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拂袖心伤去(1/2)
“够了!”我怒火中烧,终于在这一刻找到了宣泄的出口。我的沉声喝斥,让一旁的写意二人又是一阵寒颤。我盛怒一喝,之后呈有片刻的死寂。
“晚……晚儿?”翌邪怔怔的看向我,惊讶的他似乎不相信我会朝着他怒喝。
我使劲的压下心中那口怒气,盯视着翌邪一字一顿的说道:“邪哥哥,他们是我凤昭宫的人,可不是你府中的奴才。”
我话里的潜台词就是,要喝斥也轮不到你。
听得这话,翌邪的眉头有些不悦的纠结,他定是没料到我会和他生分,更没想到我会当着这些人给他下面子。
“作奴才的伺候主子不当,难道本王连训斥的权利都没吗?”翌邪也开始沉下声来,眼前情况说明,翌邪很不高兴。
“邪哥哥,晚儿倒是要问问你,你做何要对流炎施以鞭刑?”我不想和他在其它问题上多做纠缠,径直奔向了主题。
“流炎,哼。”翌邪瞥了眼我身后的流炎,冷哼一声后看向我理直气壮的回道,“他作为你的贴身侍卫竟在龙舟上让你受惊落水。难道不应惩罚?”
“我落水一事,与流炎无关。无需受罚。就算要罚,也是我的事。”
“流炎是你的贴身侍卫,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都应与你寸步不离。他护主不当,理应受罚。施以鞭刑是轻的,若不是看在他身手不错对你还有些用处,本王早就将他斩于午门。”
“翌邪!流炎是我的人,没有我的许可任何人都不得动他!”原本我还能压下些怒意,但翌邪最后那话就像是一把利刃为我包裹的怒意割开了一道封口,胸中早已压抑不住的恼怒在这一刻尽数汹涌直窜,生生盖过了我的理智。
“你的人?”翌邪伸手指着流炎看着我,有些不信的问道,“你的人?!”
紧接着,翌邪突然放声狂笑,但那笑中隐约带着一份凄切,我听在耳中心的位置有一分莫名的疼痛,是酸楚的。
“晚儿,你竟声称流炎是你的人了?”翌邪直视着我的眼,似要看尽我的内心向我寻求答案,深沉之下裂出受伤的痕迹。
我同样直视翌邪,不说话,只是带着平静的怒意,坚定且决绝。我想即使我不回答,翌邪从我眼中的神色也看出了我的答案。
“你就这么护他至此?”翌邪满面怒容的问道,他的目光冷凛冰封,眼中似燃烧起一团冰焰欲将我烧之尽殆,只是我分明看见他眼底深处有团冥暗的黑影正将他的心吞噬,像是有伤口破碎般一道道裂痕向外逐渐扩裂,“他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吗?倘若我真处置了他,你就要与我站在对立面吗?”
翌邪眼中的伤痕,泣血的神色,是我第一次看到。这一切光景看在眼里是那样的刺痛,像是有什么尖利的物体插进了我的心窝,疼痛得快要窒息掉。
只是,流炎也让我深深心疼,这个温润如玉的少年,我不能让任何人伤害了他——
“翌邪,不要逼我……”
翌邪的身子猛地一颤,微有踉跄的向后退了一步,他看向我的眼中神色很复杂,似伤痛、似忿恨、又似悲伤……
“晚儿,什么时候起你开始叫我‘翌邪’了?”翌邪以一种不可名状的悲哀看着我,就像秋日里那最后一抹夕阳,带着伤感的余温无奈的消失在天际头。只是他看我的目光遽然幽寒,犹如天山顶上的那掬寒潭水,让人背脊寒气直窜。
翌邪那张我惯常看熟的俊逸脸孔,竟一点点凝聚起森寒阴冷,不禁让我感到一阵寒怕与不安。
“我。。。。。。”
在我不知该怎么回答翌邪的时候,翌邪忽然放柔了神色,自嘲的笑出声来,充满了无奈与怅然。
“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了一个流炎而不惜与我翻脸?”翌邪浑然忘了周遭还有别人的存在,只是深深凝视着我喃喃低语,殇痛无垠,我心中那腔愤怒在他受伤的眼神中慢慢融化,“难道我在你心中就抵不上一个流炎吗?”
“邪哥哥,不是的。。。。。。”我口中苦涩,如含了一枚青榄,一丝一脉,却是深沉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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