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盗贼公主的压寨夫君」(1/2)
看了一会儿,白石又开口问道:「黑泽先生,为什么她不出手阻挡或防御三船师父的攻击?」
「要知道,毕竟男女的先天生理构造上就是有落差。即使在女性之中、阿守的力气是相对强大很多,但是和像馆长这样锻炼过、身强体壮又战斗经验丰富的对手相比,多少还是差了一截。」黑泽竖起食指回答,专业解说的模样像名教授或讲师。「这就是馆长经常叮嘱她的,绝对要避免和同为练家子的男性对手硬碰硬、更不能被击中。因为她可能被打中一击就会失去意识,这样是很危险的。」
「啊、原来如此……」他点点头,「所以她才要尽量闪躲是吗……」
然而,假如对手是像他们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吧。白石没辙地心忖。
「笑话!就算是锻练过的男人,也碰不到我们家阿守一根寒毛的!」三船枫骄傲地抬起下巴。
黑河双脚几乎贴住地面、脚跟微微垫起,后脚紧追着前脚、快速移动,主要以触地的脚掌为旋转轴心来改变行进路线,闪躲的动作有如行云流水,看起来有点类似网球选手所踩的小碎步,但是又不太像;起码打网球跑动时不必太过在意后脚跟不跟得上前脚的问题。
「为什么一定要让后脚紧追前脚呢?这样双脚不会绊到吗?」
「你自己试试看,要是双脚间的步距太宽、这样子会好使踢技吗?」黑泽边说、边实际示范给对方瞧瞧。「你们打网球的时候,常常会出现大步的弓步形、来延伸身体击球的长度对不对?但是那种步法可不能用来打拳,那不仅容易拖垮战斗姿势、减缓移动的速度,更会被对手抓到破绽。」
「原来如此,所以她打球时的速度也还是很快,是因为后脚紧跟前脚的关系吗……」她在球场上跑动的节奏,活像脚底装了弹簧或涡轮推进器一样、瞬间爆发力十足,并且耐力持久。白石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看起来像只踩一步就抵达球的落点一样,果真是隔行如隔山……」
除此之外,他发现那一老一小脚拳交锋的时候,非常寂静——寂静到有些异常,仅限于擂台内部;正确说来,是除了击打靶子和脚底摩擦擂台台面时发出的声音、以及三船友道刻意制造的怪笑以外,就没了。
「我觉得……有点安静。」
「啊?什么意思?」
「我是说……」对于网球以外的项目不太有涉猎的白石,搜索着脑中仅有的记忆。「一般这种武术比赛,选手不是都会发出吆喝声吗?」
「呵呵、你指的是『一般』的情况吧?所谓作推广用途的武术『运动』。」管理拳馆的中年人似乎对那种运动模式挺不以为然。「那两个人,可是以实战的情境在对打的喔。实战的重点就是要打到对方、把对方撂倒,喊不喊声和气势强弱什么的都是其次。以居合道为例,真正有实力的强者,不必靠声音来加强力道,只要面对面站着、也能让对手知难而退。」
「撂倒」这字眼让白石禁不住打起哆嗦。擂台上的两人表现也似乎是如此;一招比一招狠戾。
黑河不但没喊出声音,甚至还屏住气息、尽可能偷摸到三船友道的防御死角地带,接着出其不意给予攻击。「砰!」一声,一记重拳打在靶子上。
「小丫头,想偷袭老子、妳还早了万年!」三船友道举起钢铁般的腿朝她踢过去。
「……才过没几分钟,就多了一个零吗?」黑河迅速往后退避开、又迅速切进有效攻击范围内,紧接着是一记上段回旋踢直攻头部。「砰!」那记攻击结结实实地击在靶心。
他觉得那听起来像极了爆炸声,连心跳节奏都宛如和那声音同步;只要砰声响起,心脏也会跟着大力撞击肋骨。白石用双手盖起耳朵。
「笑话!老夫的利息可是很高的!妳这种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绝对付不起!」
她的脚步轻巧轻盈,脚底只离地面几公厘的高度、移动时却非常轻快。强劲的右拳打中靶心,完后曲起左肘、左脚往前踏,以肘部攻击对方。
「……臭高利贷,去死!」
「喂!妳没听妳大婶的话吗?不能用左手!」
「我用的不是手、是手肘。」那记肘击配合前脚垫步的冲力打在靶子上,靶身连同中年男子的手臂都剧烈地晃动了几下。
「混帐丫头!」三船友道朝她的头部挥出重拳,被对方闪掉。黑河将左脚往前踩、身子扭转一百八十度、右脚猛地弹起,坚硬的脚跟撞中靶子;这回的力道重得足以将靶子弹开。
「呜喔!」中年男子怪叫一声,身子也随之摇晃。
「得手了!」某部长跟着忘情大叫。
三船友道很快地稳固重心,厉眼一瞪、闷哼一声,使出反手背拳挥向她的太阳穴。这回黑河没闪躲,而是曲起手臂、用前臂防御。下场是她整个人腾空飞起来,翻过围在擂台边缘的绳子、摔出场外。
「黑河!」白石急忙忙跑过去。「妳还好吧?有没有受伤?有撞到哪里吗?」
「真是的……我没事,不用紧张……」黑河抱住右臂倒在地上、等待大脑晕晃的感觉消退,短时间内不想爬起来。长发凌乱地洒在地板。
白石死皱起眉头,拉起她的右手、推高袖子。
「呜!很痛、不要碰……」她小声呻吟、将手抽了回去,同时翻坐起身。
「什么没事……看看妳的右手,都肿起来了!终于会觉得痛了是吗!?」他责怪着道:「不是说要尽量避免和对手硬碰硬的吗?为什么最后要去阻挡三船师父的攻击?三船师父是右撇子,他刚才用的可是右手!」
「我只是想试着防守看看……」
黑河整张脸几乎全皱在一起,看得白石心急又心疼。
「结果是妳又添新伤了。」
「如果是真枪实弹的话,哪能在乎这点小伤……」
「这哪是小伤!」
「你、小孩子不要管那么多!」
「这跟年纪大小无关吧!」
两人就维持着男方单膝跪地、女方坐在地面的姿势,大眼瞪小眼。最后,女方站了起来,按住红肿发疼的右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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