青黑的眼底下，一双绝望死寂的眼睛，赫然映入周韵明的眼睛里。</p>

周韵明手指点了点桌子，立马起了警察的架势：“还不肯说吗？郑恩，一直拖着时间，对你对我都没有好处——别忘了，你还有你的妻子女儿。”</p>

“警官，我已经承认杀死他们了。”</p>

周韵明：“但是我们需要证据，因为我们在不放过罪犯的同时，不会让无辜的人失去他们应有的权利。”</p>

“不会失去应有的权力吗？”郑恩苦笑出声：“那我之前被打，找你们警察的时候，你们谁站出来为我评理，不都是敷衍敷衍就过去了！你们拿着钱吃好喝好的时候，有想过我们的感受吗？这就是你们说的保障我们人民的权利？”</p>

周韵明猜想到郑恩经历的事情，告诉他：“我们警察当然是保障人民利益，但并不代表其中存在一些不好的人，受到被不公平都是在所难免，我当警察也有被不公平之处，但是不能让自己变成不公平的哪一方。”</p>

郑恩突然笑起来，很低沉的笑声，紧接着，他问周韵明说：“警官。”</p>

“什么？”</p>

“你说，我杀了那么多人，最后判刑会是多少年。”郑恩声音开始有些哽咽：“会不会是死刑。”</p>

周韵明声音狠了几分：“这个啊，还是要等法院判刑，不过按你的这个行为，可以按白银杀人案参考。”</p>

郑恩释然：“死刑。”</p>

周韵明试图引导他：“郑恩，你还有妻子女儿，你现在的做法，让她们怎么办。”</p>

郑恩的声音在审讯室里，犹如深海底的竭力嘶吼：“我现在这样做，就是为了她们。”</p>

周韵明看着对面的郑恩，瞳孔慢慢变大，心里生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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