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幸福里小区4.27(1/2)
小异之后也这么做了,确保了那座空间站里面,没有任何一段不属于自己的,有活性的异形黑色细丝的存在。
但在从那以后的几十年中,小异一直过得小心翼翼,在自己的基因中植入了一个自毁片段,只要脱离了自己的掌控一段时间黑色细丝就会彻底死亡,并保证不会有任何一段完整的基因片段保存下来。
之所以小异能够轻而易举的杀掉所有的异形,那是因为在80年前,世界上唯一有异形存在的空间站里,并没有除小异之外任何一只异形,发展出类似于人类的智慧。
小异也没有给他们继续繁衍进化的时间。
从那以后小异便是世界上最后一只异形,但是他对于除自己之外的智慧体,拥有这种黑色细丝能力的恐惧,却已经深深植根于心底。
天知道!这几天之前,欢乐城监狱里的危泽明喊出那句父亲之后,小异受到了多么大的惊吓!差点没有手起刀落,当场解决这个可能携带了异形基因的后代。
如果危泽明再晚一点改口,恐怕小异当时就会误杀教子!
而刚才的那一幕……
窗外徐徐的暖风仍然没能让小异彻底平静下来,他也放弃了这种尝试,直接从三楼的窗口一跃而出,攀爬上窗外的那棵柳树。
稍微能令他安心的是,从自己楼上的抢劫谋杀案可以看出,各大城市中监控摄像头并不普及,小异可以在确定周围无人的时候,稍稍比人类敏捷一些。
但不出意外的,柳树之上刚刚小异看到的那些树干上面什么也没有,仿佛那一切恐怖的景象只不过是小异的幻觉。
而从看到那张脸的一瞬间,小异的精神力就像渔网一样探测的出去,但在这几分钟的时间里,却没有发挥任何反馈,犹如石沉大海。
小异站在与三层楼齐平的那根树干之上,抬头向那棵柳树尖端的,被摇曳的柳条遮挡得影影绰绰的树冠看去。
但却没有看到刚才那个,像是在噩梦中才会出现的,从内到外剖开肌肉折断的警察摇晃着站在树干上的景象。
小异收回了视线,但那副画面仍然在脑海中挥之不去,让他的一颗心缓缓下坠,心情阴郁的可怕。
就在这时候,树枝下方传来了一声中气十足的呼喊,下了小异一跳:“孩子,你爬那么高可别摔着!”
小异刚才全部的精神力都聚集在树干之上,没有注意到树下。
小异低头看去,原来是小区的主干道上,一个拄着拐棍儿的老爷子,费力地仰着头抬头在向上喊。
“我没事,还以为皮球被踢上来了呢……”小异心不在焉的找着借口,装模作样地用一种笨手笨脚的姿势爬了下来。
而这个拄着拐杖的老人却是谈性十足,先是好言好语的劝小异年轻人也一定要注意安全,而后乐呵呵的说起,他和老伴攒了一辈子的积蓄,在帮扶儿女成家立业之后,终于可以用剩下的买了栋好房子,从老房子搬过来,住进这高档小区的享福。
小异一路上礼貌的微笑着侧耳倾听,但并没有搭话的心思。心里回想着刚才的那幅画面,和老爷子一同向楼上走去。
五分钟之后,老爷子热情洋溢的把小异请到了他刚刚购买下的,终于可以享福居住的房屋,指着里面正在粉刷墙壁的工人高兴的说道:
“小伙子你看,买了个新房子他们还会提前粉刷呢……我那老伴要是知道可得乐坏了!”
