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千仞雪的悲鸣，炼狱复仇（2/2）

“那又怎么了？”千烬耸耸肩膀，“死的人当然也包括我。”

“也许当我螳臂当车，站在与整个大陆的对立面上时，就是我的毁灭之日，可那怎么样？人终有一死，死在吞噬一切的路上，那只能怪我不够强。”

千仞雪说不出话来，她生不出什么反驳的话语。

“也许你是无辜的，可谁又不无辜呢？这世界又有谁是该死的呢？面对命运，只有屈服罢了。”

他突然暴怒，双手用力按在她的肩上，泣血魔剑自行飞出插进地板之中。

狰狞血红的纹路成型，浮在半空高速旋转，七道鲜红的锁链从虚空显出，贯穿她的羽翼，将她吊在房梁之上。

面颊惨白，血珠滚落，月光透过血雾，将影子扭曲成张牙舞爪的鬼魅。

千烬踩住她垂落的金发，在剧烈的撕扯作用下，她仰起头看着千烬，脖颈如天鹅一般垂着。

“我在这里被刺穿心脏，”他他忽然拽起锁链，千仞雪发出闷哼，羽翼骨架在金属摩擦声中迸出金色血沫。

“天使家族的第一滴血，就由你开始！”

血色法阵从剑尖爆开，千仞雪的瞳孔骤然收缩，骨裂声清脆如冰。

第八魂环骤然亮起，血陨重域的黑雾在狭小空间内压缩成实体。

千仞雪感觉五脏六腑仿佛灌入铅水，耳膜在气压下渗出血丝。

“喀嚓！”

锁链消失，她撑地的手腕骨应声折断，整个人被压趴在地面上。

破碎的肋骨刺入掌心，金色血液与地底渗出的黑血交融，竟发出沸水般的“滋滋”声。

“很疼吧？”千烬蹲下身，魔剑挑起她的下巴，“但这点痛楚，可比不上当年给我的万分之一！”

那是在一个少年最为憧憬的时候，在初次接触力量时，在第一次感受到强大感受到世间美好时。

“可你，”千仞雪用尽所有力气，声音都显得支离破碎，“本就不是，世界所能容忍的！”

“可我就在这里啊！世界不能容忍我，”千烬嘶吼出声，“”那我就！”

“毁了整个世界！”

剑尖突然刺入左肩胛骨，沸腾的血蚀能量顺着脊椎炸开。千仞雪喉咙里溢出破碎的惨叫。

血雾中浮现出扭曲的幻象——六岁的千烬被千彦峰在背后用圣剑贯穿心脏。

“我玷污了天使血脉？草的天使！都给我去死！！”幻象里的孩童嘶吼着化作血水

千仞雪的瞳孔因剧痛而涣散，却仍咬紧牙关挤出话语：“祖父......绝不会放任这种暴行！！”

“千道流？”千烬忽然狂笑起来，魔剑狠狠搅动她的伤口。

“真以为他是什么正道之人！”

“你知道你父亲是怎么死的吗？知道比比东到底为什么恨你吗！”

千仞雪猛地抬起头，清丽的面容上满是血污。

“想知道就求我啊，看在自家人的份上，我可以大发慈悲的告诉你，让你死也死得明白些！”

对密辛的渴望压过了那仅剩的尊严，“求你了，告诉我吧。”

血污之中，月光之下，千烬提起她，让她坐在了自己旁边，剑身仍然穿着她的身体。

就这样将往事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