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拾叁】(1/2)
黑暗中,路边的人群看向红色的擂台上,站着站着两个对立的人,右边的白衣之人安静的闭上眼睛,手里紧紧的握着一把剑。在他的对面是一个带着金面具的蓝衣公子,那个公子的左手护着尚在流血的右手,面具下那魅惑的黑眼珠直直的看着他对面的白衣之人,看不出一点害怕,还有着隐藏不住的狂喜。
任谁也无法相信,可是每个人又都清楚的看到,刚刚这个蓝衣公子拥吻过伤了他的白衣之人。
景天并没有后悔刚刚做的事,一个在梦中自己追寻了那么久的人,如今他就站在了自己的面前,只是那样想着,并且做了,而且,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看到对面白衣之人隐忍的闭上眼睛,想到他刚刚凌厉的剑法,难道自己注定了,白衣美人剑下死,做鬼也风流?
人群和芊芊姑娘也在看着这位白衣之人的反应,就是一个这样看起来清新孤傲之人,被一个男子强吻,会有何反应。
带着面具的男子先开口了:“动手吧”。
白衣之人仍闭眼,从强忍的怒气,到眉头疏开,他知道,就在刚刚的那一刹那,白衣认清了对面站的是谁。
口齿缓缓打开:“我认输了。”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竟然竟然会是这种结局,他们只知道,白衣之人的武功远远在蓝衣公子之上。
“但是”,随后白衣之人说道。“我想见这位戴着面具的公子一面。”
沉默了。
接着人群中开始爆发出一阵阵欢呼的声音,蓝衣公子的外表潇洒而风趣,虽然对于强吻了白衣之人有点变态,他们却也极想,见见面具下面的蓝衣公子的脸,现在大奖归谁倒是其次了。
芊芊姑娘在座椅里看着眼前这两个人,事情的发展超出了原本她的想象,她不得不扶着自己的眼睛,才能继续看下去。
蓝衣的公子安静的看着对面的人,随后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好啊,不过要看的话,我只想让你一个人看。”
白衣之人看了一下他:“不能在这里吗?”
“咳咳!”景天咳嗽了两下:“我长的很丑,不想在这里吓到大家,不如,我们约个比较安静的地方好不好。”
很丑!眼前的芊芊听到了这句话面色苍白,难道自己要跟一个丑陋的人度过一夜?
人群中为长卿打抱不平的人也越来越多。
芊芊走到长卿的旁边:“明明是公子胜的,为什么还要把奖品送给别人,难道公子你是嫌弃芊芊。”
“你误会了,姑娘。”
“这里没有你说话的地方。”景天推开芊芊,看着长卿:“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别理她。”
犹豫了一下,“好,地方由公子决定。”长卿应道。
景天微笑,用左手指着对面,“那,就明天,在对面的那家客栈,你只要到那里,我就有办法和你联系。”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白衣之人收起手里的剑,放到背后的剑鞘里,跳下擂台,人群自动的让出一条路来。长卿走着,他知道,他只是想见他,如果他平安的话,他快乐的话,他会自动离开,绝对不会在他的生命里做任何停留,明天晚上是吗,那明天有一整天,可以去看看他现在的样子了,现在这算是幸福吗?
在众人的目光下,他渐渐的隐入黑暗之中。
景天捂着自己的左手,看着带着不满的芊芊:“不要想太多,我还看不上你呢!”
“你!”芊芊的汗毛竖起,好歹自己也是娇花楼里的容貌第一,多少人想见自己都见不到,居然会被这样侮辱:“你这个不敢见人的丑八怪,想到要跟你在一起一个晚上,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庸俗。”景老板的口一点也不留情。
“你!!!!!!”芊芊真的很想打他,不过,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为了自己的形象…。。
赵文昌拿着那个锦盒有些不情愿的走到景天的面前:“这是你的了。”
拽过那个锦盒,景天再也没有看芊芊一眼,径直的用轻功飞下台,顺便揪起在人群中还看着芊芊的阿福,把他拖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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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色的华服挂在衣架上,金色的面具放在黄缎桌巾上,看着手里的锦盒,把那两个绿牙拿起来对比一下,翡翠的大小和自己的牙齿还真的差不多了,这世界上的事还真的巧了,还是赵文昌说的是真的,可是,那位什么自己对这翡翠一点印象也没有,还有,没有想到梦里的人真的会出在现实中,那么上次在马车外的人也一定是他了,他到底是谁?
右手上隐隐的传来疼意,虽然他平时为了防止有人对不轨来夺取永安当在里面都会穿一件比较厚的马甲,但是那只剑的威力还真的不小。
脱去上身的里衣,右臂的上接近肩膀的地方发疼,那个伤口虽然没有流血了,还是很红的一划。
呵,这是他留下的剑伤。本大爷决定不上药了,留作纪念吧。
他的剑法十分高深,武学造诣肯定非常高,绝非什么简单人物,而且自己吻了他以后,明明有些不满,却没有杀了自己。
这次的赌局是自己赢了,就好像你做梦之后发现喜欢的人也在现实中,于是你想要知道,在现实中的他是不是一样像自己在梦中那样,喜欢自己,虽然赌注有可能是自己的生命,还是忍不住这么做了。
明天一定要把这一切都搞清楚了,就这样决定了!景天马上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深夜。
景天沉沉的睡着,门被打开,又被和上。
白衣之人悄悄的走进他。
眼睛里掠过桌上的金色面具,和衣架上的蓝色衣服。昨天晚上到了永安当的时候,曾经到这里看,发现没有人,再想到是元宵之夜也就不惊奇了,应该都出去玩了才对。就到街上,还是找不到他,没想到却发现了他曾经用过的翡翠牙,更没有想得到…。
靠近床边,看着他那右手上的那道红色伤口。
为什么不上药……
景天的表情十分安宁,像是一个贪眠的小孩子一样,还微笑着。
你这样,叫我怎么离开呢,你要是幸福,我可以毫不担心的离开你,可是你……
把他身上掉下到肚子上的被子拉上他的胸口。
忽的,景天的手紧紧的抱着为他扯上被子的手:“长卿~来,卿,亲一个!”
长卿的心理叮铃一下,难道他发现自己了?
景天的眼睛闭着,嘴巴却嘟了起来。
长卿紧张得一动都不敢动。
忽的,景天又放开了他,嘴巴恢复成原来微笑的样子,睡的深沉。
他……到底还记得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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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由于为景天上药停留的很晚,所以长卿起来晚了些,走到木窗边,拉开那两扇已经使用了多年的客栈的旧木板。
往二楼的窗外看去,阳光柔柔的照在大街上,街上熙熙攘攘,卖馒头的,包子的,还有赶集的人们带着驴子走过,对面是昨天晚上办擂台的地方,如今,擂台拆下了,空空荡荡的,少了些人声鼎沸的热闹。
走到面盆旁边,往自己的脸上泼了把水。拿起白巾,擦了干净。
走到门边,打开那扇木门。
一只手上,一个白色的泥人展现在他的眼前。
那个白色的泥人唇红齿白,眼睛很大,眼睫被黑色的颜料描绘的很深,腰上还配着一把剑。
这是?他自己?
“我是长卿,长卿是我!”那泥人被那只手按了按,头点了点,就像是说话一样发出了声音。
“这是?”长卿疑惑的看着眼前的泥人。
然后,拿着这个泥人的主人从门边蹦了出来。于昨晚不同的衣着,景天换上了垮裤和狮皮短靴,虎面具被他用另一手拿着遮住脸。
“早啊,长卿。”景天拿开自己手上的面具,眼睛眯眯的,看着长卿:“你不记得我是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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