小异看着那刚刚被处理完毕的谋杀案现场:“……”
但老爷子已经付了房款,小异决定不去给这个可怜的老年人来添堵,也就什么都没说,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而后看着自己那两居室中粉刷得像白纸一样的墙壁,越看越刺目。
就这么静静地站了半分钟,小异最终走到了客厅最白的墙面旁边,随手拿起桌上的水果刀,轻轻刮开墙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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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墙壁粉刷得很新, 但是这劣质的油漆还是经不起小刀用力刮擦,三下两下一大块白色的墙皮就脱落了下来。
墙皮后面, 还是一块白色的墙皮。
小异继续刮了两层才触碰到灰色的水泥墙面, 这个建成只有两三年的小区竟然在这几年之内粉刷了三次……
小异没有找到自己预期中的痕迹,但是也不想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就铲掉整个住所。
就在小异放下水果刀的时候, 门外面传来了一阵吵吵嚷嚷。
“你们刷漆就刷漆, 就不能小一点声音吗?这可是个高档小区, 从住进来就成天叮了咣啷的,像什么样子!”一个女人的声音从外传来。
“你以为我们想粉刷啊!这么晦气的活儿……”紧接着是一片油漆桶和其它杂物的碰撞声, 本来窝气的粉刷工也发了火。
只听外边你一言我一语就这么吵了起来, 小异用精神力探测出去看了看,原来是与自己同层的住户。
这座小区每一单元同层有三家住户,和小异一样住在三层的除了那还没搬来的老爷子之外, 就是一对30多岁的夫妇,他们有两个儿子, 一个七岁一个才几个月, 也许是被家庭琐事繁扰的心烦意乱,这个女主人的心情总是处于歇斯底里的边缘。
听着外边的吵闹声的焦点,从粉刷的音量大小,转到了对邻居几个月的聪敏小儿子健康状况的影响。
小异用精神力屏蔽了外面的动静, 沉下心来回想着刚才等树上的那一幕。
他用自己的精神系异能调出刚才记忆中那幅画面,仔细的观察着。那具向后折断的尸体, 虽然整张脸就像被剥下的香蕉皮一样变了形状, 很难辨认出原貌。
但是那几乎挂在尸体脚边的晃悠着脸皮眼眶的位置, 却可以依稀透过点点鲜血看到皮肤上淡淡的青黑……这是那个三天前过来调查的瘦弱小警察。
不过,以这座城市的治安,就算失踪一个两个警察不会引起太大的轰动。就像自己楼上的那位女孩儿,死后三天后就被草草结案,没能在报纸和网络上留下只言片语。
这个时候,房门被大声的敲响,小异被这声音拉回现实,起身开开门。
门外站着那个还没有回屋的,领着自己七岁儿子的女人,她在看向小异的时候,生硬的挤出了一个不耐烦的笑容:
“小伙子,你是新搬来的?刚来就遇到那种事,也是够惨的……”这个女人只是象征性的关心了一句,而后就急不可耐的的转换的话题:
“那个什么,我们这栋楼有点小小的不一样,因为小区里面的黑心物业太贵了,我们一致同意不给奸商送钱,每家住户轮流清扫楼道。这里正好七层,每周三是我们这层负责。你年纪轻轻的又不上班……这点小事应该没什么,可别忘了啊!”
小异从始至终保持着彬彬有礼的微笑,但思绪早就已经飘到了九霄云外,他在这个女邻居开口说第一个字的时候,就已经极其不耐烦的直接从她的脑子里,读出了后面还没说出来的全部内容。
而之后的时间精神力早就向外探测出去,去寻找这个疑似折断了脊柱的小警察所工作的警察局。
而那个领着男孩的女人还在滔滔不绝的抱怨着:“就住你楼下的那个,一个大男人才40多,年岁也不大……天天说自己有这病那病,得输液。打扫楼道从来不去,你说这人怎么都这样!”
这时候女人身边拉着的那个有些虚胖的男孩,几次想拉着她妈妈的手回家,但都没有引起注意。胖男孩的呼吸渐渐沉重急促了起来,喉管中发出了细小尖锐的喘息声,但是他的妈妈仍然沉浸在抱怨当中,没能发觉自己儿子的不适。
小异收回精神力,看着那个才到自己腰间的,嘴唇总是因为缺氧而有些发青的小胖子,开口打断了女人没完没了的抱怨:
“您的儿子是不是哮喘犯了?”
那女人的声音猛的一顿,低头看着自己的大儿子,眼中的不耐和埋怨完全压过了对病情的担忧:
“你这孩子,昨晚是不是又没盖好被子,或者又偷吃肉了!还是没好好喝水?怎么又喘上了,真是的!”这个女人一把抓住自己微喘的胖儿,子把他向外拉去,就像急于遮住一块裙子上的污渍,不想把它呈现在邻居面前:
“和你说过多少回了,要少吃肉别着凉!你就是不听,自制力怎么那么差呢。你看看你这样子,你看看!以后长大了能干什么,扫大街别人都不要你……”
后面的教育和训斥被关在了防盗门之后,逐渐不可闻了。
这时候一个40多岁的中年人,拎着一布口袋的菜,慢慢悠悠的爬上楼梯,看起来身体不是太好。
这个中年人听见这隐隐约约的训斥声,顿住了脚步放下了菜口袋,隔着防盗门朝女人的家里喊道:“孩子本来就不舒服,你别老是说人家,自己多照顾照顾!”
那里面女人的声音戛然而止,似乎并不想让邻居在外面听笑话,然后夸张的咣当一声锁上了自家的铁质防盗门。
外面两个男人叹了口气,也不好多管,径自一步一歇地上了楼。
就在这个时间段,小异已经用精神力把方圆一公里之内的建筑大概搜查了一遍,也没有找到那个小派出所的位置。
但是,却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一个曾经去欢乐城重刑犯监狱围剿小异的投机分子,当时在青砖小楼前面,小异远远的和他打过一个照面。
那是一个戴着耳环的二十七八的男子,似乎有不弱的瞬移系异能,正在大街上匆匆而行。
看来那上千投机分子,在看到欢乐城出口的标志之后,也都放弃了继续执行任务,跟在小异他们后面进入了传送阵。
几千个人中有一个和小异传送到同一个城市也算是不小的概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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