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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阳光舒软温和, 和煦的亮度照得结在玻璃上的冰窗花莹亮一片, 随着日头的升高, 温度渐渐上升,冰花慢慢融化,在并不明亮的窗户上拖出一条条细小的水痕。接着, 那短暂的清晰又被升腾起的雾气覆盖。
易棠棠坐在小桌上慢腾腾的吃早餐,早餐是一碗玉米杂粮粥和两个热乎乎的菜饼, 都是易枭出门前就热在小炉子上的。
毛豆趴在她脚边, 正精神力充沛地啃着一个圆咕隆咚的塑胶小圆球。
小圆球实心的,个头还不小, 毛豆张大嘴只能勉强地咬住它,再加圆球全身无死角, 毛豆不想把圆球咬烂,只能捉迷藏样地不时伸爪探身去阻拦其魔鬼的步伐。
易棠棠的小腿被毛豆的大尾巴甩了好几下,本来初醒的瞌睡虫就没跑光,被它的尾巴一而再再而三地撩拨,她实在忍不可忍,迅速伸脚,稳稳踩住它的尾巴根。
“汪!”
毛豆感觉到尾巴根上热乎乎的触感, 回头便看到易棠棠套了个白袜的小脚。
它一边伸出前爪扒过圆球, 一边歪过脑袋蹭上她的小腿, 还以为棠棠是要和它玩。
易棠棠见它十足的精力终于平歇, 把脚缩回毛绒拖鞋里, 没理它。
她偏过脑袋咬了一大口的菜饼, 腮帮子鼓鼓享受地慢慢咀嚼。
菜饼是粉条白菜肉馅的,肉馅有肥有瘦,只是充当点缀作用,搭配上粉条白菜,香味四溢,满口留香。
毛豆早上囫囵地喝过一大碗肉粥的,可见着易棠棠的样,它竟然又馋了。
易棠棠磨磨蹭蹭地逗了一会儿毛豆,见它垂涎的口水都快汇成小溪,忍着笑,给它从旁边掰了一块小块白面,递给它。
毛豆期期艾艾用前面两排牙齿咬住白面,眼神还落在她没吃完的饼子上,无声地谴责她。
她吃有馅有肉的香饼,却让它吃白面!
易棠棠嘻嘻一笑,扬手指向窗外:“有的吃不错了,再嫌弃出去啃雪去。”
说完,她也不理会毛豆悲伤的心情,几口把剩下一小块的饼子塞入腹,噎得喉咙发疼,喝了一口热粥才缓解下去。
就在她吃完早饭,把碗放在厨房水槽,熟悉地使用起水异能自动清洗干净碗筷,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叩叩……棠姐姐?”细且柔的女声从门外传出来,易棠棠心间一动,辨识出是经常来找她玩耍的小姑娘孟莹。
毛豆本是跟着她跑到厨房,一听到这声音,飞火轮样地冲到门口,它昂首望着被门栓卡着的房门,尾巴摇得猎猎起风。
易棠棠一眼瞅中毛豆的心思,嫌弃地觑它一眼。
毛豆拍打地面的地面摇晃地更加剧烈。
它根本不是期待门口的来人,而是期待外面的某个世界!
果然,等易棠棠打开门,毛豆朝着门口的小姑娘高叫一声,又没听到易棠棠的阻拦,迈开四腿狂奔着离开了院子,原地上只留下一连串深陷的雪脚印。
易棠棠倚靠在门边,老母亲一般地看着自家狗子顷刻跑得没影儿,无奈地长吁短叹。
孟莹哈哈大笑两声,像小萝卜一样的手指头摸到易棠棠手边:“棠姐姐,毛豆这是又去找小兰花了吧?”
易棠棠无奈地抿抿唇,已无力吐槽:“除了它,还有谁能勾走我家狗子的心?”她故作惆怅地叹了口气,将小女孩孟莹拉进房子里,还在感慨,“毛豆再也不是曾经单纯的狗子了……”
孟莹熟门熟路地坐到房间唯一的小火炉旁,又哈哈大笑起来。
她们口中的小兰花是兰新村唯一的一条小母狗,自从三月前,易棠棠易枭带着毛豆从京都南下,意外留在这个中西部的村子后,毛豆就想找到了自己的第一春……咳,开始了它狗生的第一段恋情。
毛豆体型彪悍,站起来比才十岁的孟莹都要高一截,可小兰花,却是只不折不扣的宠物狗。大概六七个小兰花加起来,才能有一个毛豆那么大。
末世后大部分动物都因为种种原因变异或死亡,成功活下来完全称得上是稀有,因着后背黑白交错的毛色特别,留在这个村子的人给它取了个文艺又好听的名字——小兰花。
在发觉毛豆对小兰花如痴如迷后,易棠棠曾意味深长地和毛豆促膝长谈了一回。
谈话内容诸如毛豆豆你还太年轻,心仪的狗子虽然不需要门当户对,但体型起码要匹配,不要被一时痴念冲昏头脑巴拉巴拉……
易棠棠一本正经地告诫毛豆时,易枭却躲在她身后偷笑,不时地还和毛豆挤眉弄眼,等她发觉此等情况,毛豆早被易枭带歪,半点听不进去她苦口婆心的劝解,甚至相反地,它仿佛还从它爸爸一笑那里得到了首肯一般……致力在最萌体型差的路上越走越远。
易棠棠想到这里,眼中幽怨一闪而过。
“小莹知道哥哥他们去哪了吗?”易棠棠也在炉火旁坐下,她搓了搓泛凉的手指,问向小姑娘孟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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