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兵者,诡道也(1/2)
“邪哥哥,经过今夜之事,父皇怕是对争储更是加重了警觉。如果他除去了翌煦,那争斗之事就顺理成章的变成了你和翌雅之事,一山不容二虎,那形势只会更加的严峻与险恶;
然而,留下翌煦,那形势就变成三足鼎立之势。你们三人相互掣肘,势力分为三派,自然争斗惨烈系数就会降低很多。父皇也自然会多腾一些时间出来暗中插手你们的争斗,培植和扶持他相中的上位者。这是其一。”
“其二,父皇打下天下,为了南焱国的强盛以及一统天下的野心,眼下正值他的创业之期,他求才若渴,翌煦的本事他今日终也发现了,怎会放着大好的可用臂膀而弃之不用?”
“难道父皇想用翌煦来牵制我,好让他拖延时间为翌雅打上坚实的储君基础?”翌邪不愧是争斗倾轧中的胜出者,很快就听出了我话中的弦外之音。他的神色逐渐暗沉,语气亦开始泛起冰冷。
看得出来,翌邪他不甘,他很不甘!可不甘又如何?
“再怎么说,”这时,我顿了顿,抬眼望向窗外——进入眼帘的是漆黑的夜,森凉而阴魅,不由蔑然冷笑道,“他和翌雅可是位居中宫的那个女人所出。而我们毕竟只是庶出。”在庶出两字上我故意加重了咬字,带着狠意与嘲弄。
这就是嫡出和庶出的悲哀!
即便翌邪的母妃是那震惊四国的婉玲公主,纵使她盛名响誉天下、惊才绝艳,纵使她得到南焱帝一生的荣宠,那又如何?她的骄子仅因庶出得不到真正的出头之日!
翌邪像是被戳到了痛处,倏地一下从软榻上站了起来。他双唇紧抿,脸色骤然阴郁,一扫上一刻的温柔清和;深邃的眼中目光凛冽森寒,仿似深冬时节的大漠极夜冰封肆虐,但在那冰焰之下是不可错认的怒火在熊熊燃烧,冷热两极的交杂纠缠使得他的目光分外阴森冷戾。
此刻的他双拳紧攥,是扼不住的轻颤。手背上青筋突起,关节泛白,咯咯作响,像极了一只发怒前的豹子。
“庶出吗……”翌邪喃喃道,话中压抑着的忿忿不平与恨意如即将喷泄而出的岩浆,暗相隐藏却汹涌惊骇。
之后,翌邪便陷入了沉默,他静静的站在那里很久,不发一言。宫灯将他的身影拉得老长,看起来很孤单。
突然,他的瞳孔遽然紧缩,漆中一点的冥黑经伸展了无数倍,像一巨大的漩涡要把人拖入那欲择人而噬的无底深渊。他的周身曝发出一种生人勿近的气场,冷漠而排斥。
因为翌邪的变化,室内的气氛变得很压抑、很紧张,似乎连空气都开始冻结,在我不甚自在之余清楚的感到这静谧之下有着什么东西正在悄然升成。
“晚儿,前几日父皇是不是找你商榷让皇子们到外地就蕃的事吗?”翌邪转身坐回到我的软榻上,目光灼热犹如烈日的万丈四射,让我在无法直视的同时顿生一种感错觉——感觉他看我的样子像是一只饿狼看见了一块鲜美的羊肉。
“是啊。”我点头回答道。
确实有这件事。记得前些日子南焱帝把我叫去书房,找我商量他拟定的藩王外调的政策。说是商量,实际上他在心中已经定稿,找我去只是为了修改和完善细节罢了。
我原本想提议他效仿秦始皇施行中央集权制,听他这么一说,再看他的势在必行的神情,只有将话又咽了回去。
这件事情实属机密,只有我和南焱帝知道,事后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过。但我奇怪的是,翌邪怎么知道的?
“那父皇有提过皇子的封地吗?”翌邪问道。
“还没有。不过,下次谈论的话,就会涉及到了。”渐渐的,我猜到翌邪想要说什么了。
“晚儿,我想要晋州的封地,你能帮我拿到吗?”翌邪注视着我,像是要把所有的希望加注在我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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