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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之位(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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惩恶扬善。

雪停了之后, 天又怪异的暖和起来, 积雪全都化了,路面上满是泥泞。

房经文让小厮抠着靴子上的泥, 不耐烦问:“你确定和家要往山东运一批赈灾物资?”

“对, 和家财大气粗,带的都是银票,到了当地再换成物资。”房骏目光贪婪,“表姐说, 他家孩子都是当官的,没功夫往山东跑, 于买卖上也不甚懂,怕上当,就让我带着他们的管家去一趟山东。”

“多少钱?”

“八万两。”

房经文的目光一下子亮的吓人, 但随即又纠结起来:“现在东窗事发了, 我们得缩起头做人,虽说钱不少, 可再出手会不会……”

“父亲。”房骏语气冷硬, “您这时候退缩了,您赌钱的时候怎么不往后退?现下家中卖田卖庄子, 难道还不够艰难?”

“容我再想想。”

“不必想了。”房骏道,“去山东的路上,还是会经过大礼县, 县令虽然早就换了人, 可那群捕快还在。父亲, 那可是八万两啊……”

*

封氏得了个千金,眉眼像和阳,又漂亮又精神。

因她出生时,大雪恰巧停了,便得了个“雪婷”的名字。

和父又被强行拉入户部,接手赈灾的任务。他有经验,连内阁的金镇,凡事都要问问他的意见。

忙完一日,和父又逼着和初去请黄景,和初无奈,只得去了广安侯府。

广安侯又要见他,见了两人又无话可说。广安侯将他上上下下瞧了好几遍,瞧的和初都不好意思了,问:“总看我干什么?”

“我看你瘦了没,你是我黄家人,少了块肉我都亏。”

“……”

黄景笑着将两人拉开,跟着和初去了和府。宴席之上,和父一定要请他坐上座,黄景推辞,拉扯半日,黄景被按在了上座。

“我听闻你们家派人往山东赈灾去了?”

和初道:“是啊,雪灾时家中有事,没有为百姓出力。听闻山东那边雪灾最严重,父亲便让管家和亲戚带了钱过去。”

“亲戚?”

“我母亲那边的亲戚,你不认识。”

黄景便笑:“不认识,可以介绍给我认识啊。”

“真是不巧,他今日刚出发。这会天色黑透了,大概能走到大礼县了。我那表舅是个斯文读书人,念佛的主儿,从不杀生的,与你一般心善,下次介绍给你认识。”和阳为他斟满酒。

“甚好。”

和初眼角余光瞥到树上的黑影,起身道:“我回去换件衣裳。”

“不许多留,早些回来。”和母嘱咐说。

和初满口答应,溜回房间,朱七已经在屋里等着他了。

“不出您的所料,房经文已经联系了他那些老朋友,我们一一盯着了。”

“确定全部联系了?一个都不能放走。”

“咱们派了二十多个人,他找的人只会比以前多,不会少。”朱七道,“只要他们一动手,官兵立刻就到。天亮之前,肯定能有好消息传过来。”

和初抿唇思索。

朱七问:“您是担心有意外吗?”只要房经文和房骏贪心,他们就逃不过这个网。

“不是。”

“那您在想什么?”

“想陛下。”

朱七震惊脸,在谈正事啊!

和初快步走到床边,将枕头塞进被子里,随意整理一番,佯作床上有人,他道:“说不得,一说想的更厉害了,我要进宫一趟。”他走到门口,问呆立在原地的朱七,“你不护送我?”

“属下还是去城门口等消息吧。”

殷景在宫门口的侍卫里,安插了心腹,和初过去自有人引着往里走,不必朱七再暗中护送。他到了寝宫,殷景正在泡脚,和初脱了靴子,将自己冰凉的脚放进去,踩在殷景的脚背上。

“你们家不是宴请黄景,你怎么进宫来了?”

“两家人瞧着我,跟看千年人参似的。”和初的脚斜了斜,在水面上“啪啪”拍打,水珠溅出来打湿了绯红色毛毯。殷景抬脚将他不安分的脚压住,继续闭着眼睛泡脚。

“自从知道了我的身世,反倒对两家都有生疏感了。虽然两家对我都很好,但是我总觉得自己不是他们的亲人。”和初又道,“尤其他们站在一起时,这种感觉尤其强烈。”

殷景瞧他神色有些低落,岔开话题:“你今晚不是布了网,要报仇雪恨吗?”

和初把床头放的几本奏折,竖起来摆放好,他折腾了一盏茶功夫,等所有奏折在床上摆好了,他才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地推了推,一本奏折倒了,带动着所有奏折一本本全部倒下。

他漫不经心道:“雪停了,路上的泥泞就该清理干净了。”

宝德拿着布巾进来,刚要跪下来,殷景却自己接过布巾,摆手让宝德退下。

殷景先给自己擦干净了,再捧起和初的脚,开始还是好好的擦水,后来便忍不住了,对着和初的脚又揉又捏,和初又疼又痒的,抬脚就踹他,两人在床上闹作一团,洗脚水洒了一地,奏折也都被无情地扔到了床下。

刚到丑时。朱七从窗外一跃而进,跪到地上却犹豫了,不知道要不要开口。屋里只摆了几颗夜明珠,却不耽误将床上两人抱在一起的姿势透过薄薄的纱帐看清楚。

朱七犹豫着,和初却主动从纱帐里露了个脑袋:“如何了?”

朱七定了定心,刚要说话,和初突然一声闷哼,朱七的脸瞬间红了,低着头不敢看。

和初:“……”我不是我没有!只是被拧了肉,不是你想的那样!

为了自证清白,他披了件衣裳,从床上出来,吓得朱七额头触地,生怕看到不该看的。

“起来喝口热茶。”和初从炭盆上拎起铜壶,给他沏了杯热茶。朱七大着胆子扫了一眼,确定和初的衣着没有能威胁到他小命的,这才跪坐在地上,捧着茶吃了。

“房经文贪婪无度,果然集合了以前的人在路上打劫,那些人都是县衙的捕快,还有客栈的小二,这些捕快的儿子们这次也参与了,共有二十五人,已经被官兵当场捉拿。”

和初皱眉:“当年他与这些人谋财害命,竟还留着这些人性命吗?”

“大人,他无官无职,只是凭借着一肚子黑水出点子罢了,真正出力的还是聂起和这群捕快们。对于这些人,他只有供着的份。倒是聂起,调任时曾销过一些案宗,并想法子威胁过他们。”

“真是好大的胆子!太平盛世,为了钱财就敢联合官府害人性命,还留下这么多人证物证,哈哈。”和初冷笑几声,“今天也让他们知道知道这天下还是有王法的!去,让官府挨个审,将他们做下的恶事全都审出来,大白于天下。”

“是,属下已经让他们先问房家的事,朱十六应该很快会将结果送来。”朱七看到有根绳子从床上飞出来,缠住和初的脚,他立马将茶杯放到桌上,识趣的离开。

和初看看脚踝上的绳子,气不打一处来:“没瞧见我在办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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