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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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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暗下来以后, 外面开始淅淅沥沥地下起小雨, 带来些许凉爽。

傅亦霆被卢志航拴在政府一天,应付那些喧闹的北方代表, 刚刚才被放出来。他们借着凌连峰被刺杀一事,大做文章,认为南京政府无意合作, 要求缉拿真凶的同时, 还开出了十分苛刻的合作条件。

南京政府自然不能坐以待毙,双方僵持不下,谈判无果。而凌连峰自昨夜进了医院之后, 被严密地保护起来, 现在暂时不见任何人。

警察局那边的侦查也没有丝毫进展, 那个人没有家属亲眷,也没有加入什么组织帮派, 想要查出受何人指使, 什么目的,简直难如登天。

雨打在车窗上, 砸开一朵朵小水花,窗外的霓虹灯被晕成一团团光点。车里的三个人被折腾了一天, 都累了,谁也没有说话。

快到达目的的时候,袁宝猛地刹车, 直直地看着前面:“小……小姐?”

傅亦霆闻言, 一下往前倾了倾身子, 待看清门边坐着的那个小可怜,几乎本能地就开了车门下去。袁宝和王金生也从惊愕中回过神来,连忙下车去后备箱里取伞。

还好雨不大,又开春了,许鹿穿着厚的呢绒大衣,并没有觉得特别冷。现在天已经全黑了,她看到两道车光打过来的时候,意识到是有人回来了,但不确定傅亦霆是不是在其中。直到两把黑色的雨伞移到光束之中,她抬头看见站在伞下的人高大挺拔,心中一块大石终于落地。

“六爷!”大黑激动地叫到。如果六爷再不回来,他已经准备把冯小姐打晕带走了。否则这样待一夜,又淋着雨,非得生病不可。到时候六爷还不把他的皮扒了。

傅亦霆看着许鹿,眉心隆起,没有说话。她出现在这里,他无疑是欢喜的。可眼下时局乱,一个姑娘家,从上海跑到南京来,又多危险?

许鹿飞奔过去,一把抱住他的肩膀:“我早上看到报纸上说南京的政府大楼发生爆炸,没有具体写伤亡的人员,又联络不到你,担心你有事,就自己跑来了。”

傅亦霆抬手抱着怀中冰冷的人:“先进去再说。”

别院跟傅公馆不一样,作为临时的落脚点,并没有完备的供暖设施。王金生去燃起壁炉,袁宝到厨房煮姜茶,傅亦霆则带着许鹿到楼上的卧房,给她找了条大的毛巾,盖在她的头发上。

许鹿仰头看着他,巴掌大的小脸从毛巾里露出来,特别像只摇尾巴讨好的小动物。

“今天一直在政府,脱不开身,没有时间给你打电话报平安,是我的疏忽。”傅亦霆抱歉地说道。

许鹿笑着摇了摇头:“只要你无事就好。”

傅亦霆捧着她的脸,将她拉到身前,凝望着她清泓一般的眼睛。一直以为她是很循规蹈矩的乖女孩,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可她居然二话不说地从上海跑到南京找他。大黑说,拦都拦不住她,还非要坐在家门外傻傻地等。

“这么关心我?”他轻轻地吻着她的嘴角,说道。

许鹿回道:“嗯,我自己还没想明白的时候,人已经在来南京的火车上了。傅先生,看来你在我心里,比我自己想象得还重要一点。”

傅亦霆忍不住笑,又看了她一眼,用力搂住她的腰,低下头吻她。她的大衣已经湿了,扔在旁边的沙发上,身上穿着一件天蓝色的毛衣,摸起来毛绒绒的,只是手和脸都很冰凉。

他想暖她。

袁宝好不容易熬好了姜汤,屁颠颠地送上楼,看到卧室的门微微敞着,正想出声,却通过门缝,看到里面两个人拥抱在一起,正在激吻,发出羞人的声音,而六爷的手放在……袁宝一下子转身,赶紧下了楼。

王金生看到袁宝把姜汤原封不动地拿回来,问道:“怎么了?”

“不需要这个了。”袁宝小声道,“我们还是回房间吧,免得一会儿听到什么羞耻的声音,睡不着觉。”

王金生心知肚明,大黑正坐在壁炉边烤火,手里捧着滚烫的姜汤,不明所以地问道:“什么羞耻的声音?”

袁宝白了他一眼:“喝你的,不要讲话!”

大黑莫名其妙,以他的脑袋肯定想象不出来楼上的画面。

许鹿躺在床上,她一下觉得冷,一下又很热。雨砸在玻璃窗上,噼里啪啦的,像某种富有节奏的音乐。

她想起什么,一把按住傅亦霆的手说道:“不行……我来那个。”

傅亦霆停住,直直地看着她:“第几天了?”

