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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玉山神篇(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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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时,这孤峰之上,除了阵阵松竹之风,没有一个人,寂静无比。阿失就这样一个人说话,一个人作揖,看似有些滑稽,但对于阿失来说,内心是一万分的虔诚,这些也都不是为了做给谁人看,而是一切发诸于内心。

拜了好多下周玉山的骨骸,阿失接着来看那玉山神篇。只见其中写道:“余恩师颜忧,创立孤星教于秋桃涧,得此孤峰。至余手中,遣百十余工匠,造尺井。”看到这里,阿失喃喃自语道:“哦,原来我掉下来的那个井,是叫尺井,估计是因那井宽比较逼仄吧!”

阿失一路看下去:“余于尺井之下,造方室。方室之中,置百年夜明神珠一颗,诱歹人。触珠者,数箭穿心。又于地板造机关两处,解匙为平生两件得意之物,一曰碧玉剑,一曰恒玉壶。然吾从未触发此事,只缘此二解匙,我亦无有。哈哈!”阿失结合着自己在方室里的遭遇,渐渐明了是怎么一回事了。但是,周玉山此时说的并未触发此事,又说的是什么呢?

阿失循着字迹,继续观之,只见其中书曰:“今吾受万敌,身将陨于此,乃触发此二机关,埋吾千秋之事于此。”

阿失渐渐明白了,原来尺井、方室这些进入孤峰的机关,是周玉山派人所构造,但是做好之后却是从未触发的,因为解匙连周玉山自己都没有,这里也就是自己了断的悲壮之处了。当年秋桃涧之役,周玉山腹背受敌,走投无路,才转入孤峰,自关方室,将自己置于死地。因为即便是周玉山本人,自己也没有解匙。进入孤峰之后,周玉山在此写下这些惊世骇闻的玉山神篇以后,端坐逝于椅上。这些事,可能都是周玉山原来想过很多遍,也完全计划周全的。但周玉山没有想到的是,世界上居然有人一手握着碧玉剑,一手拿着恒壶,并且了解进入秋桃涧的一切机窍,糊里糊涂地进到方室之中,毫不费力打开了机关。世上也仅此一人而已,而这个人就是阿失!

周玉山以为自己书写的秘密,所有人都不会知情,随着山河移转,就会成为永世的秘密,但是他难以预计的是造化,而造化往往是弄人的。

阿失看周玉山的字,放荡不羁却又守规守法,此人的确不凡,语气之中的嘲戏,哪像一个将死之人所言所说。其后的字,写的是周玉山的学艺历程,他早年游历山川,学习了多门多派的武功,二十出头遇到师傅颜忧,颜忧其时已经近百岁,一生从未授徒,本是发誓不授,但偶遇周玉山,引为学武奇才,并十分对脾气,于是紧急收徒,并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周玉山本身资质奇好,学艺也就极快。颜忧时,孤星教并非江湖上大派,后来颜忧让周玉山打理教中事务,孤星教一跃而成为武林大教,但声名之外,多招嫉恨。此时,周玉山才知道,师傅颜忧之高!颜忧并非无才,也并非不会管理教务,而是早已看透了高处不胜寒的道理罢了。但其时已经是开弓未有回头箭了,孤星教之盛,已经直逼少林。

“武林皆有伐我之心,我有何惧?孤星教之盛,是造化使然,亦是我之人祸。是吾一生之错。”阿失接着细看,周玉山言语之中,对于孤星教兴盛江湖,对自己是否定的。这用剑扫下的每一字,都是江湖中这位大名鼎鼎的人物,所手书的江湖秘闻,是很多人一生都窥见不了的内容,因为阿失接着看下去时,发现了四个惊人之字:天临禅师。

只见周玉山写道:“当年,少林天临禅师飘然而至,对我之谆导,至今铭记于心。‘高处必寒,君子坦之’,这八个字真是至理之言也!汝乃小辈,必铭记此八字,江湖之中,除师尊颜忧外,吾谁也不佩服,然天临禅师是吾所极感佩之人。”

关于天临禅师的记述,就是这么多,阿失心中有一点点淡淡的失望,因为周玉山并没有提到当年的比武,也没有说明天临禅师为何从那之后不语一言。不过,“高处必寒,君子坦之”,这八个字,悠然而来,阿失细细念到,也觉得受用不尽,他想,这就是天临禅师与周玉山这两个绝顶高手会面的全部意义吧!至于什么比试,什么胜负,相较于此,都太低了。

峰顶,春风吹拂着石壁,石壁上乱草掩映,字迹杂然其间,阿失拨开草丛,继续看道:“吾生平最得意之事,乃是独往西北,手刃戌鹰。两年之间,阅尽西北之风土,感叹西北胡贵,乃是虎狼之国也,我大梁如今积弱,他日将被欺也。当鉴百年春秋,早做图谋。”

接下来周玉山所说,阿失看得心惊肉跳,周玉山详细描述了西北胡贵“摊兵入户”的做法,也就是西北已经早就实行了屯兵制,每家每户,凡14岁以上男丁,全年入伍修习两个月以上的骑射以及陆地、水域战术,按照周玉山的说法,西北已经是做到了全民皆兵。“吾观一稚子,五百步外,箭穿野狼之颈,而面色不改。”“又观一子,身大如牛,徒手搏虎,断虎之筋骨。”每每看到,阿失都是惊骇不已,时不时对照大梁的子民,不觉摇头叹息。

随后,周玉山又写到了自己刺杀戌鹰的经历。“戌鹰为人甚傲,颇了解中土人情,家中藏有孙秋梨画作若干。吾暗中观其数月之久,欲约斗,断其必然意气用事,于是在一月黑天高之秋夜,约其在胡贵国的子母山一决高下,说是一决高下,吾是要取其性命的,一则因吾是应人之诺,二则当年戌鹰在贺兰山一战,涂害我大梁子民无数,该死。是夜之中,戌鹰如约而至,其武功之高,对中土武术之造诣,可说远出我之想象。此人与我战两三百回合,竟可保持不落下风,其招式狠辣异常,也是吾从所未见。此人武功之高,在中土武林亦数罕见。最后是我胜在内力,震断了其心脉,取其首级。然我将其想得过于简单了,我欲走时,追兵四起,乱箭齐发,西北箭阵,当真骇闻也,吾失左眼,幸遇大雨,得逃一命。对观今日之局,感叹一个人武功再高,也无法去赢一支铁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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