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谁干的（1/2）

与此同时，在祖国的东方会酝酿着一场暴风骤雨。这里就是珍宝岛，此时珍宝岛正是最美的季节。碧空如洗下，乌苏里江边，水光潋滟，山色空朦。蝶去鸢飞，树影飘摇，美不胜收。

水雾弥漫中，小姑娘嘎亚正专心摘鱼网上的菱角和水草。她雪白的小手指从鱼网摘下一个大叶水草，将水草丢在水边。那水草亲吻到水面，拨！一声，在江里舒服地打个滚，就潜向东方江心。嘎亚望着那水草留下的水波，延绵划破微波如镜的江面，叹口气道：“阿爸和哥哥怎么还没回来？”

她话音未了，突突！一阵汽船声传入耳中。她循声在江东方灰色礁石左边找到一个小黑点，黑点越来越大，渐渐浮现大船的轮廓，这是一辆汽船。

突突！汽艇如只水牛般怪叫着爬近，嘎亚能望见船头站着几个解放军。她认得前头的胸前挂着望远镜李叔叔。昨天，她还拿他的望远镜看对面岛上两只小鸟吵架。

“李叔叔！”嘎亚的双眼一直跟着汽艇，直到它轰隆一声，气喘嘘嘘地趴在十几步远的江边，她像只小白兔跳着扑向大船。

“啪！”一个解放军战士纵身跳到岸上，他一扶胸前的56式冲锋枪，开口就问小嘎亚：“嘎亚你妈呢？”

“我妈出去了。”小嘎亚的手停在半空中，盯着解放军手中钢枪上的红色托木，心想这要拿在手里，会不会很凉手？

嘎亚的话音未落，啪啪艇上又跳下两名解放军，其中就有嘎亚的李叔叔。他今天还挂着望远镜，李叔叔大名叫李立国。李立国走到嘎亚跟前，却没像以往一样，拍拍她的圆圆头顶，而是四下看看，脸上无一点笑容。

嘎亚眨着眼睛，心里猜测，李叔叔好像不找自己玩的，他有什么事要告诉妈妈？她才感觉到自己与李叔叔是有距离的，他是大人，自己是孩子。大人有时不会理会小孩子的，她以前以为李叔叔不会这样，每次都会对她笑的。

今天李叔叔却没笑，始终皱着眉头，吓得嘎亚不敢走近他。

李立国是边防巡逻队的排长，是那种身高腿长胳膊长，走路像弹簧的人，行动敏捷，他在嘎亚心中一直是个美男子。

今天是个艰难的日子，李立国真不想让小嘎亚看到血腥的场景，不过嘎亚的妈妈不在家，他还有任务，不能耽搁时间。

内心纠结了会，李立国一咬牙，转身对还在船上的两个解放军喊道：“抬下来吧。”

岸边和船上的几个解放军合力，七手脚从汽艇上抬下三个草袋子。忙乱中，小小的嘎亚瞥见草袋了上溅满红色的东西，心里猜想这里面装着什么？

噗！噗！噗！三个草袋子平放在江边。除了江水哗哗响声，所有人没说话，奇怪平静。

嘎亚有个不祥预感，有件恐怖的事情一步步向她走来，啪啪！声起，与她的呼吸同步，越来越快，引得她的小心脏也跟着咚咚跳得飞快。

就在这时一阵东南风拂过嘎亚红扑扑的脸宠，撩起她的发丝，打了下眼角。嘎亚眨眼间，那风儿就吹到草席边，揭开了草席的一角，引得一只脚从里面支出来，啊！那是一个人的脚。

“爸爸？啊！”嘎亚认得爸爸常穿的那只破靴子，一定是发生不好的事。吓得嘎亚的眼泪哗一下流下来，她哭喊着迈动破旧的小皮靴快步跑向草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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