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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舒心生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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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心阁在王府的最南端,阁楼前是一片绿茵茵的草地,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如今已是冬天了,青草依旧翠绿。

草地的一角随意堆放着一些大小不一、形状怪异的石头,这些石头都是从外地运来的天然石头,冬暖夏凉,可以坐也可以躺,组合起来,又是一道奇景,当年工匠建造此处,颇费了不少心神。

草地之前是一汪不大不小的湖泊,此湖名“静心”,引府外的活水挖凿而成,湖上一座木制曲桥,是连接舒心阁与其他地方的唯一通道。

韩亦昕被菊寒从暖轿中抱出,安放到轮椅上,还没坐妥当,就觉得扑面的寒风吹得全身发抖,举目四望,是空旷却又舒心的景致,看着这苍翠的青草与波光粼粼的湖面,韩亦昕的面色不自觉地柔和了些许。

这一路行来,韩亦昕的脸都是紧绷着的,脑子更是没有得到一丝放松,一会儿想着见了秦殇自己该怎么办,一会儿想着秦殇让他换回男装到底有何用意,想了不知道多久,依然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柳宿挥手,有两人分两边将韩亦昕的轮椅抬起,直接往舒心阁三楼走去,菊寒当然是亦步亦趋地跟随在后,让韩亦昕意外的是柳宿没有跟来。

舒心阁有三楼,是秦殇修身养性、疗伤养病的地方。

一楼是一个不大不小的会客厅,会客厅之后是一个密闭的练功房,秦殇大部分时间是在演武堂练功的,这舒心阁的小练功房,是因为秦殇在休养的时候也不想荒废武学,在六年前命人从会客厅分割出来的。

二楼分东南西北设了琴棋书画四室,除了藏有琴、棋、书、画的珍品,也是秦殇弹琴、下棋、看书、画画的地方。

三楼才是秦殇休憩的地方,因秦殇爱茶,除了寝室、饭厅之外,还有一间茶室。

两个壮汉将韩亦昕放在舒心阁三楼的茶室中,便无声无息地走了,一时间,整个茶室,甚至是整个舒心阁针落可闻。

菊寒紧张地环顾四周,胸中心脏跳得飞快,和擂战鼓似的,偷眼去看韩亦昕,却发现刚下轿时还神情紧张的韩亦昕反倒镇定了下来。

“少爷,你……你在想什么?”如此静谧的环境,就算没有外人,菊寒的声音也不敢太大,压低了的声音在小小的茶室中回荡,让本来想缓解气氛的菊寒更加心慌。

韩亦昕是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菊寒方才有问他话的,听是听到了他的话,只是一直没反应过来要开口说些什么,见菊寒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紧张地看着自己,知道他是在害怕,便想安慰安慰他,想了想,脑中便有了计较。

韩亦昕眨了眨眼睛,眼中一片狡黠的精光,看得菊寒把紧张和害怕都忘记了,全身上下只剩下一股不自在的寒意。

“少爷……你……你在想什么?”同样的话,断句稍有不同,表达的意思却完全不同,前面是为了缓解气氛,现在却带上了迷茫、不解与发自内心的……不安。

“闲来无事,咱们让脑子活动活动吧!”韩亦昕的笑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

“哦。”菊寒小声地应着,小心谨慎地问,“那该怎么活动呢?”

“脑筋急转弯啊!”韩亦昕的笑竟带了些许奸诈、猥琐的意味。

在菊寒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韩亦昕又补充了三个字:“爆冷版。”

“……”

“……少爷,田鸡不是鸡!”

“额……这样也行?”

“馒头怎么会把肉丸吃了?”

“啊啊啊……少爷,你太耍赖了,馒头都能吃肉丸了,为什么猫就不能说‘谢谢’而只能说‘喵’啊!”

“不来了……不来了,我答不出来,我笨还不行么?但是,少爷,你有必要笑得那么没有形象么?”

“喂喂!不许笑啊!”

