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酒席(1/2)
转眼间,就是农历的十一月。初八是他们结婚的那一天,初六这天,陈家的人来了。不过,因为路途遥远,陈家只有静林的妈妈方小芬和几个弟弟妹妹过来。其父陈大永因为工作走不开,就待在家,并照看两个老人。
因为婚前三天里,新人不可见面,所以顾余风不能带着静林一起去火车站里接陈家的人。
方小芬等人刚开始还很纳闷,怎么不见静林?
陈景安是大弟,心思细腻,看母亲急得都忘记习俗了,就笑着说:“妈,你忘记那什么前三天不许新人见面的么?”
方小芬这才猛地一拍自己的额头,“真是糊涂了。竟然把这个忘记了。”转头看向高大俊朗的女婿,真是越看越喜欢,“真是不好意思了,叫余风来这里接我们。”这本是静林的事啊。
顾余风微笑地摇头,一边帮着他们把东西放在驴车上,一边爽朗地回话:“妈,这是我该做的。静林又不懂驾车。快上车,分两车坐。”好在他这次请了兄弟,多驾了一辆驴车来,不然这么多东西装上去,人是不能坐了,怕压坏了驴。
陈景安兄妹四人,人生首次坐驴车,都不是娇生惯养的,可把他们新鲜得呱呱大叫。
最好笑是九岁的陈景康,时不时的伸手想够着那驴尾巴,被方小芬打了好几下,“不能抓动物的尾巴。会把它们吓坏。”
“吓坏了又能怎样?”陈景康很是不乐意地问。他就觉得驴的尾巴好玩。
方小芬尚未说话,陈景安在一边笑了:“驴被吓坏了,它就没头没脑地乱跑,车子散架了,到时你就会没车子坐。”到底是临近好日子,陈景安不敢说不吉利的话。
可饶是这般,陈景安还是被方小芬给瞪了一眼。陈景安也很是无辜,他觉得自己说的话已经够好的了呀。于是偷偷地拍了一下罪魁祸首的小脑袋。可惜陈景康不是好惹的,当即大声告状:“妈,哥打我!”
看着那暗自得意,却故意瘪嘴的小子,陈景安噎住,只好跟母亲投降,没看小屁孩的得意嘴脸,转过去跟顾余风聊天,问那个草垛子是做什么的,问那山洞冒烟又是为什么。
一路上吵吵闹闹的,总归是平安到了家门前。顾余风指着那所临时居住的房子给他们看。
在他们到达洪林村之前,顾余风就已经租了村中的一所房子,用作丈母娘以及小舅子、小姨子们的临时居住地,更是静林出嫁的地方。
方小芬立即叫顾余风停下来,不用送他们到家门前。否则容易让顾余风和静林不经意间就见了面,破了规矩。
旁的可以不计较,但有关于静林和他的事,即便有点虚,他也是极度的看重,不许有一丝的侥幸。
看着顾余风他们走远了,方小芬几人才提着大包小包地走向房子,而静林听见声音,也早早地走了出来。一家人别提多兴奋了。
三间房,三个床铺,正好一个房是静林睡,大妹静芝陪着。静林家乡那边的风俗,新嫁娘出嫁前一晚,需要同辈姐妹陪着。所以这个任务,当然是静芝来完成。
晚上,一家人都睡了。裹着被子,静芝很是好奇地问:“阿姐,你跟姐夫先扯了证再摆酒,这里的人有没有笑话你啊?”她也是最近才知道,在全国大部分地方,一本结婚证不如一桌酒席来得有分量。特别是这时候的农村,摆上几桌酒席,请父老乡亲们吃一顿酒,那婚姻才是得到大家承认的。反而那一张证明不是很重要。
静林也是懵懂。她以前知道有婚书,那是很紧要的东西,然后婚宴也很重要,都是缺一不可。只是这里有点奇怪而已。入乡随俗吧。
“我也觉得自己太着急了些。才认识他不过一个月,然后就跟他结了婚。”静林想想就懊恼得很,后悔于自己一点都不矜持。好在顾余风也是真紧张她,也真爱惜她,不然她这样的,可要吃大亏。
“静芝,你以后可要把持住自己。不能太快接受别人。”静林觉得很有必要地教导妹妹。
静芝有点不明白。要是她也像姐姐这般的幸运,能遇到自己的良人,那快一点无所谓啊。如果遇不到那人,慢一点也可以的吧?可,“阿姐,你说的不能太快,指的是多长时间?”
“这……”静林被问住了,支支吾吾老半天,“至少半年吧?我说的可能不对,等我有空了,我去问问妈。”此时的静林脑袋还不算是浆糊了,还记得这样的事,不适合未婚的小姑娘去问。当然了,家中长辈来说又另当别论。
姐妹俩轻轻说话的,也到了半夜才睡着。
第二天起来时,方小芬早已经做好了早餐,已经在一边整理明天正日子里要用到的东西了。
陈景安几个大孩子不懂,被方小芬赶出去,叫他们到村子里到处逛逛。当然静林是不允许出去的,以免遇到谁。
就这样又过了一天。第二天早上,不过是四五点,静林在睡梦中被方小芬喊醒了。于是忙着换新衣,梳头发,一双新鞋子早已被静芝藏了起来。
方小芬看着眼前俊俏的大女儿,心里不住的发酸。才刚刚十八岁呢,就要嫁人了。还是嫁到这穷乡僻壤里头。虽然女婿看着挺好,她还是担忧女婿是吹牛皮说大话的,以后连累女儿受苦。如果真到那个事后,她就算是拼了老命也要把女儿接了去。
倒是静林觉得好笑了,看出了方小芬的不安和不舍,笑道:“妈!担心什么呢?该他担心,而不是我。我要是走了,他往哪里寻得那么美丽又有才华的老婆?”
一句话逗乐了方小芬和弟弟妹妹。他们怎么没发现自家女儿(阿姐)这么自恋的啊?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