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波暗起(1/2)
李炳携着圣旨已经去过两府归来,最后这一遭便是文王府了,李炳下了传召轺车,门外小厮为其开了府门,李炳携着圣旨进了府内。
未几,我与文王从书房赶来,见李炳携着圣旨,明川上前道:“李常侍,不知所为何事?”李炳上前笑道:“王爷,恭喜呀,陛下赐婚宁王,将上官家的娘子赐为宁王妃,择日完婚。贺喜,贺喜呀!”明川惊了一怔,问道:“当真?常侍这可开不得玩笑!”李炳展开圣旨,宣道:“文王夏侯明川领旨!”明川听闻,立刻撩袍跪倒,道:“臣在!”李炳道:“奉天承运,皇帝敕曰,现今宁王已到适婚年纪,上官家有女,已到适龄,此女秀外慧中,德才兼备,他们二人从小青梅竹马,郎才女貌,于此,朕特赐婚与他二人喜结良缘,钦此!”
明川听的无奈,呆跪片刻,李炳回道:“王爷,大喜事,接旨呀?”明川缓过神来,叹息一声,无奈道:“臣....领旨。”李炳把手里圣旨双手奉上明川手中,明川看着手里圣旨,似是有千斤重。半晌不语,我在一旁瞧着,并不明白他为何如此伤神,如此相爱的两个人为何他一再相拆,明明是一件喜事,现下看他如此,我不知怎地也是开心不起。李炳扶起文王,笑道:“王爷,您不必伤神,孩子大了,有了主见,咱们当长辈的只能祝福他们不是?过两天,陛下说让这俩孩子尽快完婚,您呀就等着喝喜酒罢!”明川恍神,道:“好,好,一切听从陛下旨意。”
李炳宣旨完毕已回宫复命,我瞧着他兀自拿着圣旨,呆呆站着,我不禁上前问道:“王爷,您怎么了?”明川转身回道:“尘归尘,土归土,一切都是命运造化哎....”说毕,他便携着圣旨朝书房走去。只留我一人在原地揣度他的话语。
二皇子夏侯澈坐在石台下着棋,他抬首看了看静梧宫这满院梨花,此时微风拂过,那片片花瓣被风劲儿打落下来随风裹散了去,也不知是那落花有意,还是风向所致,裹散的花瓣朝他袭来击落至他身上缓缓滑下。一旁的武王夏侯明诚见状,打趣道:“二殿下,看来,您最近有好事将近呀。”夏侯澈伸手拈去几片花瓣,遂笑道:“三叔说笑了,哪里来的好事?-----哎...这东宫那边都出了这等事情,父皇还是不忍彻查,看来父皇对他还是很在乎的。孤虽然在你们眼里看似被父皇所宠,这到头来,也不过是东宫那边的替身而已。”
明诚刚要落子,被他这一句牢骚语引得发笑道:“二殿下,臣知您所忧心何事,东宫那边确实这次没有动摇他的根基,但也是伤了元气不是?那边您又不是不知道,他的身体从小就是被药罐子养大的,能活到今日也是老天爷眷顾于他,他怎能跟二殿下比?殿下莫要急,他的位子迟早是您的。目前东宫那边不足为惧,这眼下有一人才是您的最大竞争对手呀!”
夏侯澈听他前半段话心里倒是有些安慰,却被这最后一句问的疑惑,道:“三叔,你说的这位是---?”明诚放下棋子,哼笑道:“此人是文藩!”
夏侯澈蹙眉思忖片刻,问道:“三叔您是说二叔他---他怎么会?”夏侯澈不可置信看向夏侯明诚,明诚道:“二殿下,你可知陛下为何不待见你的这位二叔么?”夏侯澈思忖半晌,回忆道:“自打孤记事起,孤的这位二叔和我父皇关系本就紧张,若是您让我说出原由,这---孤却是不甚知详。那三叔可否告解一二?”
明诚顿了顿,而后笑回道:“这话说起就长了,这要从先帝时候说起了,那时候你二叔文才武略,都是我们兄弟四个最出类拔萃的,先帝宠他,并让郑义老将军领着他统帅三军,不得不承认,他在军事上有很大的天赋造诣,短短四年时间打了无数次胜仗,夺了数几十座城池。在大岳百姓心中,这个王爷定是上天恩赐的明主,先帝本有意将这皇位传位与你二叔,后因你父皇他逼迫之下皇位才没有沦落他手,你父皇后期继位,先帝把天下兵权一分为二,一个给了你父皇不过现在交由国舅萧以恒掌管,另一个被郑老将军带走隐世了。
后期你父皇他多次暗中找寻都不得果,估计也只有你二叔他能找到此人了。”夏侯澈一听才恍然大悟,遂问道:“三叔,您可知这郑老将军是什么来头?先帝怎会如此重用他?那若是二叔得到这大岳一半国力那----那孤这-----不可!”夏侯澈越想越后怕,明诚叹了口气,回道:“郑老将军是先帝过命的弟兄,救先帝于危难,他唯一的儿子也是死在了当时混战,救出先帝后,才有我们这大岳的江山。这位老将军他也是你二叔军事上的启蒙老师,此人就连你父皇听上也是胆颤几下,听说先帝赐给他打龙杖,上打昏君,下打佞臣,见君免礼。谁都拿他无法。”
夏侯澈听闻,唏嘘不已。感叹道:“怪不得父皇与二叔水火不容,原来这天下兵权一半竟要落二叔手中--这绝对不可,那三叔,你可有他法?”明诚缄默半晌,终笑道:“有,但是此举需要二殿下的配合才好!”夏侯澈继而问道:“三叔您但说无妨!”明诚道:“二殿下,劳烦您手伸出下!”夏侯澈一头雾水,伸出手后,明诚在他手心写了两个字:東,毒!写完后,夏侯澈惊得一怔,呼吸有些急促,夏侯澈缄默半晌,终艰难挤出一个字道:“好!”
此时的天已近黄昏,天际的流云走的飞快,明诚抬首一看,那天际云彩已分散成片片龙鳞状,加上那夕阳映照已形成金色龙鳞印布开去。明诚上了轿舆,吩咐道:“去独孤府!”下人回应后,掉头便朝独孤府内抬去。
半晌,武王的轿舆已至独孤府外,武王下了轿子朝府内走去。来到客厅,下人通禀独孤俨然武王来访,独孤俨然放下手中书笺,径直走到客厅,见武王行礼道:“不知武王来至,下官有失远迎呀!”明诚笑道:“独孤大人不必多礼,平身吧,本王这不请自来却是叨扰了。”独孤俨然起身一个揖礼,道:“王爷这是哪里话,您能登府门,是让下官府邸蓬荜生辉,怎能说是叨扰呢!”
明诚笑道:“独孤大人真是会说话,那本王就不与你客套了,这次登门却是有一事。”独孤俨然问道:“不知王爷所为何事?”明诚走到椅子旁撩袍坐下,道:“本王那大儿子夏侯淳如今已到适婚年纪,现下独孤大人的千金也到了出阁的年纪吧,本王不知可有幸与您结为亲家?”
独孤俨然听闻他这一言,迟疑半晌,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笑回道:“王爷,小女性子顽劣,却是怕无缘入郡王的眼,您折煞老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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