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双重觉醒（2/2）
龙华想起零号半机械半生物的可怖模样："；那些被改造的人类..."；
"；只是开始。"；林初雪的声音变得冰冷，"；祂最终会吞噬所有意识，将地球变成第二个家园。"；
楚瑶迅速敲打键盘："；我找到了SEA设施的原始蓝图。如果'；蜃楼'；要打开天门，最可能的位置是主实验厅——那里有最强的能量支持系统。"；
"；我们怎么关闭它？"；秦雅问出了关键问题。
林初雪沉默片刻："；需要三圣器齐聚——星源能量、完整钥匙和护印人之心。但最终步骤..."；她看向龙华，"；需要守钥人血脉的牺牲。"；
房间里的温度似乎瞬间降低。龙华平静地问："；什么样的牺牲？"；
"；血液...大量的...浇灌在天门之上。"；林初雪的声音颤抖，"；理论上...这会暂时切断两个世界的连接。"；
"；暂时？"；张强敏锐地注意到这个词。
"；永久关闭天门需要更多...但雪灵不肯告诉我具体是什么。"；林初雪揉着太阳穴，"；祂说知道得太多会影响我的决定。"；
龙华握住她的手："；无论需要什么，我们一起面对。"；
林初雪突然紧紧抱住他，在他耳边轻声说："；答应我...如果必须在祂和我之间做选择...选祂。地球比一个人重要。"；
龙华没有回答，只是更用力地回抱她。有些承诺，他不能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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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行动开始。小队分成两组——楚瑶、秦雅和张强负责外围干扰和接应；龙华、林初雪和多吉则潜入设施内部。
维修隧道阴暗潮湿，满是蛛网和积水。多吉打头阵，手中的藏香炉提供微弱照明；龙华居中，胸口的烙印在黑暗中发出淡淡蓝光；林初雪殿后，她的眼睛完全适应黑暗，能看清每一个细节。
"；前方50米右转。"；她低声指引，"；然后有个竖井，通向设施下层。"；
隧道比预想的更加复杂，显然"；蜃楼"；已经改造了部分结构，增加了岔路和陷阱。好几次他们差点触发警报，全靠林初雪的超常感知避开。
竖井深约二十米，生锈的铁梯固定在侧面。三人小心翼翼地下降，越往下，空气越沉闷，还带着某种奇怪的金属味。
"；到了。"；多吉轻轻落地，推开井壁上的检修面板，"；这里应该是..."；
他的话戛然而止。面板后不是预期的设备间，而是一条光滑的金属走廊，墙壁上覆盖着某种生物质感的薄膜，微微脉动，像是活物。
"；这不是SEA原有的结构。"；龙华警觉地拔出青铜短剑，"；'；蜃楼'；改造了这里。"；
林初雪触碰墙壁，立刻缩回手："；它在呼吸...整条走廊都是活的...某种生物科技。"；
三人谨慎前进，走廊尽头是一扇圆形阀门，像是潜艇的舱门。多吉检查后摇头："；需要虹膜或指纹认证。"；
"；让开。"；林初雪上前，将手掌贴在扫描面板上。护印人之心的蓝光顺着她的血管流入面板，几秒钟后，阀门发出"；滴"；的一声，缓缓开启。
门后的景象让三人同时屏住呼吸——一个巨大的球形空间，中央悬浮着一个由蓝黑色能量构成的漩涡，直径约十米，缓缓旋转，散发出不祥的光芒。漩涡周围连接着数十条机械臂和管道，显然是在人为控制和稳定它。
"；天门..."；多吉喃喃道，在胸前画着符号。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空间内站着数十个黑衣人，正对着漩涡跪拜。而在最前方的高台上，零号和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瘦高男子正在操作某种控制装置。
"；那是SEA的首席科学家，李文博博士。"；龙华认出了那个男子，"；三年前他宣布实验失败...原来是投靠了'；蜃楼'；。"；
林初雪突然抓紧龙华的手臂："；祂来了...我能感觉到..."；
漩涡的旋转突然加速，颜色从蓝黑变成暗红。一个模糊的身影逐渐在中心成形——人形，但比例不自然，头部过大，四肢细长。当它"；看"；向这个方向时，三人同时感到一阵剧痛，像是有什么在撕扯他们的意识！
"；守钥人...护印人..."；一个声音直接在脑海中响起，既像电子合成又像生物嘶鸣，"；欢迎...见证新纪元的开始..."；
零号猛地转头看向他们的藏身处："；入侵者！"；
没有时间犹豫了。龙华率先冲出去，青铜短剑蓝光大盛；多吉紧随其后，念珠化作武器；林初雪则站在原地，闭上眼睛，开始唤醒体内的护印人之心。
战斗瞬间爆发！黑衣人纷纷掏出武器，但他们的子弹对加持过的法器效果有限。龙华如入无人之境，短剑每次挥舞都带起一道蓝光，击倒一个敌人。
零号怒吼着迎上来，机械臂变形出能量武器："；龙昱！这次你逃不掉！"；
两强相遇，短剑与机械臂碰撞出刺目火花。龙华惊讶地发现零号的力量比上次增强了许多，每一次格挡都震得他手臂发麻。
