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1/2）

叶昭炀明明看见鬼差了，为什么仍然没有蔡远的生魂？是半路被劫吗？

钟师还没回来，她现在在狄安良体内，要去地府必须让钟师或者其他鬼差带着，不然的话现在就去地府问问，是不是有鬼差遭劫。

鬼娘望向那几个面无表情的鬼差，询问道：“今天有没有其他鬼差来过了？押着一个五十上下的老头。”

鬼差自是知道她的身份，有个鬼差摇摇头回道：“来过的都未离开。”

“那你们有没有听说哪位差大哥被劫走生魂的？”

鬼的耳目众多，况且无论白天还是晚上，都有巡视鬼差的，这些鬼差也不做其他，就是把人做的好坏都记录在册，以便地府审判。

打劫鬼差这种事很少发生，如果有那一定会传开的。

人和鬼其实没多大差别的。

“没有。”鬼差回答。

鬼娘越来越相信自己的猜测没有错——叶昭炀看见的是假鬼差。

疑团越来越多，从蔡远交给京兆府的案卷来看，这个家伙一定是和秦氏兄妹认识的，且对秦氏兄妹的行踪了如指掌。

她心里有个人选，只不过需要证实。

想罢，鬼娘又马不停蹄地回到城东土地庙，请他帮了个忙，之后又匆匆回到蔡府，刚下马走到门口，就听见吵闹声，原来蔡府一直没找到那个二十五岁上下，去棺材铺定棺材的年轻人。

刚刚清醒过来的蔡氏甚至已经把蔡府上下男仆都拎出来给棺材铺老板选，但没有。

所以现在蔡氏正在破口大骂，更怀疑那个年轻人是凶手。

鬼娘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再加上找不到蔡远的生魂，当然第一反应就是这个棺材铺老板做死人生意，这回是真遇见鬼了。

蔡远死的稀奇又和蔡绪，方氏案有关联，这案子直接交由叶昭炀处理，人皮和蔡福的尸体都被运到阴律司。

楠竹跟着他们回到阴律司，继续查看人皮，确认蔡远并未染过皮肤病，不过这剥皮的手法都是一样，就是从后面整整齐齐划开，再把蔡福给缝进去的。

“的亏这蔡福比蔡远瘦弱，要不然还缝不进去。”叶昭炀一边检查蔡福的尸体一边道，“你说蔡府那些下人抬蔡远的时候，怎么一点都没发现不对劲儿呢？”

因为就算身材再符合，他毕竟不是原来的那个，总归是有瑕疵的，总是会有摸起来不对的地方。

但那群人就是没发现。

“就算有察觉不对劲，也不会觉得尸体不对劲，而是会觉得自己不对劲。”鬼娘坐在门槛上，看着空荡的门前思考，“一个正常人，怎么可能会想到一张人皮下还有另一个人？”

他们只会觉得可能人死了，皮肉都变得松弛了，或者以为蔡远得病导致如此。

叶昭炀无奈长叹一声，的确，很有道理了，正常人不会想到。

“确认过了，这蔡福是窒息而死，自然死亡……”叶昭炀走到洗手盆处将手完全浸在里头笑说，“也不能说是自然死亡，鬼完全可以伪造出自然死亡。”

话一落口，叶昭炀就转头看向站在一边的楠竹，果然他的脸又煞白，但这次竟然没逃跑。

叶昭炀挺意外的，但随后他想起来他没逃，是因为今天自己没跟空气对话呢。

这念头一出来，叶某人就故意侧过脑袋对着空荡荡的右手边蹙眉说：“要不这样吧，你去地府查查蔡福到底是不是寿终正寝。”

楠竹不知道叶某人的坏心思，所以吓得直咽口水，而怔愣出神的鬼娘根本忘记了楠竹还在场，顺口回答：“下不去吧，现在还附身着呢，要下去得带个有身份的鬼一起下去。”

楠竹眼珠子越瞪越圆，紧忙收起自己的小破匕首，语速加快：“叶少卿，那什么蔡夫人还要让我给她开个药方，我先去了，你们慢些忙。”

叶昭炀百无聊赖一点都没觉得哪里不对劲地哦了一声：“慢走啊，楠竹先生。”

看见楠竹一溜烟从门口撒腿跑出去，鬼娘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不该说的话，起身转向叶昭炀：“你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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