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聘这件小事（1/2）
夏天给她倒了大麦茶，嫦娥赶紧说谢谢。
“这里吃的快一点，不用等。想吃什么自己拿。”说话间夏天已经拿了几种不同颜色的碟子。
嫦娥看着碟子的颜色，又看看价格表，乖乖，都是最贵的颜色。
她拿了两盘最便宜的碟子，学着夏天的样子沾了点芥末，刚吃一口，就打一个喷嚏。
夏天看着她，笑笑不说话，递给她一张面巾纸。
嫦娥尴尬的接过来，擦一下。
“芥末刚吃的时候是有点不习惯。”
“那……你习惯了？”嫦娥看着他，无意的说。
不知为什么，夏天静静的看了她一眼，沉默一下才说，“对，习惯了。”
仍然是像上次一样，嫦娥在心里想了很多句话，却还是没说出口，要么觉得轻佻，要么觉得无聊。她第一次觉得自己实在是寡淡，连聊天都不会。
“你学什么的？”还是夏天先开口。
“英语。”
“老家呢？”
“江西的。”
“进来就分到HG？”
“不是……”嫦娥摇摇头，“我是……IMC不要的。”
夏天有些愕然，“项目嘛，都一样。”
不一样，嫦娥心里想，不过嘴上没说出来。
夏天没再问这个，随便聊了聊组里情况什么的。嫦娥一一跟他说了，包括NANA和JOJO离职的原因，EVA和JESSICA的现状。
吃完后夏天买单，嫦娥本来以为他会AA，所以自己才点了最便宜的。早知道他买单，自己应该吃点好的。
夏天把她送到桂语莺歌，之后开车离开。
“项目上有困难，随时跟我说。”走之前，他摇下车窗跟她说。
嫦娥站在路边，看着他的车子驶远，这才走进小区里。
她回到“家”里，出乎意料的，APPLE她们正挤在沙发上看电视。
“嫦娥，快来看看！你说，这个男的帅不帅？”
嫦娥看向屏幕，那是个帅气的年轻男明星，眉清目秀，的确很好看，可是，比不上夏天。
她在心里想。
“好看。”她说，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也学会口是心非。
“那这个呢？”YONGNA不服气的指着另一个问她。
“也好看。”她说。
APPLE和YONGNA为了谁更帅争论起来，非要嫦娥说一个她心里更帅的。
TRACY笑着说都好看不行吗？
“不行！”APPLE和YONGNA一起笑着喊。
“疯了。你们真以为能进到他们的后宫群吗？别傻了！就你们要钱没钱要颜没颜，就算拿着十米高的大牌子迎风站在机场出口人家都未必看你们一眼好吗？求你们了，好好看剧吧！”
嫦娥听着她们的吵嚷，笑着走进卫生间，关上门，沉浸在一个人的世界里，继续回味刚刚那段无比真实却又像是幻像的回忆。
在一间酒店的房间里，NANA瘫在床上一动不动。她点起一支烟。
在HG，没人知道她抽烟。
她时常觉得自己是完全分裂的两个人：在HG，她是普通员工，按时刷卡，上班下班；在网上，她是万人迷的网红主播。她本来以为自己可以把这两种生活完美结合，但是……
手机响了。是MIRANDA的。
NANA看着手机，不想接。
手机还在顽固的响着。
NANA接起来。
“你干嘛辞职？”跟嫦娥的风格完全不同，MIRANDA上来就是直截了当，像一个铁棍把人戳的生疼。
“我不是都跟嫦娥说过了么。”NANA吐个烟圈。
“你能骗过她，你骗不过我。说吧，你到底怎么了？摊上事了？”MIRANDA语气缓和了一点。
NANA心里一酸，“现在说这些还有用么。”
“为什么没用？你让人搞大肚子，打死我都不相信，你不是一直都有防范么？”
“是我疏忽了。”NANA半响才说，“他说请我吃饭，要给我介绍一个做总经理助理的工作，年薪二十万。我们吃到很晚，出来的时候他说送我回家，结果把我带到了他的一个荒郊野岭的别墅，周围连摄像头都没有。”
NANA没继续说下去。MIRANDA沉默了一会儿，问：“他要娶你？”
NANA撇撇嘴，“怎么可能？他有老婆的。”
MIRANDA吼起来：“你疯了？那你把工作辞了干什么？”
NANA也低吼：“你觉得我现在这样还怎么工作？我满脑子都想杀了他！”
MIRANDA赶紧说：“你别乱来！”
NANA哭起来，“你别管我了！放心，我不会杀人的。我只是……恨我自己怎么这么蠢！我常常觉得嫦娥傻乎乎的，我TM现在看起来，她比我聪明多了！”
MIRANDA静静的听着，一言不发。
“你说说看，是不是她比我们都聪明？我们四个，跟了你那么久，你教过谁东西？可是你看看她！她才来那么几天，你为什么就愿意那么一点一点的教她？MIRANDA！你说！”
MIRANDA沉默了，半响才说：“可能正是因为你们都太聪明了，所以不愿意下苦功夫吧。”
电话那端传来挂断的忙音。MIRANDA站在九月的和风中，却丝毫感觉不到一点温暖。
跟SELINA一起参加完PM的月例会，回办公室的路上，夏天说：“HG的项目，办公环境也太差了点。要么，把他们移上来吧？”
SELINA看看他，“现在可能还不行。”
“为什么？”
“首先，IMC的楼层是按合约签订的独立ODC，不能和别的项目混用，这个和BD一样。其次，项目要挪动要跟客户申请，拿到客户批准才行。”
“我想HG的客户并不在乎我们的团队是在哪间办公室为他们提供服务的。”夏天反对，不过SELINA并没理他，继续说：“其三，最大的问题，我们现在并没有空余的房间。两层楼都做满了。你要想搬，就只能挑出一个组搬下去。”说完，SELINA看着夏天。
“我再想想看。”夏天耸耸肩。
“你怎么全都跟他说了？”MIRANDA听说嫦娥跟夏天一起吃饭的情形，不由得想给她一记爆栗子。
“你把NANA和JOJO的事说了也就算了，EVA和JESSICA的事说什么？你这么说，是觉得夏天能替你解决问题呢，还是想让他觉得你管理团队上能力不足呢？”
“我是能力不足啊。”嫦娥小声的说。
爆栗子终于落下来。“你想气死我！”MIRANDA低吼，看看左右确定没人在看她们，“在领导面前，你这么说完全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你想，十月份要半年考核了，到时候你如果想给EVA和JESSICA报个B或者C，夏天完全有可能会问你，这两个明明都是不安心工作的，为什么要拿这么高的BAND？”
“他……不会记得吧？”嫦娥天真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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