"；主人赐予我力量！"；零号狞笑，"；很快，所有人都将获得进化！"；
高台上，李文博博士疯狂地调整控制装置："；再坚持五分钟！天门就能完全稳定！"；
漩涡中的身影越来越清晰，已经能看出大致的五官轮廓——那是一张美丽到诡异的人脸，但眼睛完全漆黑，嘴角咧开到不可能的程度。
林初雪站在战场中央，双手张开，周身开始环绕蓝光。随着护印人之心的觉醒，整个球形空间开始震动，墙壁上的生物组织纷纷脱落！
"；不！"；漩涡中的存在尖叫，"；你不能阻止我！我们是同源！"；
"；但选择不同。"；林初雪（或者说雪灵）的声音回荡在空间中，"；你选择了腐化，我选择了守护。"；
蓝光与漩涡的红光激烈碰撞，在空中形成闪电般的能量弧。多吉趁机冲向高台，想阻止李文博博士，却被几个黑衣人拦住。
龙华与零号的战斗进入白热化。胸口的烙印传来剧烈灼痛，但同时也赋予他超乎寻常的力量和速度。一个假动作后，他找到破绽，短剑直刺零号胸口！
"；结束了！"；
零号却突然露出诡异的笑容："；不...刚开始..."；
他的机械胸甲自动打开，露出一个微型装置——正是之前控制林初雪的信号发射器！一道刺目的红光射出，正中林初雪后背！
林初雪发出一声惨叫，周身的蓝光剧烈闪烁。更可怕的是，漩涡中的存在趁机伸出一条能量触须，缠住了她的脚踝！
"；完美的容器..."；那个声音在所有人脑海中回荡，"；地球意识与'；非人之物'；的结合..."；
龙华想冲过去救她，却被零号死死缠住："；别急，守钥人...下一个就是你..."；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整个空间突然剧烈震动！天花板开裂，碎石掉落，控制系统火花四溅。
"；怎么回事？"；李文博博士惊恐地查看监视器，"；外部攻击？"；
楚瑶的声音突然从龙华的微型耳机传来："；龙华！我们在外面看到设施在震动！不是我们干的！"；
林初雪突然抬起头，眼中的蓝光完全盖过了红光："；不是攻击...是回应。"；
她双手合十，然后猛地分开——整个球形空间如同被无形巨手撕裂，露出外面的夜空！更惊人的是，黄浦江的水竟然悬浮在空中，形成无数水龙卷，环绕着破损的设施！
"；地球在反抗..."；多吉敬畏地低语。
漩涡中的存在发出愤怒的咆哮，更多触须伸出，试图完全抓住林初雪。龙华见状，不顾一切地冲向高台，短剑直指控制装置！
"；不！"；李文博博士挡在装置前，"；你不能！"；
龙华没有犹豫，短剑刺穿了他的胸膛。博士倒下前，脸上竟露出一丝解脱："；谢谢...我早就想解脱了..."；
控制装置被毁，漩涡立刻变得不稳定，时大时小。零号见状，发狂般冲向龙华："；你毁了主人的降临！"；
龙华转身迎战，但零号这次完全放弃了防御，机械臂直接变形为长矛，刺向龙华心脏！千钧一发之际，多吉飞身挡在龙华面前，长矛贯穿了他的胸膛！
"；多吉！"；龙华接住倒下的藏人。
"；守钥人...最后的步骤..."；多吉口吐鲜血，艰难地说，"；钥匙...血祭..."；
说完，他头一歪，停止了呼吸。龙华轻轻放下他，怒火化为力量，青铜短剑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
零号还想反抗，但龙华的速度快如闪电，一剑斩下他的机械头颅！无头躯体摇晃了几下，轰然倒地。
漩涡中的存在发出刺耳尖叫，开始收缩："；这不算完...我会回来..."；
林初雪挣脱触须，踉跄走向龙华："；现在...必须关闭天门..."；
"；怎么做？"；
"；三圣器齐聚..."；她虚弱地说，"；星源...钥匙...和..."；
她突然抓住龙华的手，按在自己胸口。护印人之心的蓝光顺着他的手臂流向胸口的烙印，两者共鸣出耀眼光芒！
"；守钥人血脉与护印人之心结合..."；林初雪的声音越来越弱，"；这是唯一的方法..."；
龙华明白了。他举起青铜短剑，毫不犹豫地划开自己的手掌，让鲜血滴入转经筒上的碧玉钥匙。钥匙吸收了血液，发出耀眼的红光！
"；不！"；漩涡中的存在尖叫，"；你不能！"；
龙华将染血的钥匙抛向漩涡中心。钥匙悬浮在漩涡中，红光与蓝光交织，形成一张能量网，开始缝合天门的裂缝。
"；还不够..."；林初雪突然推开龙华，自己走向漩涡，"；需要更多力量..."；
"；初雪！"；龙华想拉住她，却被能量场弹开。
林初雪站在漩涡前，回头看了龙华最后一眼，眼中满是爱与决绝："；记住...选地球..."；
她张开双臂，护印人之心的蓝光完全爆发，与钥匙的红光融合！一股强大的能量波扩散开来，漩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最终化为一点星光，消失不见。
天门关闭了。
而林初雪，也随之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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