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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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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的纵声狂笑在整个草场回荡。

应若清面红耳赤。

沮渠安周按住腰间的刀,哈哈大笑:“汉人向来都是如此,没什么用的,文弱书生......”

左右哈哈大笑连连附和:“要不然怎么这一百多年南蛮子都被我们北凉的鹰隼追打得哇哇乱叫呢!”

“汉人毕竟不过是用两条腿走路的羊羔罢了!”

甚至还有人对着应若清的模样互相饮酒,就好像这幅模样是用来取笑下酒的。

狂呼乱笑从耳畔一阵阵掠过去。

应若清红着脸,发怒道:“你们何必欺人太甚!”

范青阳也在刀尖的寒芒相逼下一抖袖子,呵斥道:“无知蛮夷!我大楚的土地绵延万里,我等身为上国大臣,屈尊来你处和谈,尔等竟敢无礼?你今日敬酒不吃吃罚酒,他日我大楚调兵百万,长驱直入,尔等不要后悔......”

沮渠安周哼笑一声,一挥手,早就站在应若清身边的匈奴士兵就狞笑着,拔出了腰间佩刀,一刀砍了下去。

范青阳瞪大了眼睛!

他从来没有想到过,匈奴人敢杀大楚的百姓,原来竟也胆敢杀大楚的使臣!

应若清生得软弱,实则生命力十分顽强。

这一刀下去,几乎将他拦腰斩断,可他竟然还没有死,还能动弹。

就好像一条爬虫或者别的什么,在地上蠕动着,挣扎着,表情痛苦地喘息着,向营帐前爬去。

他想的是,那里有他的汉人同胞,他们会保护他,他就能活下去。

活下去,这些该死的凶残的恐怖的蛮夷,活下去,他要活下去......

突然一双大手钳住了他的下巴,脑袋被拧起来。

应若清这辈子都没有挨过这么大,这么粗糙的一双手,他嫌恶地撇过头去,却被沮渠安周掰正了。

沮渠安周看着这个弱得像小鸡仔一样,说不定对太后来说床上功夫倒挺好的小白脸,又问了一句:“你说呀,宣化,该不该给?”

应若清咳了一声,大口的粘黏的鲜血喷出来,年轻的脸上因失了血而苍白得不正常。

他翻着白眼看着沮渠安周,喘息着哼哼笑道:“蛮夷!你以为,我没有用,我们楚国就都没有用了吗......士可杀...不可辱......”

沮渠安周不耐烦,一刀下去,骨骼碎裂的声音虽然细小,却响彻帐内。

鲜血从应若清的腰际喷涌而出,如同刹那间绽放的花朵。

范青阳面色惨白,惊得向后跌去,却被身后微凉的刀尖抵住了。

他可以闻到浓烈的鲜血的腥味飘到他的鼻尖,甚至可以闻到一股恶臭。

应若清死的时候,已经吓得屎尿齐下了。

而范青阳自己何尝不是。

他从来只知道这些气味是会来自平民,来自不值一提的贱籍。

而没有想到,原来匈奴发狠,杀起人来的时候是不将所谓的官爵放在眼里的。

沮渠安周将刀一挥,鲜血串串流将下来,滴在地上。

嘲讽一笑:“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你,还想背什么诗吗?身既死兮神以灵,魂魄毅兮为鬼雄?”

范青阳听到后一句诗,整个人都不好了,包着眼眶里的泪水,想往后退,却又碍于刀剑不敢退,连连狂呼:“不要,不要!”

沮渠安周哈哈大笑,一挥臂吩咐下去:“将这个人的上半身挂在辕门上!让我们北凉的好儿郎都看看,汉人,不过是这么些个东西!”

说完蹲下身来,嘴角含着简直称得上是慈祥和蔼的笑意。

注视着那位骄矜张狂的郡王:“那,我们就来和谈吧?”

范青阳抹一把脸上殷红的血。

这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地接触到死人的血。

在此之前,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杀人,他以为自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颤着声音泫然欲泣:“好......”

沮渠安周继续用温和的,称得上是诱哄的声音道:“那,宣化给我们?”

范青阳脑子一片空白,点头答道:“好......”

沮渠安周笑了笑,又道:“肃州的百姓我们要着没用,让他们走开?”

范青阳畏畏缩缩:“......好。”

沮渠安周摸了摸他的脑袋,像是安抚一个识时务的孩子,要给予什么奖励似的:“那,日后我们北凉的一应贸易往来,就要和郡王你,谈合作了?”

范青阳心中一动,眼泪刷的一下控制不住地流下来,诸多情绪却冷静了,点头道:“可以。”

沮渠安周抚掌大笑,满帐子的匈奴看着范青阳那娇滴滴的脸庞上,两行清泪冲出两道血红血红的湿痕的滑稽模样,也都跟着纵声大笑起来。

沮渠安周一挥手中刀:“那就传令下去!”

于是传令下去。

一传千里。

肃州城中的百姓早就走得空了。

走不动的,不愿意走的,也已经被杀得干净,大街小巷只有野狗和尸体,甚至连野狗都没有多少。

野狗也叫人吃干净了。

而肃州的百姓,正大片大片地走在往宣化去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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