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后(1/2)
苏洵然却狐狸般地微笑。
“要?”
闻锦脸比柿子红, 似欲滴血。
“夫君, 你不爱我了么?”
闻锦天生嗓音清软动人, 被逼得发出这种少带点儿娇颤鼻音的嘟囔, 令人肉浮骨酥, 心神荡漾不止, 苏洵然发狠似的咬住她的耳朵, “我今晚爱死你!”
*
闻老夫人的话对小夫妻触动不小,一个身体力行地要讨账,一个身体力行地要生娃, 无比契合。
缠绵过后,苏洵然又要回军营了,这回可能数日不得闲, 闻锦没留他, 让他赶紧去。
其实成婚之后,苏洵然攻势虽然猛烈, 但一个月同床并不很多, 合并三军之事循序渐进也繁忙, 再加上顾演又要从西陲回来, 苏洵然顾头不顾尾, 很容易得罪人。
西绥已经稳定, 萧铎受降有功,皇帝又晋他侯位,封为永安侯。
边患既平, 于是粉饰太平溢美之词愈来愈多, 闲得发霉的文官开始将目光盯住了后宫,嬴涯是头一遭在奏折里头见到废后,心下怒极,尽管这言官也未直言,但句句夹枪带棒,说皇后幽居深宫,不尽母仪之责,以花哨言语修辞一番,便以为嬴涯看不出,他们在不满自己亲眷在宫中受到冷落,因为皇后一个人,她们出不了头。
第一次,嬴涯不予理会。
但这样的奏折往后却如雨后春笋,清闲的耍嘴皮的文官已开始直面谴责,皇后本职治理六宫,为天下妇人表率,但如今幽居念佛,一未曾侍君,二不主持中宫,徒有虚名。
嬴涯暴怒,她伺不伺候朕,管你们这帮老匹夫什么事!
内阁一个劲地谏议,嬴涯不能视若无睹,但他们针砭的句句在理,嬴涯也想过皇后画地为牢,不能长久,那日儿子同他一说,要将母后放出深宫之时,嬴涯确乎有过心动。
可那样,他就真的永远失去皇后了,他又万分舍不得。
倘若皇后那狠心绝情的女人知晓,如今一干老臣盼着她让出凤位,她定借坡下驴,自请废后。
那个女人是做得出的。
舍不得的就嬴涯一个人!
皇帝怄得要吐血。
皇后虽有过,废后也可,但不至于便为庶人,何况这于苏洵然官名官声也有损,牵动的是军权,皇帝也不能大手一挥,便将皇后逐出宫门,还她自在。
朱培清眼睁睁瞅着皇帝将额角揉了又揉,眉心捏了又捏,蹑手蹑脚上前,“陛下——”
“传皇后来。”
嬴涯皱眉,“今夜无论如何,将皇后召入朕寝宫,不然朕砍了你们!”
朱培清吓得拂尘一抖,哆哆嗦嗦便去了。
朱培清知晓皇后心善,将陛下原话转达,苏后一听,果然心软,她吃斋念佛久了,自然不愿因着一己之私背负十几条人命,心里怨着嬴涯,却还是来了。
皇帝背过身朝她立着,张开了双臂,“替朕宽衣。”
寝宫幽幽沉香火,淡淡香屑腾出,殿内温暖如春,绛红的排穗深花锦纹幔微微地曳动,但似乎感觉不到一丝风。
苏后苦涩地上前,替皇帝将龙袍脱下,她自皇帝身后慢慢地打理衣冠,却细声道:“陛下学卑鄙了。”
“朕不得不卑鄙。”
皇后只为他除了一件外袍,嬴涯沉声道:“继续。”
皇后羞了起来,又恼恨嬴涯握着自己软肋,招招戳心,信手替他将里衣也脱了,脱得一丝不剩时,嬴涯转过了头,老夫老妻了,皇后倒不见得多拘束,嬴涯见她衣衫齐整,便要不耐烦,伸手替她解。
皇后一愣,总算知晓嬴涯传召她来做什么了。
他想了。
这么久了,他还贪恋她的身体。
苏后忽然屈辱地声音发抖:“原来陛下威胁臣妾,大张旗鼓地诓骗臣妾来,是为了……”
她总是这样,从来不信他的真心,就单纯觉得自己身体是最能取悦人的,嬴涯也不知她是不是对自己太过轻贱了,抿唇不语,将皇后也罗裳尽解,抱着她上了桌便刺入。
皇帝大掌扶着她的肩膀,也是此时,他冰冷的没有一丝神情的漠然俊容,才终于有了细微的皴裂。
“朕要得到你的身子,有无数种法子,你看见了么。”
皇后微微发愣,从隐然的泪水里模糊辨认过去。
他也不动,就这么与皇后抱着,伸手抚去她的泪水,蹙眉道:“苏文姜,朕是贪你的身子,可朕心里从来都是空的,以往无人,从有你以来,便想着待你好。朕是帝王,朕不会寻常夫妻那一套,朕也从来不知……该怎么疼你。”
“朝臣逼着朕废后,你也逼朕,就连太子,也认为朕不能再固执留你,可是,朕不愿。苏文姜,你若不是心如铁石,也应该能明白,朕为什么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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