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父罪（2/2）

“好一个‘不可信’。”申公豹轻笑，黑袍下露出半截龙尾，“敖丙，你可知道自己的龙骨从何而来？”

敖丙脸色骤变，冰戟脱手坠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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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夫人蜷缩在卧房角落，手中紧握半片龙鳞。

腹部的灼痛愈发剧烈，莲形焦痕已蔓延至胸口。她闭目假寐，耳畔却响起胎儿心跳般的鼓声——不，是战鼓。

“吒儿……”她无意识呢喃，掌心贴上肚腹。那一瞬，她仿佛看到滔天血海中绽开一朵白莲，莲心蜷缩着婴儿，眉心一点朱砂如血。

“夫人，该服药了。”侍女捧来黑稠药汁。

殷夫人推开药碗，指尖触到一片灼热。她忽然想起昨夜梦中，自己化作莲池淤泥，托着一朵将开未开的红莲。

“夫君……”她望向祠堂方向，泪落成珠。

太乙真人赶到陈塘关时，正撞见一具金甲尸骸从云层坠落。

那是镇守星河的昴日星官，胸口破开血洞，心脏不翼而飞。太乙掐诀感应，残存气息中竟混杂着魔丸煞气与灵珠清光，伤口边缘还残留着莲瓣状灼痕。

“师兄倒是好兴致。”阴冷嗓音自背后响起。

申公豹倚在蟠龙柱上，指尖把玩着半枚混元珠残片：“听闻你要去陈塘关当保姆？可惜那孩子活不过满月……”

太乙酒葫芦陡然炸裂，酒液在空中凝成剑阵：“残片从何得来？”

“你猜。”申公豹低笑，残片没入掌心，黑袍下露出半截龙尾，“顺便提醒师兄，玉帝赐你的乾坤圈里……藏着弑神钉。”

黑袍翻涌间，人影已消散无踪。太乙低头看向腰间法宝，乾坤圈内侧果然嵌着三枚乌黑长钉，钉头刻满湮魂咒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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