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1/2）

夏尔

切下一块蛋糕含入口中，淡淡的皱了皱眉。

不对，不对……不是这个味道……奶油没有充分搅拌导致糖的分布有轻微的差异，而面包如果再多烤十五秒的话味道会更好。

——能干到是小事，只是我从来没有吃过比他做好吃。

我在夸奖谁？是谁站在我身后优雅的微笑道“倍感荣幸”？

究竟是谁？？！

大脑中似乎划过了一丝什么，动作猛然间僵住，难道，在罗曼前，我还有过其他的执事？！

……

巴鲁多梅林菲尼局促的站在我面前，似乎正紧张于我为什么会猛然间把他们叫来。

【不用紧张，我只是想问你们点事情而已。】

慢慢的，我开口说道。

他们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拍了拍胸口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

场景蓦然间与几年前的某一场景重合在脑海中迅速闪过。皱了皱眉，什么都没有捉到。

空旷的书房中，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空中狠狠划开一道裂缝。

【在罗曼之前，我，曾经有过其他的执事么？】

最后的声音消散在空中，书房中瞬间一片死寂。三人无比诧异的望着我。

【少爷您在说什么啊？！】

【塞巴斯蒂安大人难道不算吗？！！】

【是啊是啊！！】

【到现在为止他的尸体不是一样没有找到么？！】

【对啊！这就证明塞巴斯蒂安大人还有可能活着不是麽？！】

【虽然我们不知道他现在究竟在哪里，也不知道少爷您为什么不去找他了，但他在我们心中一直都是这个家的执事啊！！】

【少爷您究竟怎么啦？！即使塞巴斯蒂安大人这么久不回来您也不能不承认他曾经是这个家的执事啊！！……】

塞巴斯……蒂安……？

他……是谁？……

看着眼前几乎发疯的三人我慢慢开口：

【塞巴斯蒂安……是谁？……】

书房内再次回归一片死寂，他们三人用那种受伤、惊恐、诧异与悲痛的眼神死死的盯着我，仿佛在打量一只怪物一般。

怎……怎么了么？……

我只不过是……提出自己心中的疑惑而以啊……

菲尼猛然间“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泪如泉涌仿若到了世界末日。

【塞巴斯蒂安先生……您快回来啊！！……少爷……少爷他……少爷他把您忘了啊！！——】

忘了……么？

那么……被我遗忘的那个人……就是他么？……

挥了挥手让他们三人先退出房间，独自一人走到窗前，漫无目标的望向庭院之中。

塞巴斯蒂安……是么？……

为什么……唯独……遗忘了你呢？……

你……究竟……是谁？……

——我愿与塞巴斯蒂安·米凯利斯签订契约，献上灵魂以祭祀，成为恶魔，奉命于执事，换取享乐。如有背叛，愿以灵魂永世不得解脱为代价，洗清罪恶。

双眼蒙的睁开，塞巴斯蒂安？是他么？……他是……恶魔？……为什么……没有任何印象呢？……

滴答——

啊咧？明明没有任何感觉啊……没有开心……更没有悲伤……那，又为什么……会流泪呢？……

低头看了看地上那唯一一滴眼泪，慢慢晕开一个寂寞的形状。

真是奇怪……心里只不是空空的……只不过是空空的罢了……干嘛要流泪啊？……

抬起右手随意的抹了抹，脸上的泪痕便这样消去。

奇怪，这不是我啊……

会流泪的那个，已经不是夏尔·法多姆海恩了！……

——失去怨恨的话，那天之后的我就不存在了！那样的我就不是我了！！

——我不愿失去……不愿失去这份怨恨！！

——那么……那么……那么现在站在这里的人……又是谁？！

——跑起来！对！必须跑起来！既然总要死，也必须带着那个家伙所喜欢的灵魂去死！

失去怨恨的话，那就不是我了……

那就不是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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