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血脉陷阱（2/2）

&#34；伊莎塔的核心代码...&#34；林初雪的声音完全变成了另一个存在，&#34；我们种族最后的...防御机制...&#34；

说完这句话，她像断线木偶般倒下。龙华及时接住她，发现她已经昏迷，但那些金色能量仍在体表流动，形成保护层。

怪物们暂时退却了，但远处传来更多动静。龙华抱起林初雪：&#34；走！趁现在！&#34；

三人乘电梯上到地面，混入曼哈顿嘈杂的人群中。秦雅用加密手机联系了秦家在纽约的安全屋，一小时后，他们躲进了布鲁克林一栋不起眼的公寓楼。

## 3

安全屋内，林初雪被安置在唯一卧室的床上。她仍在昏迷，但体表的金色能量已经形成茧状结构，将她完全包裹。

&#34；这是什么情况？&#34；秦雅小声问，生怕惊动什么。

龙华轻轻触碰光茧，感受到温暖的脉动：&#34；某种...进化或者修复过程。伊莎塔的记忆里有相关内容吗？&#34；

&#34；只有碎片。&#34；秦雅摇头，&#34；但确实提到过&#39；核心代码&#39；——像是他们种族最底层的生物程序，平时处于锁定状态。&#34；

龙华若有所思地看着光茧：&#34；她为了救我们，强行解锁了这部分...&#34；

秦雅递给他一杯威士忌：&#34；接下来怎么办？史密斯家族明显已经被渗透，其他守钥人代表也危险。&#34；

&#34；我们得改变策略。&#34；龙华一口饮尽烈酒，灼烧感让他稍微平静，&#34；分头行动太危险了。应该召集所有人到一个地方，集中保护。&#34；

&#34；哪里？七大封印的位置都不安全。&#34；

龙华思考片刻：&#34；龙家祖宅。那里有爷爷留下的防御系统，而且...&#34；他拉开衣领，露出暗蓝色的烙印，&#34；这个与祖宅地下的某个装置有共鸣，可能是伊莎塔留下的安全屋。&#34；

秦雅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34；等等，楚瑶呢？她不是去联系欧洲和非洲的守钥人了吗？&#34；

龙华立刻拿出卫星电话，但楚瑶的号码无法接通。尝试联系她在慕尼黑的酒店，前台却说冯·霍恩海姆博士昨天取消了所有会面。

&#34；不妙。&#34；龙华脸色阴沉，&#34；希望她没事。&#34；

卧室突然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两人冲进去，发现光茧正在开裂，金色光芒从缝隙中渗出。龙华示意秦雅后退，自己靠近床边：&#34；初雪？你能听到吗？&#34；

没有回应，但裂纹越来越多。终于，随着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光茧完全破裂，化为无数金色光点消散在空气中。

床上的林初雪缓缓睁开眼睛——那双眼睛现在完全变成了伊莎塔种族的纯黑色，没有眼白，如同两颗黑洞。

&#34；龙...华？&#34；她的声音仍然带着回音，但比之前更接近人类，&#34；我回来了...&#34；

龙华小心地握住她的手：&#34；你是...林初雪？&#34；

&#34；大部分是。&#34；她试图微笑，但表情有些僵硬，&#34；伊莎塔的&#39；核心代码&#39；帮我建立了一道防火墙...现在我能控制记忆融合的速度，不会被突然占据了。&#34；

她坐起身，黑色眼睛扫视房间，最后落在秦雅身上：&#34；发信器移除后，我们暂时安全。但&#39；天空来客&#39；已经知道我们的计划，他们会全力阻止守钥人齐聚。&#34；

&#34；我们刚决定召集所有人去龙家祖宅。&#34；龙华说，&#34；那里可能有防御系统。&#34；

林初雪——或者说现在这个林初雪与伊莎塔的混合体——沉思片刻：&#34；明智的选择。但我感应到...七大封印的平衡正在加速崩溃。南极天门又上升了5%，其他也在跟进。&#34；

她下床走向窗户，动作流畅但过于精确，像是精心计算过的舞蹈：&#34；最麻烦的是欧洲...冯·霍恩海姆家族已经被渗透了。&#34；

&#34；你怎么知道？&#34；秦雅惊讶地问。

林初雪指向自己的黑色眼睛：&#34；现在我能看到能量连接...欧洲那个节点已经变成了暗红色。&#34；她转向龙华，&#34；我们必须尽快找到楚瑶，赶在&#39；天空来客&#39；之前。&#34；

龙华拿出平板调出地图：&#34；楚瑶最后一站是慕尼黑，计划会见冯·霍恩海姆博士。如果她发现异常，可能会...&#34；

&#34；去这里。&#34；林初雪突然指向德国与瑞士交界处的一个小点，&#34；霍恩海姆城堡。伊莎塔的记忆显示，那里有第七块星源碎片的复制品。楚瑶如果足够聪明，会去调查。&#34；

