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放(1/2)
长平侯持刀误杀一人, 是被廷尉司当场抓获带回衙署的, 没一会, 廷尉孙大人便将一纸罪状呈递未央宫了, 整整两日过去, 上头没有丝毫风声透露下来。
事实上嬴涯在等, 等廷尉司潮湿冰冷的寒气冷却少年冲动桀骜的妄念, 等,他的皇后过来求情。
嬴涯处理完手头的公文,朱培清走了过来。
宫中侍候帝后的太监宫人, 在殿内伺候时都是不允许穿鞋的,朱培清走得声音很轻。
然而嬴涯却正抬起了头,“何事?”
朱培清低头, 嘴角挑了开, 他知道陛下的心思,这是个喜讯:“皇后娘娘求见。”
皇后恪守宫规, 除嬴涯召唤, 鲜少主动来他寝宫, 嬴涯叹了一声, 放下简牍, “传。”
上回激吻之下, 皇后晕死在他怀中,嬴涯嘴上不说,可却心有戚戚焉, 他的皇后现在很抗拒他, 如非是为着苏洵然,只怕这段时日都绝不会主动亲近他的。
苏后只带了绿绮一人,进寝宫时便让绿绮候在殿外,将斗篷兜帽卸了下来,露出素颜,和不事钗冠的青丝,嬴涯瞅了一眼,笑了,“过来坐。”
苏后便挨着他坐下,也不言语,嬴涯将近来的折子取了几封过来,尚未批阅,拿给皇后,“这都是弹劾骑都尉的奏章,当市杀人,教朕,严惩不贷。”
他语气颇重。
苏后几乎也被吓着了,蹙眉望向嬴涯,他却眼中带笑,手指按住折子上,正好碰触到她的指尖。
她垂眸道:“陛下定了的心思,不会受到旁人三两句挑拨而逆转。”
嬴涯笑道:“所以,皇后这回是来替侄儿求情的?”
苏后道:“还是一样,希望陛下暂押此事,彻查清楚。”
“嗯……”
嬴涯已经不满意这个回答了。
大掌摸进了皇后的裹胸,苏后怔住,嘤哼了一声,去推嬴涯,“陛下,这是木兰殿。”
“朕当然知道。”嬴涯的牙齿咬开皇后的腰带,声音含糊不清,随即手攀上来,孰能生巧地替她剥了外裳,皇后自知不敌,一场欢爱最所难免,咬牙道,“陛下,回床上。”
她嗓音天生带点儿冷和柔软,如入骨之酥。
嬴涯哈哈一笑,“不,朕偏要在这儿,在御案之上。”说得腼腆的苏后红了脸,虽不施粉黛,却如桃夭柳媚般姣柔,嬴涯欺身而上,将她按倒,嘴唇滑到皇后耳边,“朕想问问皇后,当初以身当虎之时,心里想的什么?”
苏后眼眶红了,眼底盈盈泪珠欲落,“宁愿我死,换陛下……生。”
嬴涯心中一触,他抬起头来,将皇后眼角的泪珠擦拭去,叹息一声,“那现在为何抵触朕的亲近?”见皇后偏过了头,滚烫的泪像烛泪般烫人,嬴涯手指一顿,再度好声好气地笑道:“朕见了皇后便欢喜无限,不管你拿什么面孔来见朕。”
说完,便抱起苏后的腰肢往床上去。
他可舍不得教这柔软如水的腰肢被坚硬的御桌咯坏了。
在嬴涯大掌扯下罗帐的瞬间,皇后忽然痛哭失声……
一场无休无止的欢好之后,皇后的玉臂还攀在他颈边,却累得一句话都说不出,猫儿似的轻轻喘着,冷艳而妩媚,嬴涯爱不释手地抱着她亲,亲完了,咬住她的耳垂,迫得皇后哼了一声。
终于不再是完全的被动承受,这场云雨嬴涯总算将能教的都教给他的皇后了,皇帝于是无比餍足地长叹一声。
“朕当然不会放任洵然一直被关在廷尉司,皇后以身相献,朕,很是感动。”
若不是苏后已经没力气了,真真想用枕头闷死自个儿。
“朕的太子近来很听话,功课进步神速,是皇后的功劳。”
“太液池结了冰了,他若想去玩冰,你切记着阻他,水深而冷,朕与你只有这一个儿子,万事都容不得闪失。”
以往欢爱之后,嬴涯从来不说废话,要么鼻息沉沉地睡去,要么,便披了外袍回自己寝宫,皇后侧过颊,眼睛里再度被热泪盈满,眼神却是有几分欣喜的。
嬴涯笑了笑,摸她脸颊:“朕也是个寻常男人,也有家长里短可言,只是以往不敢轻信于人。自今以后,朕信皇后。”
她一眨不眨地凝视着他,天性使然,她回应不了那些温软撒娇的话,只缓缓地、用力地点头。
嬴涯改揉她的长发,“朕还有点公文未批阅,皇后先睡下,明日朕让人送你回宫。”
木兰殿是嬴涯处理政事之所,这方窄窄的床榻,也不过是帝王疲倦了作小憩之用的,以前从无妃嫔在此留夜,皇后知道这意味着嬴涯确实对她有了信任感,方才的缠绵,她也能感觉到,里头多了一些别的味道,不再一味地蛮横行事……
她脸色晕红。苏后一身克己重礼,是不肯留下的,但她现在这模样,若要出去见人,不若杀了她才好。她点点头。
嬴涯又摸了一把她的脸,才笑着去了。
*
尸首被公告数日,依旧无人认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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