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懂炼丹罢了(修)(1/2)
静林轻轻地打了一下自己的红唇,“该,叫你乱说。”转身面对着充满期待的赵玲,她犹豫了一会,说:“只是我个人的看法。无论何事,十年,十二年就是一轮回。事情可不是要告一段落?”说话不必说满。可即便如此,赵玲也是触摸到其中的关键。
是了。几年前,花季少女时候的她仍记得运动正式爆发之前的一两年,也是一片风雨欲来,让人惊恐,让人猝不及防。可如今,不正是一天天变好了么?那她和张建民是不是就有希望回城去?
她不能再多问。有些事,点到为止。否则,可能会有意料不及的伤害,累及自己和他人。
静林见此,也不再紧张了。既然有些东西已经说了,就没必要再藏着。力所能及之内,她还是愿意对那些善待自己的人,而赵玲和张建民,以及其他几个知青就是如此,“所以,我觉得以前的课本可以看看。”
静林这一句话,不亚于又一个炸弹,把赵玲轰上了天。
只见赵玲嘴巴哆嗦着,却不敢露出半个字来。她原本以为,能回去就是大幸。
这么的看重?静林只是觉得读书比较重要,但是也没想过读书在赵玲心里会占有那么重的分量。静林原本生活在父兄家族的庇护之下,只听过那些读书人对读书以期更换门庭的迫切感,却没有真正地体会过那种渴望。曾经的她即便爱玩,也是被逼着念过很多书,能写会丹青,就算是最不喜欢的刺绣,如今也成为她生活的救命稻草。所以,赵玲的欣喜若狂和不可置信的感觉,让她无所适从。
“乱过之后就是文治。”读过史书的都知道,开国之际,武功平乱,平乱之后,便是文治以兴国,武功□□。这是不变的道理。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赵玲听了便是茅塞顿开。“对对对!就是这样。”赵玲连说三个“对”,可见其心里的激动。
静林抿嘴一笑,“可不能太表露心情了。恐授人以把柄。”
“晓得了。”赵玲心一宽,东南那边家乡话的调调都跑了出来,“我可要叫我家里把我的高中书籍都寄过来。”
“对,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老首长的话可是谆谆教诲。”静林明亮的眼睛一转,就在不经意间给她暗示。毕竟忽然间要家人寄东西过来,没个由头是行不通的。老首长的话,不正是现成的理由和护身符么!
顾余风是不知道,他原本打算在年尾跟静林说的读书大计,就被她给捷足先登了。等他晚上回来听说了,甚是惊喜,搂着她啃了好几口,方在她的抗议中“住口”。
“哎哟,我的亲亲小媳妇儿哦!怎的变得如此聪敏?”
这话说的!静林原本听得甜蜜蜜的,后面就觉得不对味儿了,“什么叫‘变得’?难不成我以前蠢钝如猪?”
顾余风咧着嘴巴不回答,却仍想啃她两口,却被静林一巴掌撑住了,“走开啦。臭烘烘的,想熏死我不成?”在顾余风的纵容和守护之下,静林现在说话越来越不拘束,一点都不在意是否合乎当下的风向。
顾余风挑高了剑眉,眼睛觑着她,却也是低头闻了闻,无辜地说道:“不臭啊!我一点都不觉得有味道。”其实即便臭也不能承认。否则的话,还不能落下口实,被她嫌弃?
可是老婆有言,自当遵从。静林也舍不得他受冷,帮着他烧火,烧炭盆。
等顾余风冲了澡出来,静林和顾勤合作做的饭菜已经热了一遍摆在饭桌上。
“还能下口。不错,以后我出门就不用担心你们一大一小被饿着。”
静林愧疚了,都不敢回应他的话。只顾着埋头吃饭。她以前口多刁钻啊?稍微不好吃的都不吃。如今倒好,她自己做的,再难看难吃,也得咽下去。
“今日开工第一天,还顺利吗?”为了缓解自己尴尬,静林问起了修水库的事。
顾余风却是不想多说,“都还顺利。我今天可是跑了十几趟了。屁股坐着都疼了,手也酸疼。”
静林果然被他的话带歪了,很是紧张地说道:“那我待会给你揉揉药酒。”
顾余风想着有享受,自然不会反对。
顾勤是个乖孩子,吃完饭,他就捡着三个碗两个菜碟子去洗。别说大孩子做家务是应当的,就算是静林有空,他也不乐意叫静林洗碗。因为静林洗碗经验不如他,总会打碎碗碟。可浪费了。
于是乎,静林和顾余风也是毫无内疚地牵手回了房,两口子腻歪起来。
握住那纤细的小手,顾余风对着静林的耳边才说道:“小林儿也要把以前的书本捡起来了。以后能考个大学,然后每天坐办公室,不用风吹日晒地种地,也不用没日没夜地捏针线,熬坏眼睛。”他只希望,他这辈子能有个人陪他享受生活,慢慢地老去。
到底是没有受过不认字的苦,静林不乐意了,还以为又要像曾经那样,被父兄逼着读书认字,“我认得的字可比这里的老师都要多,叫我去上学堂?我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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