许鹿红着脸应道:“才第,第一天。”

傅亦霆有基本的常识,女人的第一天应该是量最多的时候,真的不能行房。可是他现在冒着火,什么都压不住。

他把许鹿抱在怀里,拉住她的葇夷。

许鹿吓了一跳,睁大眼睛看着他。但很快就明白他要干什么。

许鹿开始不愿意,可看他实在难受得很,最后只能半推半就。

完事之后,两个人相拥着躺在床上,欲念如汹涌翻滚的海浪褪去,慢慢复归于平静。外面雨好像越下越大了,哗啦啦的雨声,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掉落在地板上。

许鹿只觉得浑身粘腻,轻轻推了下他的肩膀:“放开,我要去洗澡。”

傅亦霆把下巴靠在她的额头上,闭着眼睛说:“再给抱一会儿,还没抱够。”

许鹿没办法,他双臂跟铁箍一样,根本推不动。

“你,你总得让我去洗手吧?”许鹿没好气地说道,“床单也得换了。”

傅亦霆刚才只顾着舒服,一时没太控制住,弄得她身上也有。

那时她不知所措,看见之后,又满脸震惊的样子,着实是可爱。他们结婚以后,他可要好好地调.教调.教这个小傻瓜。

“你躺着,我去给你开热水。”

傅亦霆下了床,精壮的后背和身体线条,完全展现在许鹿的面前。他的皮肤是古铜色的,并不白,但身上一块赘肉都没有,充满着雄性的魅力。他拿起深蓝色的睡袍披在身上,回头看见许鹿正望着自己,不由笑道:“怎么,对你的男人可还满意?”

许鹿瞪了他一眼,觉得这人真是没脸没皮的,别过头去不理他了。她的男人……这四个字明明听起来很别扭,却也无从反驳。

过了会儿,傅亦霆来叫她去洗澡,怕她害羞,就先下楼去了。走的时候,还顺便关好了门。

许鹿这才从被窝里出来,光着脚赤身跑进了浴室。

等她舒舒服地淋了浴,才发现一个问题。她走得太匆忙,忘记带睡衣了,这里想必也不会备她的衣服。她裹上浴巾,偷偷地开了一条门缝,傅亦霆正在换床单。他好像在另一个地方洗过澡了,头发还是湿的,睡袍也换了一件。

不过这里没有下人,所以很多事他得亲力亲为。她来这里,好像给他添了点麻烦。

“我,我没带睡衣。”她对着那个背影小声说道。

傅亦霆直起身子:“没事,先穿我的。”他打开衣柜,拿出一套棉质的睡衣睡裤,从门缝里递进来。

许鹿回到浴室里,穿上他的睡衣,长手长脚,只能把袖子和裤管折起来,衣服上有一股很好闻的香皂味道,跟他身上的一样。她的嘴角莫名地上扬,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处处都打着傅亦霆女人的标记。

她用毛巾擦着头发走出去,傅亦霆又拿了一件厚实的睡袍给她穿上:“这里的供暖没有上海好,别着凉。饿了吗?”

许鹿的肚子适时地“咕噜咕噜”地叫了两声。

“下去吃面吧,刚煮好。”傅亦霆说道。

许鹿觉得自己这样衣衫不整地下去,有失体面,傅亦霆却说:“这里本来就小,我把他们都赶出去住饭店了,就剩我们两个人。”

对于这种毫不讲理的霸道,许鹿无语。只能在心里默默地同情了一下那三个臭皮匠,跟了这么个老板,下雨的晚上还要被赶出门。

餐桌上放着两碗特腾腾的面,许鹿坐下来之后问道:“谁煮的?看起来还不错。”

傅亦霆诚实地说:“我煮的东西不能吃,袁宝煮的。”

许鹿微笑,吃了一口面,真的美味。看来袁宝的手艺都被他的老板练出来了。她边吃边问:“你来南京出差,是因为南北会谈的事情吧?凌总理的伤势严不严重?”

傅亦霆看向她:“你知道他是凌鹤年的父亲?”

许鹿面色如常:“知道。不过我不是因为凌先生才关心他,他是北平政府的代表,若不好好处理这件事,会让国内的局势变得微妙吧?毕竟南北划江而治多年,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坐在一起。”

在来的火车上,隔壁的车厢里刚好是两个知识分子,一直在对爆炸的事高谈阔论,她也顺便听了一点。若是搁在以前,她绝对不会有闲心去关注什么国家大事。可是现在,她跟在这个人身边,总得去了解一点。

傅亦霆也正为此事发愁。北平政府的人蛮横无理,凌连峰又不肯露面,局势难测。他虽不是政府的人,但做生意,安定的环境也很重要。若起了战火,谁的日子都不好过。

“北平那边来的人都不是善类,暗杀的人身上查不到蛛丝马迹,他们就提出苛刻的条件,要南京政府答应,才会继续坐下来谈。这件事如何解决,还得看凌连峰的态度,但现在安置他的医院被围得水泄不通,谁也见不到他。”傅亦霆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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