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后初晴（2/2）

荷衣也有些尴尬，两世为人，这还是第一遇到这种情况，一时之间两人都沉默不语，室内弥漫着尴尬又十分暧昧的氛围。

许时伸手将她再次拥入怀中，说到：“荷儿，我只希望你能好好的，别的什么都不重要。”

荷衣点点头，她自然不能成为许时的负担，说：“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在京城也要照顾好自己才是。有什么要我做的，你一定要跟我说。”

荷衣这般识大体，许时自然十分开心，笑着说到：“我不需要你做什么，只一件事我要与你说的，存在汇通票号的银两你都尽快兑了银子出来吧，另外多囤些粮食都是好的。”

荷衣听他这么说，自然知道是有原因的，也不多问个中缘由，点头说到：“我知道了。”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也不知说了多久，直到吃完午饭，许时才依依不舍地离开：“荷儿，你一定要等我回来。”

荷衣站在门口送他：“我知道，你放心去吧！”

***

送走了许时，荷衣便叫来兰心：“你去清点下我们现在存在汇通票号有多少银子，清点过后咱们就去把银子都兑回来吧。”

兰心被荷衣突如其来的决定搞得有些迷糊，不过还是按着荷衣的吩咐去办了。

取出专门存放银票的匣子清点一遍过后，又对了账，才来跟荷衣回禀：“姑娘，现在一共存了六万三千两在汇通票号里头。”

荷衣点点头，说到：“知道了，你明日带上几个人，去把银子都兑回来，兑成黄金就是，你一会再去看舅舅回来了没，回来了便让舅舅来这边一趟。”

兰心点头：“婢子这就过去，姑娘，可是家中出了什么事急着要用钱吗？”

荷衣摇摇头，说到：“不是我们要出事，是汇通要出事，你们兄妹俩要是有存在汇通票号的银子，就也一并兑了出来罢。”这几年江家母子三人少说也有几百两的积蓄，估摸着也是存到票号了，荷衣便也提醒一句。

兰心听自家姑娘这么说，也懂了是什么意思，忙屈膝行礼，说到：“婢子这就去请舅老爷过来。”说罢便匆匆转身出去了。她去请完柳杨，还得回去看看自家存了多少银子在汇通票号，也得赶紧兑出来才是。

柳杨今儿上午也在外头应酬了许久，刚回到家坐着歇没一会，兰心就到了。

上午喝了些酒，柳杨此时还有些昏昏沉沉：“姑娘说了什么事没有？”

兰心摇摇头，只说：“说是很重要的事，请舅老爷尽快过去一趟。”

柳杨点点头，说：“我知道了，你且去吧，我一会就过去。”

兰心把话传到了，便告退，然后回去跟荷衣覆命了。

陈氏端着浓茶来给他醒酒，有些心疼又有些嫌弃地看着醉醺醺的相公，说到：“你既不能喝，就少喝些才是，日日喝得满身酒气回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外头做了些甚呢！”

柳杨接过热茶，白了她一眼：“妇道人家，你懂个甚。”

陈氏敷衍着应到：“我什么都不懂，就你柳老爷懂行了罢？”嘴上一边说着，不过手底下也没停，泡了热毛巾给他擦擦脸。

柳杨放下茶杯，用热毛巾擦了擦脸，然后又递回去给她，说到：“你如今怎地越发喜欢胡搅蛮缠了？我这日日辛苦不也是为了这个家？你以为我乐意去喝酒应酬啊？”说罢穿了鞋便往外走。

陈氏还没说完话，见他就往外去，赶忙拦着他：“你这是去哪？”

柳杨没好气地回头看了她一眼：“我去见荷衣，我去哪？你没听见刚兰心来说的话啊？”陈氏这才讪讪地收手，让他出门去了。

荷衣正在思考许时今日说的话，就听到寒梅来报，说柳杨过来了。

看着进来的柳杨面色微红，荷衣问到：“舅舅可是身子不适？”赶忙让他坐下。

柳杨笑着摆摆手，说到：“不是，方才出门应酬去了，喝了些酒，不妨事的。”

荷衣见他说没事，便将兑银子跟粮食的事都跟他说了：“舅舅手上如果有汇通票号的银票，也赶紧兑了出来罢，此外就是粮食的问题，等店里开始营业后，也找粮食的供货商户囤些粮食吧。”

见荷衣说的是这般重要的事，柳杨的酒也醒了，说：“行，我明日一早便将我这边的银子都兑了出来，粮食的话，荷衣你准备要囤多少？”

荷衣想了想才说：“怎地也要把临水、府城还有这里的仓库都装满才是，毕竟有备无患。”

柳杨心中盘算了许久，然后说到：“家中原有的屯粮这次赈灾也捐出了大半，如今粮仓所剩粮食不过三四千斤，如果要囤满的话，怎么也要数万斤粮食。”年初一那日，兄妹俩去看完灾民回来之后又捐了三千斤粮食，是以家中现在所剩粮食并不多了。

荷衣点点头，说到：“粮食多囤些总是好的，舅舅觉得怎么是好？”

柳杨想了想，说：“我倒是有个主意，我听闻去岁南方地区粮食大丰收，粮价也是历年最低，如果咱们真要囤这么些粮食，不如直接到南方去买，然后租个船队拉回来，这样比直接在临河买粮更好些。”

柳杨分析得很对，荷衣想了想，也就同意了：“既如此，我便安排人手到南方去一趟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