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1/2）

昆仑裂封，旧灵现世。

那是震天的破音，是万法坍塌的起始。一道横贯三界的裂缝，自昆仑之巅劈开，一路贯穿虚空，直达封神榜秘界！榜灵三尊自裂缝中缓缓升起，周身无实体，仿佛大道意识凝聚，又仿佛天命残响留存。

其一名“执灵”，掌封神榜判条，形似黑袍文吏，神色冷肃，唇动无声却直指天命；

其二名“御灵”，执苍龙权杖，背负乾坤玉印，威压如山，乃战道秩序之主；

其三为“寄灵”，相貌无常，口吐万音，似悲似笑，乃榜灵主因，是开榜、封榜、闭榜之源始。

三尊齐现，亿万符文腾空飞舞，宛如万神灵位浮现，封神榜的秩序回响在九天十地之间。

玄广霄独立裂缝前，星袍猎猎，白发如雪，神情肃然。

他负手而立，冷眸盯着榜灵：“三千年前，你等以‘天命’为名，榜封众神，斩断万道。今我归来，只问三事，若三问不能自圆，尔等——当斩！”

此言一出，天地骤静，星海屏息。

执灵冷声道：“你无问之权，因你不在榜内，亦不属人间气数。”

玄广霄神色不动，右手一抬，一道星辉长剑出现在他掌中，轻轻一指：“我非榜上之神，却也曾参与封神之战。我弟孙悟空因榜外之身被排斥百年，不入五行六道。问你第一事——你可敢承认，‘封神榜’不止是天命记录，更是一次‘道途封锁’？”

三灵同时静默，寄灵却忽而笑道：“若你欲问道封锁，可追溯上古三纪。我等不过维系秩序。众神之位，若无封榜，如何传承？如何再生？你这问，本身便错。”

玄广霄冷笑：“答非所问——斩！”

星辉一闪，虚空炸开，玄广霄脚下飞升，竟以神念长剑，一剑斩入规则之中。那“执灵”身周顿时崩塌半边，数千神名符号黯淡！

“第二问！”玄广霄横剑前指，“封神之后，多少‘无名死将’入榜，却不见当年执棋者之名？姜子牙、申公豹、元始天尊——皆在榜外，凭何执榜？凭何决定众生命数！”

御灵怒吼，龙杖震空：“因吾等为道设秩序！姜子牙不封自身，正是自绝因果！元始掌上清一脉，道位超然，此为尊者不入尘劫！”

玄广霄大喝：“自绝因果者，如何配定他人命数？尊者若可置身事外，道为何不灭？——斩！”

长剑再起，一剑指天，天裂如纸，御灵权杖碎成半截，背后乾坤玉印微微龟裂！

寄灵神色初变，眼神不再如笑，“你想破榜？”

玄广霄大步踏前，寒声如铁：“第三问！当年我兄弟孙悟空大闹天宫，你榜灵曾否施压天规，要以‘外道归榜’为由，令天道强加压制？”

寄灵身形顿顿，随即轻轻开口：“齐天大圣……不在榜中，理应在榜外，偏执于自由不羁，是为乱命根源。此等存在，若不制裁，众生道机皆乱。封神榜，止乱也。”

“止乱？”玄广霄笑了，神色却冷如极渊。

“尔等三灵，不止止乱，而是杀机。我兄弟被压五百年，是你们不容他之存在！你等高居榜外，却驱役天下英杰，取其命，封其魂！”

“——这不是封神，这是杀神！这是灭道！”

他抬手。

“斩你，寄灵！”

剑气贯通万界，直刺榜源。寄灵嘶吼，神形崩碎间，道音乱颤，原始之音几乎震断天地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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