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贰。梦死还生今朝醉（三）（1/2）

听着韩亦昕文绉绉地来了一句“刻下”，许由差点没有笑出声来，秦岳则是本能地皱了一下眉头。

让许由和秦岳两个人没有料到的是那长发小子的话。

“这些我想都不曾想过的事物摆在面前，真难让人相信这只是我的梦。”秦殇顿了一会儿，收回看着车窗外的视线，定定地看着韩亦昕的脸，“人的梦还真是神奇——在清醒的时候，想破了脑袋都想象不出来的事情，竟然能够如此轻而易举地出现在梦中。”

韩亦昕轻轻一笑：“我还以为你就此相信了我的话，觉得现在才是现实，而不是梦境。”

秦殇愣了一会儿，苦笑了一下：“我不知道。”

微微转过头，秦殇又看向了车窗之外：“我希望眼前的一切都是现实，哪怕如此的话便说明我不过是你梦里出现的虚无之人。我也想相信这是现实，因为若这是现实的话，你就不必拖着病弱的身体度过余生，你也不会成为丧失五感的活死人。可惜，希望和想象只能是希望和想象，我不敢奢望那些过往只是梦境而如今才是现实。我从来不曾想过今天所见的这些新奇事物，这些事物和我以前生活的世界没有任何关系，这让我几乎快要相信这和梦境无关，我目之所及的就是真真实实的世界——毕竟，没有哪个梦能真实到细化每一个细节。可是，不能否认的是，比较真实的梦确实会和现实无差，让你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

车内，除了正在开车的秦岳无暇他顾之外，其他两个人无不是一副呆掉了的表情看着秦殇。

许由先韩亦昕一步回过神来，只听他道：“亦昕，你这是哪里弄来的疯子啊？疯言疯语地在说什么呢？我怎么都听不明白呢？”

韩亦昕无心答话，满脑子都是秦殇方才说过的话。

秦殇说：“我希望眼前的一切都是现实，哪怕如此的话便说明我不过是你梦里出现的虚无之人。我也想相信这是现实，因为若这是现实的话，你就不必拖着病弱的身体度过余生，你也不会成为丧失五感的活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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