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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面具(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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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拖了几日后,年关事情多得千头万绪都理不清,李煜玄不但没有降下心里的火,连日来听见的回报都是李璟檀竟不知悔改、出言不逊,易桂华还想求情,李煜玄一气之下不但不见,还以“管教不严、屡次纵容”之罪将敬贵妃将为妃位。

宫中这下才反应过来,皇上的气好像也不只是冲着四皇子这点事情来的。

同样后知后觉的易桂华发现宫中竟无一人求情,连太子和皇后这样向来喜欢和气的人都一言不发,事前有说有笑的梁国公夫人急着撇清关系都来不及。她终于认清自己独木难支的形势。

温映池将幽禁期间的各种可怜情况渲染了几天,易桂华更是寝食难安,每日夜里都好像听到儿子在哭在受罪,睁眼闭眼都是李璟檀瘦骨嶙峋的模样。

温映池觉得火候差不多了,抬眼看外面冷风掠过,吹得院中簌簌作响,一簇一簇的雪被吹落在地上散开,叹息道:“这么冷的天,不知道四殿下会如何?娘娘可有疏通一下关系,给殿下送些东西进去?”

易桂华看一眼在温映池怀里正咿呀说话的李斓昭,心头宛如被剜了一刀,说:“疏通?宫里哪个不是捧高踩低的贱骨头?本宫得势的时候巴不得将所有好东西都送进来,如今的延禧宫……本宫想倒送东西出去都无人敢接。”

“殿下金尊玉贵之身,可怎么受得了这般苦楚……娘娘若不尽早有决断,只怕殿下还不知吃苦到何时。”

“本宫又能做什么?本以为皇上过几日便会消了气,无非就是檀儿那一点小打小闹罢了,定是有小人背后作祟陷害本宫,见不得本宫好。”

温映池心中冷笑,说:“娘娘,姚家一事风声鹤唳,才平息下来没多久,皇上如此龙颜大怒,全因殿下的作为触了皇上逆鳞,没有分说之地。”

“不可能,”易桂华眼圈已是泛红,李璟檀如何她其实心知肚明,但还自知绝不能在任何人面前认了儿子有心篡位的念头,“檀儿一定是受奸人所害。”

“此番光景,娘娘与其揪着暗藏的敌人不放,还不如想想如何替殿下摆脱这个罪名。”

易桂华蓦地感觉凛冬的寒意从四面而来,问:“此话何意?不要和本宫打哑谜。”

温映池将李斓昭递给一旁的嬷嬷,屏退了下人,说:“娘娘,民间有言,‘子不教母之过’,殿下在娘娘身边长大的,这个罪名既然是落实了,能帮他摆脱的自然只有您这位母亲了。”

“你的意思是让本宫去认了?”易桂华一时间还以为自己听错,说:“可你难道没听过深宫之中的生存之道,乃‘子凭母贵’,何况我儿绝不会有异心,此事一定是有人在陷害,本宫凭什么去认了?本宫若倒下,谁护他们周全?”

“一损俱损啊娘娘,这么简单的道理还需要臣妾教么?子若不在了,你再荣华富贵有何意义?留得青山在就好,殿下若能摆脱得干净,娘娘才有翻身之日。”

易桂华觉得今天的温映池似乎不一样,仍是不以为然,说:“娴嫔,你不想想你自己在说什么?教唆篡位之罪本宫一旦认了,哪里会有翻身机会?姚家一事风声鹤唳,这可是你提醒我的。”

温映池仍是冷冷地看着屋外一片凋零,轻声道:“娘娘还不明白,我就说得再直白些。这件事情唯一的解法,您和四殿下,只能保一个,要自己那点所剩无几的富贵荣华,还是要殿下平安无事地回到皇子之列,娘娘要做的只是选择。”

易桂华不可思议地抬起头,和温映池那深不见底的目光相遇,在这片刻的死寂中终于反应过来,猛地站起身,“贱人……你算计我?”

“娘娘与殿下作茧自缚,哪能怪别人有机可乘呢?”

易桂华只冷笑,心里闪过一些念头,温映池到底是为谁谋的这些?什么时候开始算计这些?但此刻也不重要了,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温映池,说:“她们都见不得本宫如日中天,一个个都盼着本宫狼狈倒台,本宫若轻易遂了这些小人的主意,白走到今日这般地位?”

温映池说:“早就知道娘娘不会轻易低头,若没有一点胜算在手里,又岂敢在娘娘面前卖弄点小聪明?”

易桂华根本不将这点把戏放眼里,笑了笑说:“你尽可去皇上面前告发本宫。猎苑和晔妃的事情早就死无对证,本宫岂会轻易留下活着的把柄?就算皇上如今恼了本宫,可你以为就凭几句捕风捉影的胡话,就能伤了本宫?温映池,你可想清楚了,这些事情难道你自己可以摘个干净?”

“娘娘那些死人把柄可不止这两件事吧?”温映池站起身,冷眼看着易桂华的神情,说:“苏颜一死,娘娘可是落下一块心头大石了?”

易桂华的眼神忽地一颤。

“把她杀了,世上就再没人会将娘娘刺杀颜勒使臣一事说出来。”

易桂华只觉胸口一阵重击,所有气息都闷在体内,努力镇静道:“苏颜乃自行了断,是经了皇后查过证据确凿的事情,岂是你三言两语就能污蔑本宫的?你有几分胜算将这么大的罪名扣在本宫的头上?”

温映池只淡淡道:“娘娘又和方才一样抓错方向了。娘娘啊,今时不同往日,罪名能不能扣上不要紧,只要皇上听进去了,再证据确凿的事情也会变得有漏洞,娘娘其实比我更清楚这一点,姚家怎么死的,娘娘不也是利用了皇上的那点疑心么?刺杀使臣的事情一旦被挑起,娘娘您猜,皇上会不会顺理成章地怀疑,勾结使臣意图谋反,和刚戴上太子冠冕的四殿下有关?”

易桂华脑子里轰的一声,唇齿间都在发抖,只因此时此刻她很清楚温映池说的都会发生。皇帝无论怎样宠信一个妃子,一个权臣,乃至亲生儿子,只要那份宠信一旦触碰了皇权,立马就要灰飞烟灭。昔日的顾家、与皇家感情深厚如姚家,全都是一记鲜血淋漓的重锤,砸在一切的野心妄想之上。

易桂华强忍着胸口的疼痛,说:“往日在本宫面前温顺听话的娴嫔,竟藏了这么多心思,算计这么久才等到今日的机会。的确是本宫失算,才会被你们这些歹毒的贱人算计到了。本宫猜想,这件事情寻常人做不得,若不是你,还会有别的嫔妃正等着去皇上那里告发吧?”

“娘娘不必试探我,此事还有几人知道、几人出手,娘娘如今都自顾不暇了,怎么顾得来去对付这些呢?我一开始就说了,摆在娘娘面前的选择已然分明。娘娘别再拖了,一来寒冬将至,四殿下可吃不得这样受人欺凌的苦,二来……我只会等到明日午时。娘娘放心,只要娘娘踏出这一步,后宫中有的是为殿下求情的,殿下自不必再在那样昏暗苦寒之地受罪。”

温映池波澜不惊地,全然不顾身后的恨意,走到门槛处忽然又想起什么,说:“娘娘,我听闻,历朝历代对付这样意图谋反的罪名,尤其是父子手足之辈,爱之深恨之切,最为残忍。轻者直接处斩都算痛快,没受什么罪,重者……凌迟处死或是幽禁终生受尽折磨的,大有人在。娘娘聪慧在我之上,一定会为殿下想得更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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