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词文、カブリエル白书 (下)(1/2)
「对吧,妳也觉得牠很可爱对不对!不像友香里就只会吐槽我、泼我冷水、一直把甲虫活不过冬天的这件事挂在嘴上。而且還嫌蟲很噁心不敢碰牠!妳是我身邊第一個敢碰、也會碰カブリエル的女人!」提到傷心處,他就不自覺呈現出稍顯激動的模樣。
「拜托,那是因为除了你家人的女性成员之外,你就只和我熟了好吗。这世上又不是只有我敢碰昆虫。」她忍不住对他的过度反应大翻白眼。「我比较好奇的是,牠可爱归可爱,不过到底哪点让你这样爱不释手了?」
白石微微一笑,让甲虫爬在自己没绑绷带的右臂上,免得牠脚上的纤毛不慎缠进绷带纤维里、会受到伤害。「因为我觉得,牠很像啊。」
「呃?像什么?」
「像妳啊。」
黑河冷不防被一口果汁噎住喉咙差点当场往生。经过一番努力的又呛又咳后,脸色涨红的她才不至于将那口甜腻得会引来蚂蚁雄兵的液体、贡献在干净整洁的翠绿草皮上。
「欸!这又是为什么?你是觉得我哪里和牠很像?长得和牠很像吗?我的身子可没有大大圆圆的、一翻肚就翻不回来,而且我的头上也没长角啊!」
「哎呀、我就说了,妳先冷静点嘛。」无论她出现怎样激烈的反应,白石永远能保持处变不惊的冷静神态。这点委实教人敬佩。「我的意思是,甲虫拥有坚硬的外壳能够保护自己。这点和妳很像啊。」
「而且,牠的外壳是黑黑亮亮的,也和妳衣服的颜色很像啊。至于牠头上的角,我总会不自觉把它想成是妳的长发。」他上下扫视着她那一身的灰黑色,又来回看了看她和甲虫进行比对确认。
「这、这什么东西嘛!这些根本就是莫名其妙的强词夺理!」
「对了、还有。」他还是没理会她神经质的情绪发作,兀自笑得温柔。「每次カブリエル緊緊抓住我的手指時,也會不禁讓我聯想到妳啊。牽手的時候——」
她气得吹胡子瞪眼睛,红着脸冲向他大叫:「你、你住口啦!不要再讲下去了啦——」
「妳不要生氣怒吼嘛,カブリエル會害怕的喔。」他将甲虫举到她眼前。
「我才没……哎!真是的。随便你怎么说啦。」黑河叹了口气,任由甲虫在自己肩膀上缓缓爬动。她也瞧瞧牠闪烁深咖啡色光泽的外壳,又拉起身上的灰黑色运动服。「虽然乍看之下有点类似,但还是有点不一样啊。」
白石被她拿自己和甲虫认真比较的举止惹得开怀大笑,拼命猛捶草地。
「欸、你笑什么笑啊?」
「没、没什么——」他笑得喘不过气又爬不起身。「我只是覺得,妳真的和カブリエル很像——」
「所以说我到底哪里和牠像了?」黑河赏给他一张横眉竖目的表情,懒得继续搭理下去。「算了算了,随便你啦、像就像……奇怪,为什么我总觉得自己好像老是被你两三句就说服了。」
「这理由很简单啊。那是因为,」他总算是有办法坐起来,并且对她盈盈一笑。「妳心裡有我。就像我心裡有カブリエル一樣。」
前面那句话让她很没骨气地急速涨红起双颊;但后面接着的那句就令她赏了对方两束没好气的冷眼。「……你够了喔。我看我干脆现在就打道回府,留你和你的甲虫情人『共度春宵』算了。你就和牠一起过到天荒地老吧。」
「——那是没办法的,因为牠活不过夏天。夏天一过,牠就会离开我了。」提到这项物竞天择,就使身为甲虫主人兼恋人的白石显露出落寞貌。
「嗯、说得也是。其实想想,牠也挺可怜的。」黑河用食指指腹挑起甲虫的前脚,看起来就像在同牠握手。「生命如此短暂……不知道牠会不会有想要完成的事。」
「可是,妳就不同了。」
「呃?我又是哪里和牠不同?」待问完这句话后,她才发觉似乎有哪里怪怪的。
——我和甲虫本来就是南辕北辙的截然不同啊!真是!
一定是因为和他在一起久了,连带影响脑部结构组成也变异常了。真是!
「カブリエル很快就會離我而去。」他叹了口气、看着她对甲虫说话的样子,嘴边衔起饶富兴味的笑意。「可是妳不会啊。」
「呃?你说什么?」闻言,她委实愣了住。而后恼羞成怒。「我当然不可能过完夏天就嗝屁了啊。不要真的把我当成甲虫了啦!」
「噗、我指的是,」他失笑了下,「妳会永远在我身边的意思。」
当下,黑河守切切实实陷入了完全的呆滞状态中,视线瞬也不瞬地定焦在那张浮现温暖笑靥的俊颜上。尽管真相是因为她的意志过于震慑、而使大脑功能暂停运转,也短暂丧失控制眼球肌肉的气力。
「……我觉得,还是留你和甲虫继续『缠绵』好了。不打扰你们了,我先走一步。」
「啊、等一下,妳不要走啊。等等、不要离开我——」
后记:
在那之后的某天,她在玩甲虫时忽然灵机一动、即刻随手取来笔和纸。经过一番努力的涂涂写写后,又将完工的作品递到他面前。
「呃?这是什么?妳画了什么?」
白石拿下贴在鼻头前方的纸,审视着上头某人的大作。
画面中是一只……直立站起的……甲虫?不过它仅仅外型相似。正确说来,那看起来比较接近于是某个穿着甲虫装的人物。
而他很困惑地发现,那人物的发型不知道怎么搞的、被画成左右上翘的样子,和他很像。那人物的三条左臂上甚至也绑了绷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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