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男人女人爱恨纠缠(1/2)
靠着墙静静等待刘夏,一直想忘记的往事终于涌入脑海。
其实两个女人,尤其是关系好到比亲姐妹还亲的两个女人,闹到绝交的地步,不是因为嫉妒,那么就是因为男人,没有其他的理由。
而我们,便属于后者。
沈晋阳出事以后刘夏一直陪在我身边,那时候,我哭,她就陪着我哭;我闹,她就任由我把家里弄得翻天覆地,再一个人默默收拾干净;我拉着她的手一遍遍着了魔似的叨念沈晋阳的名字,她会流着比我还多的眼泪把我拥进她温暖而单薄的怀抱里。
爸妈被我折腾地累了,病了,她还一直守在我身边。
就那么寸步不离地守着我,不知多少天,她几乎没有回过家,即便家里的孩子还没过周岁。
我常常对着沈晋阳的照片发呆,几乎忘记了身边的人和事,每天只会流泪、哭闹,刘夏耐心地哄着我,帮我擦脸,哄我睡觉,我偶尔从悲痛中清醒过来,才猛然发觉从前艳若朝霞般的女子已经被我折磨地消瘦苍白,憔悴不堪。
果然预料之中,刘夏病倒了,她病恹恹地在家里住了几天,我一个人的时候便自说自话,从那个时候开始我的精神就越来越不太正常了。
而最早发现的是杨谦。在刘夏生病期间他总会一有空就过来看我,注意到我涣散的眼神和偶尔发作的歇斯底里,也带我去看过医生,可是依然没能抑制住病情的发展。
刘夏的身体好些了就回到公司上班去了,毕竟都要生活,即使再好的朋友也不能每时每刻陪着,不过她还是和从前一样,下了班首先绕过大半的城市跑过来看我一眼再匆匆回去。
可是慢慢地大家都累了,每天又要工作又要照顾家里,实在顾不来,他们让我搬到爸妈那里住,我又偏偏不肯,妈妈说要搬过来,我又嫌吵闹,这样我一个人独处的时间越来越多,迷离不清的时候也越来越多,终于在一个阴雨绵绵的下午,身旁无人的情况下我的病发作了。
那一天,我独自一个人,抱着枕头,躺在沙发上,窗外细雨潺潺,电视机里放着无声电影,我身边的茶几上零落地摆着吃剩的早饭。
几分钟前,刘夏把热腾腾的米粥带过来,像哄小孩一样温和地对我说:“叶子,你吃完了饭记得吃药,困了就去睡觉,中午的饭都放在冰箱,热一下就可以吃,这些放着我晚上过来收拾,好吗?”
刘夏从厨房出来,手里拿着碗筷,一边蹲下来给我盛粥,一边又说:“如果有什么不舒服就打电话给我,知道吗?”
我点一点头,她又走进卧室去帮我收拾房间,忙活了一阵等她出来时,额头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她时不时地看看手表,脸上现出不安的神色。
“刘夏,有什么事你就快走吧,我自己可以的,晚上不要过来啦。”我现在已经不再哭闹,只是整天默然坐着,不去上班,也不出门,不想见人,更不愿说话。
“行了,就这样,我不能和你多说了,我要赶去上班了,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刘夏展露给我一个匆忙的笑脸,然后转身急急忙忙离开了。
其实我知道她根本不是去上班,他和杨谦的孩子——贝贝,听说得了一种奇怪的病,正在医院治疗,她怕我担心不告诉我,而我早在他们打电话时偷听到了。
窝在沙发上懒懒地躺着,电话线拔了,手机关了,隔绝了天地的我静静地沉湎在自己的世界里,盯着电视里无声的画面,脑子里一片空茫。
忽然天边乍响一声闷雷,电视里的影像立时变成了无数星星点点的雪花,我盯着眼前蹦蹦跳跳的繁乱景象发呆,心里忽然一阵绞痛,因为透过层层密布的雪花,我清晰地看到沈晋阳淋着雨,正孤零零地站在街头。他见了我,展颜欢笑道:“老婆,我忘了带伞,你快过来找我呀!”
我心下一惊,跳到电视跟前,等到再一看,沈晋阳却消失了。
一时慌了神,忘记了此时身上只穿着一件极薄的睡衣,我直接抓起雨伞冲出了门。
雨下得很大,面对眼前纵横交错的马路,我忽然忘了该往哪走,傻傻地站着,恨自己怎么这么轻易就把沈晋阳弄丢了,他究竟在哪,我要走哪一条路才能到达他站立的街头呢!
茫茫的雨幕中我的伞一直没有撑开,路上的行人开始对我指指点点,冰凉的雨水洒在身上,我冻得浑身发抖,这时才慌了神,一下子猛然醒悟,却并没有因为自己怪诞的行为而恐慌,只不过彻骨的寒意袭上心头,不自觉地流下两行清冷的泪。
我不怕变成疯子,所以才纵容自己发狂地想念沈晋阳,可是有谁知道我多想抱着他痛哭一场,多想求留下来,再陪我走一段,没有一世的缘分,那么三年五载也好,一月半旬也罢,可是为什么,他半刻都不能停留,要我一个人去度孤老的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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