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贺文:谢谢你们,后会有期(1/2)
我醒来的时候,屋外的阳光正照进来,让人看得有些恍惚。
雨村虽然在南方,但整个冬天都寒冷无比,在外边走一圈都能抖成筛子,过年时爹妈二叔跟着小花秀秀来雨村过年,秀秀就被冻的不行,穿着路上随便买的大红棉衣,像根红蜡烛。整个冬天在雨村里很少见到阳光,哪怕现在开春了气候还是有些冷,所以今天的阳光算是难得一见。
我起身坐在床上,心想着幸好自己的床离窗子远,不然可就是太阳晒屁股了。打了个哈欠,忽然觉得周遭有些安静,以往起床时都能听见胖子的叫声,今天却是什么都没听见。我疑惑的从枕头底下掏出手机打开一看。
14:00。
他娘的怎么睡了这么久?我已经有十年的时间没睡过这么长的觉,以为手机时间出了问题,反复查看后才确定没错。我下床穿衣服,还嘀咕着胖子今天没有来叫自己起床,这不科学。走出屋子时院子里非常安静,我喊着他两的名字没有人回应,我愣了一下,心想着这两人不会真的去村口王师傅家做头发了吧?昨天还听见胖子说来着。
我洗漱好随便吃了点东西应付肚子,做完后又不知道该干些什么,于是躺在院子的摇椅上晒太阳。忽然灵光一闪想要脱光了来晒日光浴,想想还是放弃了,要是被隔壁的大妈看见,那我这个雨村downtown小王子的名声可就不保。我晃动了一下让摇椅摇起来,身体随着摇晃,思想却是稳定不动。
摇椅晃动发出轻微的吱呀声,这椅子还是刚来雨村时从别人家买下的,已经用了很多年的。今天之前都是闷油瓶霸占着这张摇椅,胖子那身形要坐上去恐怕就塌了,至于我为什么没坐过,胖子鄙视的嚷着,你心疼小哥,你怎么不心疼胖爷我。
对于这个答案,我只露出一个谜之微笑,不多做解释。
闷油瓶坐在摇椅上时,我和胖子就认命的在一旁坐着。经过了十年他已经不像以前那样时常望着天上发呆,现在还能和我们唠上几句,不过大多数是在听我和胖子插科打诨,虽然说的重要事情不多,但我知道他在认真的听,甚至有时候还会笑。
只是今天的院子里少了他们两个,非常的安静。刹那间我觉得似乎回到了打击报复的那几年,我把自己一个人关着,不需要任何帮助,自己一个人反复去推演一切计划和所有会出现的可能,推翻再重新计划,直到自己满意。那几年我迅速成长,改掉天真无邪的性格,手上的十七道疤就是最好的证明。
我忽然有些受不了这样寂静的环境。我用了十年的时间去适应自己一个人孤苦无援又不得不坚持的生活,可是从长白山接回闷油瓶到现在,才七个月的时间,我就适应了有他两的日子,甚至有些排斥自己一个人。在雨村里很多时候我们三个人总是一起行动,就连去村口做头发,三个人也常像男子组合一样一起出发,就算闷油瓶偶尔消失几次,也还有胖子跟在我身边。
他娘的没爱!友尽!出去也不叫上我,你两回来看我不弄死你两。
我虽然这么想,但心里还是有些高兴。这是对现在生活的满意,十年间我承担和背负了太多常人难以想象的重担,十年后我放下一切,在这世外桃源的雨村里悠闲安静的生活,有种立地成佛的感觉。虽然上次小花来时说我是骗子,这破村子根本就不是世外桃源。
有些无聊,我掏出手机想要刷刷朋友圈,却发现没有信号只能作罢。这村子其实蛮好的,只是信号时有时无。
没事可做,我就继续躺在摇椅上一摇一晃,慢慢的等着闷油瓶和胖子归来,想着胖子是做了一千八的头还是二千八的,无论是哪个都改变不了他身上猥琐的气质,恍惚间慢慢的又睡着了。
我是被胖子的踹门声给惊醒的,我迅速从摇椅上站起,十年里保持的警惕已经变成本能,即使在雨村安逸了几个月,仍然还没有改变。胖子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背上还背着个胖娃娃……不对,是背着一个竹篓,他兴奋的朝我喊,我骂他打扰老子睡觉,然后走过去帮他拎东西。闷油瓶跟在后边,手上拎着一些野味。
我奇怪的看着他们:“你们不是去村口做头发了?怎么像是采购回来?”
胖子撇撇嘴,把竹篓放下,“谁跟你说去做头发了?我和小哥一早就去山里打野味了,就你还在梦里思春呢。”闷油瓶曾走遍雨村四周的山脉,每次都会带点奇怪的土特产回来,知道他们是去山里边野去了,我不甘心问,为什么不叫上我。
“看你睡的沉就没喊你,”胖子从厨房拿出刀,“你去还不是捣乱?万一你被山精抓走怎么办?”我忽然想起很久以前胖子调侃我是“清新脱俗小郎君,清水芙蓉弱官人”,他说的是十年前的我,而在这十年间我训练自己的身手,计划着一切行动,能够独挡一面,自然不会是他现在说的“去捣乱”,但我想我在他眼里还是曾经的那个天真无邪。
妈的智障。我不满他的话,冷笑一声,“死胖子你小看我,我可是只比他慢半秒的男人。”说着我就指向一旁的闷油瓶。
闷油瓶有些懵圈,胖子恍然大悟道:“……哦……原来你两是快男啊。”我被他气的笑出声,点了根烟叼在嘴里,闷油瓶还在一旁懵圈,看他反应我估计他不懂“快男”的意思,没有哪个男的愿意别人这么形容自己,我忽然想知道,他要是知道“快男”的意思,会对胖子做些什么。
我叼着烟正想跟闷油瓶探讨下“快男”这个话题,胖子瞧出了我的用意,赶紧把一把刀塞进闷油瓶手里,“瓶仔,赶紧去杀鸡。”说着还推了闷油瓶一下,闷油瓶觉得有些奇怪,不知道我们在说什么,于是听话的拿着刀去杀鸡了。胖子拿起别的刀杀鸭,我在一旁看着,幽幽的说:“胖子,你是不是不记得晚上小哥和谁一个屋了?”
胖子杀鸭的手顿了一下,然后冲着我讨好的笑。我抽了一个口烟诡异一笑,觉得自己真是个机智的bo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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