嘤嘤嘤(1/2)
祁凯看他气的发抖的埋怨,眼里满是心疼的拉过一只冰凉的手揉搓:“我本来早就能回来了,后来喜子说米店老板搞不定,只能几个亲自去了。”
“要不人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狗它还能不吃屎?”
祁凯:“万良遭水灾,城外贫民窟的灾民一天比一天多,粮商却趁机哄抬米价……”
“你管的倒挺宽!”
琉荡眯了下眼睛,警告的看了眼帘幔那里,但在祁凯看来,他不过是在鄙视自己的穷困与无能。
“柴房不远啊,滚出去,我现在不想看见你,”琉荡恶狠狠的扯着自己的手,另一只手上去扣了半天,就差把祁凯抠破皮了,没法子,张嘴朝自己被他握着的那只手上咬去……
“琉琉…你干嘛咬自己?”祁凯心疼的松了手,还没来得及捧起他的手臂看,就被琉荡飞起一脚踹到大腿上。
“滚出去…滚吧……”
祁凯被他歇斯底里的撵到门外,解释到嘴边还没吐出来,门“啪”的一声就关上了,里面的声音还是那么激烈:“跟你的那些臭乞丐一块儿睡吧,别回来了。”
门外的祁凯嗫嗫的说:“别那么大声,明天嗓子又要疼了…”
琉荡转身看着屋子里还半拉身子掩在帘幔暗处的“女孩”,又朝门外喊了句:“还没滚?”
祁凯吓得赶紧加重脚步“噔噔噔”的奔离了门口……
自从被琉荡强抢入府有了第一次以后,丐帮要饭头子革面洗皮就穿起了绸缎长衫,然而金贵的行头是要不来饭的,他就只好把手里的破碗给了“喜子”。
眼下琉荡说的柴房,其实就是他们丐帮里十几个“骨干精英”设在这座宅子里的住处,就离琉荡住的屋子不太远,自然也就听见了自家帮主被赶出来时,琉少爷的嚎叫。
祁凯推门进来时,偌大的屋子里地上铺的干草上躺着“源氏三杰”里的源三,源一和源二围着热腾腾的小碳炉也不嫌热,在那儿烤蚂蚱。
“帮主来了?”源一随着门响抬起头……
夏天撸串儿喝酒赏星星,本是极好的事,为此几个乞丐界“精英”,特地把柴房屋顶本来鸡蛋大的窟窿用棍子捅成了两尺宽的铁锅大小,而且捅的还不圆溜齐整,屋顶泥巴里干巴巴的茅草茬子支楞在缺口处,帮主仰头看了半天,抱着爱屋及乌的精神态度心疼起了掉下来的几片碎瓦。
一会儿蚂蚱的肉香味儿浓烈起来,心疼屋顶和瓦片的要饭头子终于改为卷了袖子衣摆,蹲到碳炉边等吃食了。
“穿这么大件,忒热!”源一把刚从自己口袋里掏出的秘制椒盐,撒在被草梗穿在一起的蚂蚱身上,又稍烤了两下,递给他们帮主。
丐帮有丐帮的规矩,有了食儿,除非帮主发话不要,否则要回来的东西必须紧着他“老人家”挑,老帮主十来年头里捡了这么一个憨小子“祁凯”回来,从小的养到大,也一直这么吃来着。
“真香!”
“那是,这回用的佐料可是我特意调配的秘方,上古时候留下的,最少也有个三万年了。”源一嘴大鼻子方脸,说话向来三句必要扯一句上古祖宗什么的,偶尔不扯,都还觉别扭。
“确实香!”帮主个头大,块儿也大,烤的两串还没两句话就全撸进自己嘴里了,吃完两手一撑膝盖站起来解衣带。
“好好的衣服,源一说热你就脱啊?”源二等在边上拿草签子剔牙缝,剃出来的残渣研究半天没看见肉丝,搁在手指上来回的搓捻,等干燥了又放鼻子上感受那种“酸腐”的发酵本真……
帮主在一边等着源二剔完牙把剩下的半句话说完,却不期然看到这幕原生态景象,顿时不自在的忙碌脱衣服折平放好。
又一波烤好的蚂蚱递过来,身为帮主的他脱了绫罗绸缎,接过来撸的更加肆无忌惮,丧心病狂。
三兄弟在边上看着带糊色的签子歪七扭八的躺到地上老些了,给他却还要,猜想帮主定是被琉荡撵出来导致心生悲痛,又因为悲痛刺激了空虚的胃部,从而转化为庞大到令人肝颤的食量。
“那个帮主啊…”源二终于不淡定的弃了草签,工作重心由剔牙改为心理辅导:“怎么就被小少爷撵出来了呢?”
帮主叹了口气,蚂蚱没熟,他改去翻腾源三的口袋,在里面找到根油绿带刺的黄瓜,捋了捋“咯吱”一口下去半截,嚼在嘴里脆生生的响。
“小少爷才从牢房里出来,您这半个多月没见,多跟他处会儿才是啊!”
源三宵夜被扒,此时一听源二话锋走向,立刻联想到自己黄瓜消失的根源,忙跟着附和:“是啊,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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