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官场困局：十年五县令，倒赔十万银（2/2）

父子俩继而又畅聊诸多生活琐事、未来筹谋，月光悄然西斜，身影渐被拉长，仿若时光也在静静见证这一番深谈。

此后半年，李准每日皆向父亲悉心求教为官之道。书桌前，官场文书堆积如山，仿若一座座小山丘。他埋首其间，时而眉头紧皱，仿若遇棘手难题，目光如炬，紧盯书本，似要将文字看穿，不放过丝毫细节；时而笔走龙蛇，奋笔疾书，手腕快速舞动，笔尖于纸面摩挲，沙沙作响，记录关键要点。若遇不解之处，他便霍然起身，双手轻掸衣袂，理平褶皱，稳步走向父亲，神色谦逊，虚心请教。李铁船亦耐心解惑，手指点着书本内容，眼神专注认真，仿若传道授业解惑的夫子，父子沉浸知识传承，时光仿若静止。

在这风平浪静之时，厄运仿若暴风雨，毫无征兆，倾盆而下。有人举报李铁船犯下四大罪状。其一，污蔑其子李准是 “衙门虎少”，声称其在大街上调戏貌美少妇，甚至强抢民女，还打伤其丈夫，仿若将李准描绘成市井恶霸；其二，指责他赌瘾深重，称十年间赌输约十万块钱，靠贪污受贿填补亏空，欲将他钉在道德败坏的耻辱柱上；其三，控诉公共场所群体打架斗殴事件中，他报案后却不作为，致使事态恶化，演变成恶性事件，仿若指责他玩忽职守；其四，诟病他目无领导，开会常迟到，消极应付上级命令，仿若将他刻画成官场刺头。

向来清正廉洁的李铁船，怎堪这般冤枉，仿若被点燃的火药桶，怒发冲冠，当即决定辞官，以证清白。奈何彼时规定，有举报在身不许辞官，他只能无奈停职，困于家中，仿若困兽，生闷气，眼巴巴焦急等待朝廷裁决。

祸不单行，诸多钱庄闻风而动，上门讨李铁船多年欠下的债。彼时广东，赌风仿若肆虐野火，燃遍大街小巷、深宅大院、田间地头，赌博喧嚣声不绝于耳，永不停歇。李铁船身为县令，亦不得不 “与民同乐”，不过官员自有 “文雅” 玩法。

李铁船身为四川人，虽深谙麻将之道，知晓那是攻防兼具的策略游戏，亦是社交利器，可广东赌博形式迥异，赌场中庄家与赌徒对赌，心跳随筹码起落，仿若置身疯狂冒险，刺激且危险。

围姓，起于清中广东山紫村机房文人斗彩，起初是文人雅趣，搜集科考者姓氏，剔除大姓后，猜测能中榜者，待放榜，依所猜姓氏中榜多寡定胜负、分彩金。输家赌资从 1 元到 100 元不等，赢家却可获上万元高额回报，引得众人趋之若鹜。后官府借此筹资修复贡院，成了历史上首遭官府批准的赌博活动。

李铁船自此深陷赌博泥潭，难以自拔，背负巨额赌债。起初，他对借贷数额懵然不知，直至总账清算，方惊觉 “窟窿” 之大，难以置信自己多年 “政绩” 竟是赌出这般大坑。官员赌输，多向钱庄借贷，在位时，钱庄笑脸相迎，非但不催，还劝君多贷；一旦失官，借贷必还，否则不只是官司缠身那般简单。

李铁船就任 5 县令数年间，一是天灾时，以个人名义借钱救急；二是参赌累计借贷，多年下来，总计约 10 万两银子。此数目绝非小数，其官俸一年不过一万多，这笔钱在广州足以购置一套体面房产。世人常言 “十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可怜李铁船却截然相反，十年五县令，倒赔十万银，真可谓赔了银子又丢官，任谁听闻，都觉是天大笑话。

欠债还钱，此乃天理昭彰、不容置疑之事，李铁船能一下子拿出十万无，偿还这笔巨额外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