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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第三军团造访(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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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车在半山腰抛锚时,欧阳无赖终于想起那个被遗忘的细节——智源科技仓库里,标着 “St1221” 的训练舱。

“准备进山。” 欧阳无赖把小铃铛放进改装的摇篮,上官冰雪的手突然覆上来,手脚冰凉,担忧地说道,“我总是担心会发生什么------”

引擎声从远处传来,探路的弟兄跑回来报信:“十二辆军车,领头的车牌是田雷的。” 欧阳无赖摸向腰间的手枪,弹夹是赵奇星连夜改装的,能装下特制的子弹锤。透过望远镜,他看见第一辆车的前盖画着吞口獠牙的狼头——正是第一军团的标志。

“你带孩子先走。” 欧阳无赖把车钥匙塞进上官冰雪掌心,“我断后,放心吧,这次……谁也别想把我们分开。”

枪声在山谷回荡时,上官冰雪抱着小铃铛跟随车队急行。欧阳无赖已经走进了他专属的机甲之中。

江淮保、史教授、马大哈、沈嵩山、褚时杰和鲍国邦的身影从车灯里走出——曾经在一起并肩作战的兄弟们,此刻正举着望远镜扫视山坡,领口别着欧阳无赖熟悉的枚银色狼头徽章,那是第一军团的标志。

“别来无恙啊,老七。” 江淮保的声音混着山风飘来,整个军队的重型武器都对准欧阳无赖藏身的机甲。

“大哥,能不能放过我们?” 欧阳无赖的声音从战甲内置的扩音器里传出,带着金属的嗡鸣,“这么多年,在训练舱,我们曾经是一起打仗的兄弟,我只想躲开纷争,跟老婆孩子好好过我们的生活?” 他转身,战甲胸前的探照灯扫过车队,照见江淮保领口的银色狼头徽章,和记忆里他们在妖兽学院的记号一模一样。

江淮保没有说话,那田雷却悄悄地举着一把特制的狙击枪,枪口反光晃得欧阳无赖面罩上的裂痕更清晰:“少废话,上头要的是基因样本,交出来——”

“样本?” 欧阳无赖抬起左臂,改装过的液压臂在探照灯下泛着冷光,“我女儿才三岁,你们要拿她的命做实验?” 他踏前一步,战甲靴底碾碎半块磨盘大的石头,“没有这些,难道就不能好好生存了吗?”

江淮保连忙抬手按住田雷的枪口,往前跨了半步,声音低下来,冲着欧阳无赖大声喊道:“老七,你知道现在外面是什么世道,要对抗新人类计划,就必须——”

“我不管什么计划。” 欧阳无赖打断他,面罩后的视线扫过车队里黑洞洞的炮口,“我只知道,小铃铛昨天还问我,为什么总要逃来逃去的!?” 他抬起右手,掌心摊开,掌纹里嵌着这几年受伤留下的疤痕,“我不想她以后问,为什么妈妈的药箱里全是针管,为什么到处都是战争。”

山下突然安静,只有夜风卷着沙砾打在战甲上。欧阳无赖看见史教授从第二辆车上探出头,望远镜滑到胸前,镜片上还沾着实验室的化学试剂痕迹;马大哈握着改装的冲锋枪管,枪托上刻着 “兄弟” 两个歪扭的小字,是当年在实验室养伤时他亲自给马大哈刻的;沈嵩山站在阴影里,手里攥着那串从不离身的佛珠,那珠子还是当年欧阳无赖在永恒地狱里面捡的碎石雕刻的。

“大哥,” 欧阳无赖的声音软下来,战甲肩部的液压装置发出轻微的嗡鸣,“还记得你之前跟我说过的话吗?等打完了第二军团,去海边开家渔具店,你教小铃铛钓鱼,我负责补网。” 他转身,望向西北方被云雾笼罩的永恒地狱,“现在渔具店开不成了,你依旧是第一军团的司令,可我不再是那个能帮得上忙的战斗武器。求求你,就让我们一家找个没人的地方,像普通人一样活着,不行吗?”

江淮保没说话,喉结在探照灯下滚了滚。田雷的手指扣紧扳机,却被史教授悄悄按住:“别动——”

“老大,二哥、三哥、四哥、五哥、六哥------” 欧阳无赖突然大声地喊道,缓缓地抬起左臂,液压臂末端的钩子勾住块两人高的巨石,“看好了,我不希望战争,更不希望跟你们发生战争。” 他骤然发力,巨石在液压装置的轰鸣中被举过头顶,朝着天空飞去。

仍旧在这时,欧阳无赖凝聚机甲的力量,狙击枪的子弹锤瞬间射出,直冲那块巨石。

“轰——” 巨石在三百米外炸开,像枚哑弹在夜色里绽放。冲击波震得车队前灯齐齐爆闪,田雷的军车挡风玻璃出现蛛网般的裂痕。所有人看着那块被击成粉末的巨石,听着粉尘在风中的呜咽声,突然意识到:这具笨重的战甲,就是那所谓新人类之中的代表。

“以后别来找我们。” 欧阳无赖的声音混着风浪声,“永恒地狱的入口不难找,但我会把最后那条路炸掉。” 他转身,战甲在月光下投出长长的影子,像根钉进大地的桩子,“如果有一天你们想通了,想过不被编号、不被实验的日子------即便那样,也不要来找我了。”

江淮保看着那道影子逐渐缩小,直到消失在山道转弯处。田雷骂骂咧咧地踹着车门,史教授低头擦眼镜,马大哈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枪托上的刻痕。远处,风还在撞击着那块巨石,像在重复欧阳无赖最后那句话:“别让小铃铛的童年,也像这石头一样,被砸出裂痕。”

不多时,欧阳无赖赶上了车队,众人来到了永恒地狱的密道口。

积雪在月光下泛着蓝光,密道尽头透出昏黄的灯光。小铃铛趴在上官冰雪肩头,睡得很香。

“到了。” 曾大力的声音从前方传来,矿洞深处亮着几盏昏暗的灯,石壁上用红漆画着歪扭的箭头,指向更深的隧道。欧阳无赖摸了摸小铃铛的头,那圈淡银色的胎记在灯光下忽明忽暗,像条活过来的小蛇。

隧道尽头的铁门缓缓开启时,小铃铛突然醒过来,指着黑暗的铁门笑出声:“爸爸,回家啦!” 欧阳无赖看着门内透出的暖光,听见婴儿的啼哭和锅碗瓢盆的碰撞声——那是提前赶来的第三军团弟兄在布置营地。

他转身望向洞口,枪声渐渐消失在风雪里。田雷的车队大概不会再来了,至少今晚不会。上官冰雪抱着孩子跨过铁门,灯的光晕映出她发间的白霜,小铃铛的手正贴着她的手腕,像块小小的白藕。

这一晚,欧阳无赖躺在简易的行军床上,听着远处传来的铁锹声——有人在封闭洞门,有人在搭建帐篷。小铃铛睡在中间,上官冰雪则笑着看向他,此时,前所未有的安详。

今后的生活,仿佛充满了期望。

此刻,妻子的呼吸声在耳边,孩子的小手攥着他的衣角,远处传来曾大力和罗美美拌嘴的声音——这就是他想要守护的一切,真实、温暖,没有芯片和实验,只有活着的温度。

这一次,他不再是实验体1221号,不再是携带特殊基因的 “样本”。他只是欧阳无赖,一个丈夫,一个父亲,一个想在这乱世里给家人找个安稳窝的普通人。而这,或许就是最真实的活着:在千万个选择里,只有握紧眼前人的手,才是真正的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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