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宠物（1/2）
摄影室内已经不见叶斓的身影, 只有摄影师和他的几个助手。
霍燃视线探寻地环顾一周, 没看到鸭蛋青色彩的任何东西，确定了之前无意中瞥见之后产生的猜测：旗袍女人应该是跟着叶斓的。
摄影师上下打量霍燃, 不等她开口对她摆手示意，“时间紧别整那些虚的, 快上去。”
照相机对着霍燃，身心舒畅地不断按下快门：“手抬低些，胳膊上肌肉再紧绷……眼神犀利……再温和些。对，不错很好。”
霍燃站到白色背景前, 按要求摆出动作，按照试戏时候的男二感觉, 眼神忧郁中带出压抑的狠厉, 举手投足间流露出血性力量感。
衣领中窝藏的殷螭，眼睑慢慢闭合，小脑袋靠在霍燃的锁骨处，肚子起起伏伏，陷入了睡眠。
半个小时过后, 摄影室皱眉停下拍摄, 翻看相机里的照片：“动作眼神都很到位, 但就觉得缺了点什么……再一点点就能更加完美。再来。”
霍燃当然也想拍出完美的照片, 欣然退回原位，不厌其烦的一遍遍作出动作, 调整眼神。
可随着时间推移, 摄影师的眉头越皱越紧。
助手不断看着手表, 忍不住小声凑过来提醒：“老师，对方要求今天拍完所有定妆照。”
摄影师威慑地瞥一眼助手：“不行这是我的工作原则。”
衣领中，殷螭不知梦到了什么，眼睑下眼珠快速转动，小爪子和尾巴痉挛了几下。
霍燃感知殷螭在动以为他是等得不耐烦。瞧着反复说缺点什么的摄影师，回忆刚才的拍摄过程。
对于男二。她还没拿到剧本，只是从试戏一幕中可以看出，男二是融入了赵梁自己的经历。
赵梁说是根据自己创作的人物。
自己和赵梁最长时间的相处时间，便是清韵观。清韵观的话……
霍燃眼神笃定地看向纠结的摄影师，带着些强势开口：“要不我活动下，没准能帮您找找灵感？”
摄影师和几个助手被吓得一抖，纷纷愕然地看着霍燃。摄影师脑袋木木的：“你是、是……”
霍燃这才想起来自打进来，自己的确没有机会开口说过话，也听得出是是是而不是试试。
原本不好打扰专业人士的工作，但既然小恶蛟等不及，自己当然要抓住机会：“好我这就来试试。”
说着双脚脚尖着地。弹跳着活动浑身上下的关节，一拳一脚放开动作，迅猛无比地出拳踢踹……
摄影师保持着脸上的惊吓，看到气场全开的霍燃，禁不住被迎面扑来的气势，震得后退一步。
随即脸上浮现激动，抓起相机开始拍摄：“对对就是这样，全部放开！不要压抑感！”
孤儿院，晦暗的天色陈旧的建筑，阴冷的室内。
赵梁看着外面上午的日头，反复在床上翻动。
昨夜的他一宿未睡，总觉得有一双眼睛暗中注视着他，就像是此刻一样。
他悄悄翻身看向门的方向，门缝下似乎有东西，心跳加速脸色失血，视线慢慢下移……
“砰砰砰！”助手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赵哥？道具组运过来了，一起去看看吗？”
阳光照入化妆间，小姑娘助手拎着黑长直的假发：“既然是很纯情的小姑娘，这顶假发怎么样？”
“不要黑直发，要那顶棕色带自来卷的。”化妆师将假发固定在霍燃头顶，满意地端详，“不错。”
霍燃看着镜子里照出的“鬼娃”。她已经换上一身粉白长纱裙，脸是完成的伪素颜妆容。
眉宇间的英气被化解为一抹鬼魅的天真，别说和男装的自己，就是和本体的自己也是相差很远。
对着镜子作出女二幽怨凄厉的神情，顿时自己也起了身鸡皮疙瘩。
好的妆容就是演技的加成。
她对化妆师竖起大拇指，称赞：“厉害。”
“行了，赶紧去拍照。”化妆师被夸得掩唇乐着，从化妆台上抽出名片递给霍燃，“喏我名片，等你有需要可以找我，给你优惠。”
孤儿院门口，赵梁精神不太好的看着卡车上的东西往下搬，旁边的两个助手也一副精神不济。
道具组的员工，递给助手一根烟：“这里住宿挺差，你们和赵导怎么都看起来这么累？”
助手是个小年轻，没什么心里承受力，捏着烟的手有些抖：“我觉得这儿有些邪门……昨晚我……”
“昨晚怎么了？”员工看到助手忽然睁大眼睛瞪着前方，顺着他视线看去……
摄影室，霍燃和不断夸赞自己的摄影师告别出门，就差点撞到外面偷瞄的孙曼曼。
“啊！”孙曼曼向后仰倒，眼看就要摔，被霍燃单手拦腰抱住。
孙曼曼头发盘在脑后眼角画得微微下垂，身上是孤儿院阿姨的制服，口袋里还露出几根棒棒糖。
霍燃看着孙曼曼的装扮，想到赵梁根据什么改编的剧本，再看孙曼曼，脸上的表情就有些不自然。
这是赵梁记忆中的刘姨吗？
“谢谢，吓死我了。这身鬼娃妆也好看。”孙曼曼站稳后难言地看着霍燃，“你可塑性真高。更可怕的是化成这样还有辨识度。刚才一直看你拍照，觉得你肯定能红。”
“是吗？”霍燃翘起嘴角和她开玩笑：“我也这么认为。”
孙曼曼心底是嫉妒霍燃的，可霍燃救过她的命，嫉妒再次转移到之前“抢”她主角的叶斓身上：“当然，叶斓那种狐狸精根本不能和你比。”
“借你吉言。”霍燃笑容淡了些，“快进去吧。”
孙曼曼急着追赶几步：“过两天一起去孤儿院吧……我有车能带你，比乘坐大客舒服。”
“再说。”霍燃背对她挥挥手，自己往下卸着假发……
……视线的尽头是一排排晾衣杆，挂着孤儿院带着孩子们尿床痕迹的床单，床单随风飘动。
“看什么呢？”员工纳闷地伸手推推助手，“喂？”
“刚刚有个孩子就站在那在看我。”助手回神眼神中有恐惧闪烁，“你不知道那个眼神……”
“孤儿院有小孩多正常。”员工无语地瞅他，递给他打火机：“行行别激动抽烟。”
助手抖着把烟塞进嘴里，深深吸一口。
赵梁静静站在他们身后，听着助手的话，脸色发白慌乱地四处寻找。
孩子？是昨天住在对面的孩子吗？
远处的玩具设施的滑梯处，一伙孩子在阿姨的看管下玩闹着，时不时爆发出一阵阵欢快的笑声。
“还真走没等我。”孙曼曼拍完照没看到霍燃，挺失望的。
孙曼曼本身就是百润的艺人，实在太饿就立刻坐电梯往楼上的餐厅去。
才开电梯，就看到里面站着戴着墨镜的罗妍，以及罗妍新请的女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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