秦雅已经开始收拾装备：&#34；我安排飞机。但林初雪...你的眼睛...&#34；

&#34；暂时变不回来了。&#34；林初雪平静地说，&#34；这是使用&#39；核心代码&#39；的代价。好消息是，我现在能分辨出谁被附身了。&#34；她意味深长地看了秦雅一眼，&#34；比如，我现在能确定你是清白的。&#34；

秦雅松了口气，但龙华注意到林初雪话中有话：&#34；只是秦雅？其他人呢？&#34；

林初雪的黑眼睛深不可测：&#34；等见到他们...自然就知道了。&#34；

她走到镜子前，凝视着里面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变化不仅限于眼睛——她的面部轮廓更加棱角分明，表情控制也变得更加...非人。最明显的是，当她思考时，皮肤下会隐约浮现出金色的纹路，如同电路板上的电流。

&#34；在找到所有守钥人代表前...&#34；她轻声说，&#34；我需要重新学习如何&#39；扮演&#39；人类。特别是...&#34；她转向龙华，尝试露出一个微笑，&#34；如何继续当你的林初雪。&#34；

这个微笑终于有了些往日的影子。龙华走过去拥抱她，尽管怀中的身体感觉更加坚硬、更加冰冷：&#34；无论你变成什么样，你都是我的林初雪。&#34；

林初雪靠在他肩头，黑色眼睛望向虚空。她没有告诉龙华的是，&#34；核心代码&#34；解锁的不仅是防御机制，还有伊莎塔最深层的记忆——关于七大封印的真正目的，以及为什么&#34；天空来客&#34；如此渴望开启天门。

那个真相太过可怕，甚至让她怀疑是否应该尝试阻止一切...

## 4

私人飞机上，前往慕尼黑的航程。

林初雪坐在舷窗边，凝视着下方大西洋的波涛。龙华和秦雅在后舱讨论行动计划，给她留出空间适应变化。这很体贴，但也让她意识到自己与&#34；人类&#34；的距离正在拉大。

她举起手，在阳光下观察皮肤下流动的金色纹路。这些不是血管，而是&#34；核心代码&#34；的物质表现——伊莎塔种族最先进的生物科技，能将有机体与纯能量完美结合的技术。

随着记忆融合的深入，她越来越理解伊莎塔的恐惧。七大封印困住的不仅是&#34；天空来客&#34；，还有某个更加古老、更加危险的存在。而当天门完全开启时...

&#34；想什么呢？&#34；龙华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他递来一杯热茶，在她对面坐下。

林初雪接过茶杯，精确控制手指力度以免捏碎瓷杯：&#34；在想我们是否在做正确的事。如果七大封印背后有更复杂的真相...&#34；

&#34；比如？&#34；

&#34；比如伊莎塔可能不是英雄，而是囚禁了某种不该被囚禁的存在。&#34；她直视龙华的眼睛，&#34；&#39；天空来客&#39；称我们为&#39；篡位者&#39；...在我的最新记忆碎片中，伊莎塔确实隐瞒了什么。&#34；

龙华皱眉：&#34；你怀疑七大封印可能是非正义的？&#34；

&#34；我怀疑事情不像表面那么简单。&#34；林初雪放下茶杯，&#34；但无论如何，我们不能让&#39；天空来客&#39；控制天门。他们的目的是毁灭人类文明，这点毫无疑问。&#34；

龙华伸手覆上她的手：&#34；那就够了。先阻止眼前的灾难，再探究深层真相。&#34；

他的手温暖而坚实，是人类才有的温度。林初雪突然感到一阵尖锐的渴望——渴望重新成为那个单纯的林初雪，只关心爱情和生意的普通女人。但命运给了她更沉重的角色。

&#34；龙华...&#34；她犹豫片刻，还是问出口，&#34；如果最终我必须完全接纳伊莎塔的意识才能控制天门...你会恨我吗？&#34；

&#34；永远不会。&#34；他的回答毫不犹豫，&#34；但我会尽一切可能找到别的解决方案。你不是工具，不是牺牲品，你有权选择自己的命运。&#34；

林初雪的黑眼睛闪过一丝蓝光，那是她残存的人类情感在回应。她没有告诉龙华的是，选择可能已经不存在了——&#34；核心代码&#34；一旦激活，就会不可逆转地重组她的意识结构。最终，林初雪和伊莎塔将完全融合，成为一个既非此也非彼的新存在。

而这个新存在，将面临一个关乎整个银河系的抉择...

飞机穿过云层，开始下降。慕尼黑的灯火在夜色中闪烁，如同无数微小的星辰。其中某处，楚瑶和下一个守钥人代表正等待着他们，而&#34；天空来客&#34；的爪牙也必定已经布下天罗地网。

林初雪握紧拳头，皮肤下的金色纹路微微发亮。无论等待她的是什么命运，她都已做好准备。为了龙华，为了这个世界，也为了那个正在她体内苏醒的、来自星辰的古老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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