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章 疯泡卵子现身(1/2)
“兄弟,是草胆。”给黑瞎子开膛破肚后,胡华清扒拉出灯笼挂,双手小心翼翼地捧出一枚熊胆。
赵江看了一眼,夏天的黑瞎子还没养上肥膘,确实不容易出铜胆。
最容易出铜胆是在秋季和冬季黑瞎子刚钻仓子的时候。
“走,把黑瞎子拖回去。”赵江说,“我们拿饭,拿会儿觉再继续压山。”
他拿出系了铜钱的红绳拴住四品叶的棒槌,伸手扒拉干净盘子,定了位置不怕棒槌跑,下午再来抬。
夏天草长莺飞的,拖这头黑瞎子可费劲,皮毛和地面摩擦阻力大得很,只能四个人上手拉,累得回去就灌水。
回到窝棚先把黑瞎子的肉扒拉了,这么多人一时也吃不完这些肉,只能用凉水把多的肉拔上。
要不是抬棒槌得一鼓作气,不能中途回家,这些肉还是带回家好。
中午的伙食就好了,赵江架起了小锅,热油下去简单地炒了炒黑瞎子的肚子肉,配汤还是假人参熬的汤。
“胡大哥,胃口不好啊?”赵江啃着大煎饼的时候问,看胡华清都没怎么动口。
“呵呵……没,就是有点……”胡华清犹豫着,说黑瞎子肉有点腻不想吃的话还真说不出。
想到去年他们全家吃泡卵子肉骚哄的肉都高兴得跟过年一样,胡华清还觉得有点恍惚。
眨眼现在都有点不稀得吃熊肉了,说出去不知道多少人要翻白眼呢。
在场的人都是不缺肉吃,不缺油水的主,想法和胡华清差不多。
特别是夏天天还热,熊肉火旺,流出来的汗更脏腻了。
“得。”赵江笑了笑,看出来大家胃口不好,“晚上我们煮粥吧,采点野菜凉拌。岳,把米先泡上。”
“诶。”郭岳答应。
吃过饭,他们下到河边,擦拭身子舒服些,再回窝棚睡觉休息。
赵江觉得窝棚里有点热,索性就躺在外边睡。
大概四十多分钟后,赵江喊醒众人,往向登峰发现棒槌的地方去,打算教教他们怎么抬。
“你们都看看吧。”赵江说道,拿出鹿角签子和鹿角勺,“其实抬棒槌没有太多的诀窍,就是要耐心、细心,别毛毛躁躁的。”
赵江捋了捋枝叶,可惜的是这枚棒槌上没有跨海,不能用它来判断货的方向。
“我们下签子的时候也要看方向。”赵江指着山坡说,“这面是阳的,棒槌喜阴,加上这边有树挡了光,所以咱们先从这头开始挖。”
“挖的力度有讲究,一下一下跟挖豆腐一样,不能下死力。”赵江顺着主茎下勺,“碰到难解的根须就先放一放,先去理其他的,一层一层的来。”
就像考古挖掘现成一样,不能单钻一点,得全面地盘。
郭岳和向登峰蹲在前边,其他人站后边认认真真地听。
要点其实就那么多,主要还得上手。
那么多棒槌,要都是赵江抬的话太费事,效率还不高。都学会了抬的货也多,赵江也省事。
“大哥,你说江儿是啥时候学会的这些东西啊?”向志明看着赵江熟练的动作,疑惑地问赵山。
要说赵山有啥参帮的传承,兄弟是不信的,也不可能瞒住。按赵山爱财的性格,肯定是早叫上他去存小金库了。
“我也不知道啊。”赵山摇摇头。
“江儿容易碰贵人呗。”王竹倒是逻辑自洽,“姐夫你不让江儿上山,郭炮当了他师傅,说不定抬棒槌的本事也是这样的。”
想想,也只能是这么回事了。
注视着赵江干活的背影,赵山发现,不知道啥时候开始,自己是越来越看不透儿子了。
赵江清理出艼后,把手里的家伙什交给郭岳:“岳啊,剩下的你来吧。不怕慢,有拿不准怎么下手的地方,就敲树号,我过来看看。”
“嗯!”郭岳点头,专注地投入到抬棒槌的过程中,向登峰去上边给他生了烟驱蚊虫。
老林里的这些虫子可毒了,哪怕把胳膊和腿都罩住,有的还会叮脸,从脖子缝隙往里面钻,起的包老大,又痒又疼。
其他人在赵江的吩咐下,继续回到地方顺着压山。
和赵江想的一样,有了第一枚棒槌后,后面赵家人参帮接二连三地开声。
棒槌传播主要还是靠风吹、自然地滚落,那些被飞鸟吃下肚子的籽随粪便排出的,长的地方就不一定了。
“又来一枚!”赵江自己刚抬完一枚灯台子,又找着一个四品叶。
其他人的赵江至多过去看看,帮他们讲些针对每枚棒槌要注意的点,其他的都让他们自己上手。
原以为就是一枚普通的棒槌,挖着挖着赵江又发现了不对劲。
“这特么是葫芦娃啊!”赵江忍不住出声。
赵江捧起棒槌观察,主茎往下是芦被吞了,又再生了一个葫芦艼,就像葫芦娃兄弟一样紧紧靠着,而且各自都生出了根须。
赵江怕走眼,又去看,连阴阳纹都有,错不了!
赵江掂量了下,虽然重量只有七十克上下,但这种品相难遇,也是人参中的极品,最大的价值在学术上。
不过供销社和药材店可不管什么学术价值,要用的时候都是切片磨粉。
“葫芦娃的价格应该不会低。”赵江想了想。
赵江去剥了树皮寻了青苔,包好人参包子放进挎兜里,继续干活。
这种时不时就有收获、赚钱的感觉,人是真的不觉得累。
而且是为自家干的,都能进腰包,干起来更带劲儿。
所以当忙活完一下午,天色渐暗,赵江敲响收工的树号时,等了一会儿才听到其他人的回应,往下走还少了他爸和王竹。
“他们还在整,说咱们先回去,他们弄完手上的就回来。”向志明说。
“行。”赵江笑,其实在收工的时候系个铜钱红绳明天再弄就行了,不过能理解新手激动的心情。
加上他们手生,慢些也正常。
“江哥,你抬了多少?”向登峰问,一下午的喊山号太多,到后边也不知道是谁喊的,反正接就是了,都专注自个儿手上,也没人去数具体有多少。
“十几个?”赵江提了提挎兜,“我也没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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