秦殇站在二楼的楼梯口,站了有多久,他自己也不知道。

听到韩亦昕说“脑筋急转弯”这么个新鲜奇怪的名词时,拾阶而上的脚步就这么顿住了,不为其他,只为那从来没有听过的飞扬语调。

原来,这个人在与旁人说话的时候,也可以用这么轻快、飞扬的语调。

以前虽然听暗卫提到过,却从来、从来没有亲耳听过。

听着上面奇怪的问题和奇怪的答案,秦殇没有发觉的是自己脸上的神情柔和了很多。

平素静静的稍显冷清的舒心阁,竟然也可以有如此热闹的时候。

起先,秦殇只是默默地听,到后面,他竟也会跟着楼上笑得没有形象的人的轻缓声音去认真地想:“什么鸡没有翅膀”,“书铺里买不到什么书”,“有只馒头吃了肉丸,怎么样了”,“有一只白猫和一只黑猫,白猫掉到水里去了,黑猫把它救了上来,白猫对黑猫说了句什么”,“小黑,小白,小黄,小红四人坐船,请问是谁会晕船会吐”……

开始的时候,秦殇总是想破了脑袋都想不出答案,到后面,掌握了规律了,已差不多能答出一半的问题。

一边随着楼上轻快的报题声,以奇怪的思维去思考可能更加奇怪的答案,秦殇一边好奇着那些怪异的思想到底是从何而来。

名剑门门主的手应该是握剑的,而不是握画笔的。

名剑门的门主学的应该是诗书、拳经、剑谱,而不应该是这样的歪门邪道。

借尸……还魂……么?

秦殇正这么想着的时候,楼上传来那小厮略带了些担忧的声音:“少爷,好像过了很久了。殿下他怎么还没来啊?”

上面沉默了一会儿,才听一个声音缓缓道:“可能在忙吧!他日理万机,就是病了也有忙不完的事。”

“咱们就一直在这里干等着?”

“嗯。”那个声音顿了一会儿,接着道,“你若想接着猜题,我们可以继续。”

“不要不要。”反对的声音立刻响起,“少爷又该笑话咱了。笑话咱倒没什么,就怕殿下突然驾临,到时候……”

“他听到了也就听到了,我又没犯错……”

后面的话,若不是秦殇耳力惊人,是断断听不到的。

那个人说:“何况,我的一言一行,有那人不知道的么?”

还不等秦殇细想什么,就听那个人以清朗的声音道:“继续吧,继续吧,大不了,我出些简单的题目好了。”

“少爷……”

“喂喂,不要这么玩不起嘛!我们又没有规定答不出要怎么怎么样?话说,我以前的那些朋友一起玩这个的时候,答不出来还有惩罚的。”

“惩罚?”说话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疑惑和不解。

秦殇因为那声“惩罚”挑了挑眉,呵……惩罚?他倒要听听韩亦昕所谓的惩罚是什么样的。

“是啊!惩罚。喝水、贴纸条、画花脸……基本上就是这些了。哦,对了,还有跳绳、蛙跳、做俯卧撑。”

“那些……都是什么?好奇怪的刑名。会不会很痛?”

“我家乡那边的这种惩罚,只是娱乐而已,与这里的……”似乎想到了自己满身的伤,声音的主人又顿了一会儿,“总之,不会痛,但接受惩罚的人绝对不会感到愉悦就是。等改天,我再教你。哦,对了,俯卧撑,就是当日在那个小院子的时候我做的那种,你每天坚持做的话,能强身健体,跳绳和蛙跳也对身体有帮助。”

“你们家乡的惩罚好奇怪。不伤人,还能帮助人强身健体。”

“还好吧。”说话的声音带了些不确定,“毕竟是无聊的时候,大家聚在一起玩的小游戏。老实说,我刚刚说惩罚的时候,你想到了什么?”

跟班小厮没了声音,秦殇却颇觉得有意思地想着韩亦昕的话。

“你不会想到满清十大酷刑吧?”韩亦昕的声音带了些哭笑不得的意味。

“那是什么?”

“砍头、腰斩、剥皮、凌迟、梳洗、刮骨之类。”

韩亦昕轻飘飘地把当世的酷刑一个一个报了出来,秦殇的脸色就是一变。

秦殇只是脸色微变,而菊寒的脸色只能用惨白来形容。

菊寒听到韩亦昕的话,也不管主仆之别,赶紧伸手捂住韩亦昕的口,双目惊惶地四望,等了半天,看四周没有异动,才松了口气。

韩亦昕好笑地道:“难道又是什么不得了、不能说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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