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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匪君子【墨轻情篇】(上)(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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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我是苍国的栖凤公主,三年后,我是苍国的王。

可从十二岁那年起,我就只想嫁给一个叫凤千阑的男子。

直至暮年,我孤独终老,仍念念不忘。

即便我们早已阴阳两隔,不复相见。

也没什么,我只是忘不掉他而已。

——墨轻情

我永远记得那一天——雪树凝脂,梨花如雪,耳中隐约听到隐着铿锵的生风之声,忽而一道银练闪过,光如凝华,我缓下脚步,悄无声息的穿过梨花铺就的石径,见到了一柄银枪,一束银光,一个银衣少年。

那把银枪被少年十分优雅的握在手中,上下翻飞,若舞流风,我一时兴起,随手折下一枝梨花,朝着他身后偷袭,闻风转身,一张惊为天人的脸,风华英眉,顾盼之间犀利如刀,刹那间恍然若梦,我手中的梨花枝停在他胸前,他的银枪却已抵在我喉间。

我直勾勾盯着他的脸,“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少年眸中闪过一丝惊异,收枪看我,“你是何人,竟敢闯我侯府?”

我看了他手中长枪一眼,了然一笑,“听闻凤大将军有一独子,年少意气,身手不凡,就是你吗?”

少年神思不动,不发一语,竟对我视若无睹,转身就走,平日被娇惯了的我何曾受过这等无视,“喂!你站住!”

少年果然脚步一顿,回头,微蹙的眉头令人显得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沉稳来,我背着手走过去,“你还没有同我说,你的名字。”

“我与你素不相识,为何要告诉你?”他不冷不热的说,语气有些漠然。

我先是一噎,然后两步迈到他面前,嗔怒道:“你竟敢如此无视!好大的胆子!”素来只有我骄横跋扈,所有人包括父王母后和那几个不长进的王兄在内哪一个不是将我捧在手心里,还从没有人敢如此同我说过话。

少年见我这般生气似乎也有些愣神,他那懵懂的眼神明明确确的告诉我:他不知道我为何生气。这让我的心中升起前所未有的挫败感。

他就这样瞧着我,不惊不怒,从容淡定,心中升起几分微妙,令我不自觉的垂下目光,“那我先告诉你,我叫轻情,你可以唤我阿情。”这样一个无理的人,不知为何自己还要告诉他名字,但就是想告诉他。

“阿情。”他唤了我的名字,然后突然轻笑了声,我猛地抬眼,看到他脸上绽出的笑,有瞬间的恍惚,“你笑什么?”

他缓缓敛了笑,瞧着我,“没记错的话,这是当朝栖凤公主的闺名。”

我脸色一僵,少年目光上下打量起我,我咬了咬唇,正想呵斥,眼前之人的眸中却浮起一丝促狭,“你父母还真是有趣的紧,不避当朝公主名讳便也罢了,可你毕竟是堂堂七尺男儿,这分明是个极女气的名字……”他朝我走近两步,端详起我的脸来,然后啧了一声,“不仅名字,你怎地连脸也生得这般……”

我怔了怔,低头看下,才意识到自己穿的是一身男装。

父王今日微服出游,我久居宫中,难得碰上一回,便求了他一同带出,父王向来对我宠爱,虽有迟疑,但最后还是点头应允,只让我换了身男装。

途经黎阳候府时,父王兴致上来便说要去拜访,我本是为的街上那些个新奇物事出来,才不想去同他去见那什么候爷,虽然一同进了府,但我转身就溜了,远远看到一片梨花林子,便寻了过去。

“你敢取笑我!”我说着就将手中梨花枝袭向他脖子,他扭头避开,却说,“你这性子怎地也像个姑娘家,这般小气。”

“少废话!看招!”我将梨花枝舞得簌簌生风,他也不用长枪,随手折下一枝梨花,与我就这样在梨花林中过起招来。

“你比起我的那些王……哥哥们倒是厉害些。”我有些生硬的将话说完,我是个好动的人,虽身为女儿身,却从小就羡慕那些金戈铁马,驰骋疆场的男儿情怀,可惜我的那几位王兄虽是男儿身,却不是生性懦弱,就是沉迷酒色,毫无大丈夫生不为将的志气和豪情。连父王也经常感叹,可惜我是个女儿。

“你也比我府中的那些护卫们强一些。”少年也不冷不热的回了我一句。

这是我们的初见,那一年,我一十二岁,他长我一岁,已是风姿翩然,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再相见是在一年一度的赛马会上,我一身男子骑装混迹在参加比赛的王公子弟当中,人群之中,一眼便认出了那一身墨色戎装的人,我无声的走到他身后,想偷袭他肩膀的手在落下之前已被对方一把抓住。

他握着我的手腕将我一把扯了过去,切向我脖颈的手却生生停下,而我身体已然不稳,就这样撞了过去,胸膛紧贴的瞬间,我感觉他心跳停了一下,然后便是骤然剧烈的鼓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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