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1/2)
从孟婆处回来的夜叉情绪很不稳定,三人一鬼靠门口站着,小心翼翼地看着这女人。
氛围一度如入冬的冰川,寒冷至极。
也是,堂堂鬼将夜叉竟然被一只冥鬼骗得团团转,要传出去这面子该往哪儿搁?
邵鹏倒是不怕死悄声对身边的苏信北道:“王爷,您不去安慰两句?这失面子的事奉承两句就能找回来。”
苏信北正立门中左侧是邵鹏,右侧是死鬼叶昭炀。
未等苏信北说话,就听叶昭炀道:“你以为夜叉这么好说话?现在这气场三步之内必要见血!”
苏信北余光瞥了一眼叶昭炀,好不鄙夷。
邵鹏倒是信,被叶昭炀哄得一愣一愣:“这么可怕吗?”
叶昭炀啧啧两声摇头叹道:“夜叉!她是夜叉!夜叉你知道是什么不?”
邵鹏忙忙点头如鸡啄米。
苏信北懒得理会这两傻子,走到夜叉身边说:“她没去找孟婆,也许只是不怕灰飞烟灭或者已经找到安身之处。”
夜叉愤怒着看向苏信北,讥笑:“这话你也说得出口?”她挑眉,“你自己信吗?”
苏信北摇头:“不信。”
既是被威胁,对方又是在酆都城位高权重,哪有不怕的,再者这世上哪有鬼的安身之处是没其他鬼。
“既非被威胁,去害邵府是为什么?”叶昭炀恢复正常,问出这句话立即自行反应过来,“难不成她就是附身女人的那只鬼?”
“倒也不是不可能。”夜叉说。
苏信北眉头一蹙,转身问邵鹏:“你曾说过,在梦里见着她与另一男子欢爱,是否记得那男子的容貌?”
“当然记得。”邵鹏点头。
苏信北大步离开房间后没多久又回来,手上拿着前些日子买回来的笔墨纸砚:“画下来。”
夜叉瞬间明白他的意思,若腹鬼真是在保护邵鹏,那前两次的梦境很可能是它在提醒邵鹏,假若梦境中的事是真,那个男人就是女鬼的安身之处。
邵鹏很快就将男子容貌绘好交给苏信北。
“我派人去找。”苏信北拿着肖像离开房间。
“让小鬼查吧,更快些。”昭炀说。
“不行,小鬼有动作那女鬼很快就会察觉,人查她不会那么快察觉怀疑到自己。”夜叉说。
苏信北扬了扬手上的纸:“那我先去办事。”
待他走远,叶昭炀才担心问道:“因为鬼童的事,靖北王现在被皇帝打压的厉害,不说以前的对头每日都弹劾他,就是曾交好的很多官员都与他断绝来往,他……”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夜叉叹息一声说,“等消息吧。”
叶昭炀和邵鹏又在房里陪了会儿夜叉便离开,夜叉坐在桌前,抬手一挥房门便被关上。
房内无人之时,她足足叹了一声,叶昭炀所说她也很担心,平常人平常惯了无权无势没什么危险,但苏信北卷入朝中争斗多年,树敌不少,现在没人敢明面动手不过是他头上还顶着个王爷的称号。
皇帝还能忍多久才会剥了他的爵位?
可即便如此,暗地里动手的肯定也不少,说起来还得感谢祭司大蛇护着他,虽然知道他是想要苏信北的身体。
“王妃,在吗?”
天河的声音打断夜叉的思绪,她起身走到门口开门,门外除了半天河还有广白。
两人坐在夜叉对面颇有些不自在,一是知道狄安良的真实身份是鬼将夜叉,虽然熟悉但人与鬼之间还是会有隔阂;二是他们来就是想问楠竹的消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夜叉倒是很熟络,给两人分别递过去茶盏后自行开口:“楠竹已经死了。”
两人同时抬头又惊又怒,但他们片刻就恢复神情,天河叹了一声说:“这么多天都没回来,已经猜到。”
广白握着茶盏的手又紧了紧,“师父临走前,把他撰写的岐黄要义以及收藏的医术典籍都交给我们,我就觉得不太对。”
“临走前说那么多,要我们好好活着,好好行医,要医者父母心,原来都是遗言。”天河呜咽起来,眼眶红通通的,泪水在眼底打转。
广白低着头没说话。
夜叉握着茶杯的手一滞,暗暗叹过,任何人都不是黑或白就能定义的,成为邪术师成为祭司大蛇的棋子他是恶,可不得不叹,楠竹在行医时他又是善。
“你们师父是八十多年前被安国公驱逐去西梁的祭司大蛇的小徒,凤京城最近发生的一些诡异案件都与他有关。”夜叉说,“怎么死的,为什么会死,你们别问我,我不会说。”说了只会让他们更痛苦。
死亡之时就已入婆娑灰飞烟灭,若只是正常死亡成鬼,她还能滥用职权让他们见一面。
广白皱眉张口要说什么被天河止住:“我们不会问,但我想知道他的尸体在哪?”他微微一顿垂眸黯然道,“好歹也要给他立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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