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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气(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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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故溪抬头, 看着不存在的二楼, 开口说:“我有些生气。”

“很生气。”许故溪顿住,改口说道。

枯茶心说你有什么生气的, 视线落到那个站在黑灰废墟中的瘦小少年身上,许故溪的眼睛很亮, 亮得像是那日划过白昼的流星,许故溪转过头,一双眼里光芒闪动, 拨云见日般云彩浮动散落飘荡离去。

随后一双眸子暗下来, 一个迷雾般的罩子笼上去。

“枯茶, ”许故溪开口喊住发愣的少年,“那日在街上你们还有没有看到或者听到什么特殊的声音?”

“死人啦!”枯茶忽然大喊一句, 惊得汤以明一缩脖子,呜呜叫问:“哪呢哪呢?”

“当时有人那么喊了一嘴,我们才看见了谷里长迎。”枯茶别过头去, 看着石板缝里洗不净的褐色, “一抬头就看见了, 就在天上。”

“你们是说,有人喊死人了,你们才看见谷里长迎?”许故溪问, “声音在哪个方向?男声女声?”

“就这个方向。”枯茶一指客栈的右边,“声音是二楼或者三楼发出来的, 听起来像是男人的声音。”

枯茶又指了指汤以明:“不是他那种没长毛的声音。”汤以明梗着脖子, 不好打岔正经事, 只能干瞪眼。

“你不伤心?”苏惊贺接过话,直接问枯茶。死了一个谷里长迎,好像对枯茶没有什么影响。

“有什么好伤心的。”枯茶板着脸,“我和谷里长迎本来就不熟,但敢对谷里氏下手的人都该死。”枯茶恶狠狠地看着苏惊贺。

“哦?”苏惊贺上下打量枯茶,像是在评估枯茶说得有几分真。枯茶坦荡荡不见半分慌张。

“人都去哪了?”许故溪问,街两边的铺子房子里无价可贵的人,被烧伤灼伤的病人人。

“济病坊,东边的旧神祠。”苏惊贺说,“你想去看看吗?”江南地区神祠改建的善坊不多,这一块地就只有一家。

济病坊门口的刺青大汉晾着一只胳膊,胳膊上密密抹了一层绿油油的药膏,坐在门槛上,拿着一把破扇子扇风。

是那个杨府护院。

许故溪走上去,坐在刺青汉子的边上,低头盯着自己的手指:“旧流军的?”

“你想问啥?”汉子接着扇风,不理会这突然的套近乎。

“我姓许。”许故溪说。

汉子终于舍得给许故溪一个眼神,觉得哪里见过又说不上来:“不像。”先提旧流军,那这个许只有一家,这个少年嫩生生的。

“小娃娃秧子来这里干什么,小心染病。”汉子拿扇子空打两下赶人。

“我的确姓许。”许故溪吹了一阵口哨,高高低低轻快透亮,和屋里面的一阵阵的嚎声像是两个世界。

汉子的扇子停了,被支在手里不动,“你想问什么?”

“你是潜火军?”许故溪问。

“算不上,但当值还有点铜板拿,就把名字挂在那。”汉子接着扇风,“出了事也不好意思不去。”

“峰子哥!峰子哥!”后面有一个男声喊,“快来帮忙!”

“来了。”峰子哥中气十足地一声喊,抬脚往屋里跑。

院子里是一些受了轻伤的人,晒药打水洗衣,有的人脸熏得黑黑的,洗着洗着眼泪就掉下来了,在混着眼泪的水盆里接着清洗布料上沾着的污血。中年女人,手里捏着一角沾血的麻布,双眼没有焦距,和木头一样站在那,汤以明在她面前走过,她也毫无反应。

“她儿子没了。”峰子哥言简意赅地说,他已经抬完床板回来了,“你想问什么?”

“火是怎么灭的?”许故溪问。

峰子哥抹了抹脖子上的汗,沉默了一下。

火光烟气熏红眼睛,木头被烧裂的噼啪声,惨叫声突兀地消失,轰隆隆的巨响把耳朵堵住。

“自己烧没的。”峰子哥说,“自己烧没的,烧干净了火才停的,我们只是在没烧到的地方先烧了两道线出来。”

“那么大的火,水浇上去根本没用。”峰子哥解释,“能用的人也不多,谁见到这种事能冷静下来。”

汤以明紧紧跟在许故溪身后,无声地表示赞同,他现在还觉得血腥臭味散不去。

枯茶也要往里走的时候,被伸手一拦。

“谷里长迎之前在干什么?”苏惊贺忽然问。

“书院读书。”枯茶闷闷说了一句。

苏惊贺没说话,枯茶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说了废话,如果谷里徒在书院,就不会死了。

“你们怎么进到光问的?胡人很少被接受吧。”苏惊贺又问。

“马场,谷里氏交出去钱安郊外的马场,这土地不产好马,除非马在谷里氏的手里。光是马还不够,还给了几个驯马人和养马的方法。”

“这种东西你们都肯舍得给出去?”苏惊贺挑眉。

“除了这个,我们什么也没有了。”枯茶满不在乎地说,颇有一些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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