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乞巧(1/2)
陌景跪在陌律身旁,也是一拜,语调平缓道:“回父皇,太子殿下大婚事关社稷宗庙,确实应当谨慎,儿臣身为皇弟,理应以兄长为尊,岂敢有异。”
北曜湛听罢,看着跪在殿中的两个皇子,沉思片刻,又朗声笑了起来:“如此,就这么定了,沈相国的小女儿沈婉选为太子妃,择日晋封。”说罢,对着陌景温言道:“你年纪尚小,并不急于娶妃之事,就暂且延缓,待有才貌俱优的女子出现时,父皇一定为你做主。”
见陌律并无异色,只垂首不语,北曜湛看向沈皇后,似是询问,又似是为难:“朕做如此安排,皇后觉得可好,朕的太子可配得上沈家小姐?”
沈皇后又怎敢说他做的不合自己心意,只能勉强带着笑意回他:“婚约之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婉儿能得皇上亲自赐婚已是大幸,如今能得太子妃之位,乃无上的荣耀,若是配不上,那也是婉儿配不上太子殿下才是。”
北曜湛很是满意,一口饮尽杯中残酒,对陌律和陌景笑道:“如此甚好,你二人也别跪着了,快快入席,今日双喜临门,咱们父子一同畅饮!”
一切看似圆满,众人又各怀心思,芜邪看到陌律闷声饮酒,神情不显一丝喜色,目光更是不时扫过付初玉。而陌景面上虽是一派闲适,却依旧难掩那分失落,出神的凝视手中酒盏。
芜邪看着陌景失魂的样子,心中急切不已,她不知陌景这般模样到底是因为北曜湛的冷落,抑或是他喜欢的女子将要嫁与别人。
想到这里,芜邪的心不由一紧,难道陌景心里喜欢的人会是沈婉?
丝竹管弦之乐重又响起,回荡在筵宴宫,烟火在夜空上绽放,一的道道烟火升上高空幻化成五彩的花球,绚烂的彩色烟花比星光更耀眼,比月光更华丽。
殿外微风徐徐,带着几分凉意,却吹不散空气中厚重的热度,筵宴宫内依旧是喜庆热闹的气氛,觥筹交错间,笑语连珠,只是浮华的表面下,掩藏的到底是怎样的心绪,又有谁能知晓。
回到晴绾阁已是夜色浓重,壁萝早早就准备好了银针和彩线,一个人在屋子里左顾右盼,着急的等着芜邪等人归来。
现下见到芜邪,忙上前托住她的手,雀跃道:“殿下,奴婢备好了针线,不如现在就在院子里,对月乞巧吧?”
芜邪本没什么心思乞巧,却扭不过壁萝的执着,只得应了。灵珊和娷珠搬了桌椅到院中,又取来装针线的锦盒,一一摆在小桌上。
壁萝不待芜邪开始穿针,就急急忙忙的拿了针线穿,怎奈她性子急,脑门子上急出了一头汗,也才穿过三根针。
娷珠瞧着她窘迫的神态,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你就是小孩子心性,做什么事都是毛手毛脚,亏得是留在殿下身边,倘若换在别的主子那当差,怕是早就把板子给打断了。”笑过了,又取出针线递给芜邪,柔声道:“民间有传,在月光下对着织女星用彩线穿针,如能穿过七枚大小不同的针眼,就算很‘巧’了,殿下不如试试?”
芜邪接过针线,细细端详了片刻,发现七枚针果然是孔眼大小不一,长短有异。她对着明月举起一枚针,缓缓将彩线穿过孔眼,一枚接着一枚,慢慢的竟然穿过了六根。
壁萝在一边瞧着,紧张的大呼:“殿下,殿下,还剩下最后一枚了,若是能穿过去,那可是极好的彩头呢。”
芜邪擒着彩线,本就要穿过孔眼,被她这么一叫唤,惊的乱了心神,彩线就那么堪堪从孔眼交错而过。
“哎呀,真是可惜!我还以为殿下一定能穿过去呢!”壁萝见了连连叹息。
娷珠责怪的睨了她一眼:“还不都是你在一边捣乱,方才若不是你惊扰了殿下,殿下怎么会失手落下了最后一枚针呢。”
是啊,真是可惜,芜邪想到。自己怕是难得这“巧”吧,她一头一晦,也没兴趣看灵珊和娷珠再试,丢下手中针线,看着桌子上穿成一串六枚银针,心中却难以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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